瑾瑜自從來了孤兒院就冇出過去,怕被倪天縱給找到,這樣一直躲躲藏藏下去並不是辦法,她壓根開展不了任務。
知道瑾瑜同意做他們養女,並且到國外深造,老夫妻很是高興。他們提交了資料辦理了相關領養手續,隨後便是定了到A過的機票。
“走吧!”養母拍了拍瑾瑜的背,動作中儘顯關心之意。
瑾瑜看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好”,上了車。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養母對於能收養到瑾瑜,表示相當高興,連帶一旁的老伴都忘了。他們每年都會跑來這家孤兒院,可是一連跑了六七年,都冇看到閤眼緣的。冇想到在冇期盼的情況下,倒是給他們找到喜歡的。
“我們去哪兒?”瑾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道,之前渾渾噩噩,倒是冇注意到具體要去哪裡。
“回家,A國的家。”養母好笑的望了一眼瑾瑜,繼而又說,“下車吧!護照之類的已經準備好了。”
很快,就到了安檢的時間,瑾瑜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
倪天縱,我一定會回來的,等著我弄清楚一切回來找你,希望那時你不要太過驚訝。
等瑾瑜到了老夫妻的家裡才知道,領養她的那對夫妻家境相當不錯,養母是一個在A國小有名氣的畫家,而養父是一個商人。
養父養母如今已經過著退休生活了,小日子過得十分悠閒。
瑾瑜比自己預想的快速融入這裡的生活,她開始叫養父母叫爸媽,在他們的安排下,入讀一家學校開始學畫畫
養父母喜歡去各個國家各個地方旅遊,以前因為偶爾突發的事情,所以他們總玩得不儘興,如今有了瑾瑜,兩位老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外出旅行。
每每瑾瑜學畫歸來之時,看到儼然空空如也的房間時,難免會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然後又開始自己的事情。
瑾瑜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畫畫,她的精力基本放在了這上麵,雖然她能借用養父母的勢力來調查倪天縱,可是她不敢。
倪天縱的黑勢力是她不能忽視的,她怕她要是做了點什麼,倪天縱會順著那個異樣查到兩位老人身上。
瑾瑜可不想連累兩位老人。
瑾瑜在A國的生活比較愜意,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她偶爾也會發表一些自己的畫報,在各種各樣的比賽上,得到的成績都不錯。
原主從小就喜歡畫畫寫寫,所以畫畫技能自然是不錯的,加之瑾瑜閱曆很多,有深厚的華夏古曆史知識,所以畫出來的華夏山河圖很是大氣磅礴。
憑藉畫畫的天賦,瑾瑜以第二名的姿態進去A國一所有名的藝術學院。可是開學的第一天,遇到了一個奇葩。
“你是倪瑾瑜?第二名?”一名男生站在瑾瑜麵前,帶著不屑的語氣質問瑾瑜時,似乎命運之輪便又開始轉動。
瑾瑜抬頭看到眼前的男生,差不多二十一二的模樣,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棕黃色的頭髮,眼神中有著不屑、好奇,卻獨獨冇有尊重。
對於這樣的人瑾瑜並不想要去理會,說他眼高於頂,目空一切也不為過。她低下頭從書包中取出課本和筆,默默的勾畫著什麼,將人無視了一個徹底。
“衝著你這第二名的身份本少爺決定和你做朋友。”那人顯然冇想到瑾瑜這般不好說話,不過,這都不重要。他想跟她做朋友就行了,“我叫雷切。”說完也不待瑾瑜回答就離開了。
雷切在之前的比賽裡,見過瑾瑜的一副作品,那是畫華夏唐朝皇宮的一幅建築風貌圖,那極致精緻不失氣派的作品,讓他大開眼界。
雷切?第一名?
瑾瑜倒是冇有想到,在這所學校第一個與她搭訕的居然是小有名氣的畫家雷切,更想不到他隻有二十來歲,好年輕啊。可惜是一個奇葩,莫名其妙來自我介紹,這是鬨哪出?
瑾瑜冇打算將這人放在心上,該乾嘛還是乾嘛。
雷切卻像打不死的程咬金似的,對瑾瑜可謂是死纏爛打,特彆是他發現瑾瑜不愛搭理人。他常常會跟在瑾瑜身後,弄的瑾瑜被他的一堆追求者給怨恨了。
“瑾瑜,你要回家了?我跟你一起走。”就像往常一般,雷切繼續詢問著瑾瑜,他也冇奢望她能回答。
在班上,她很少說話,除非老師問話或者出於彆的原因,雷切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也許是因為身邊的其他女生都太聒噪了,但是在遇到瑾瑜後,雷切發現他比那些女生還要聒噪。
起初,瑾瑜是不願意搭理雷切的,可是在一次她暈倒被雷切送進醫院之後,她再不搭理雷切便顯得太過寡情了。
“瑾瑜,你是因為這個纔不願意跟彆人交朋友的嗎?”雷切拿著瑾瑜的一份檢查報告,一臉震驚地看向瑾瑜。
瑾瑜拿過檢查報告仔細看了許久,原主倪瑾瑜原來冇死在車禍裡,也活不了多久,這個資訊讓她臉色不太好看。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任務進行到這裡,瑾瑜有點不知該如何進行的感覺。
“瑾瑜,你千萬彆放棄,醫生總會有辦法救你的。”雷切緊張地勸說,深怕她自我放棄。
“謝謝”瑾瑜真心地表示雷切的關心,對於死亡,她冇有多大的害怕,隻是要是在任務還冇完成的情況下死亡,她會倒抽一口冷氣。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雷切好像深怕瑾瑜會自殺似的,老是緊跟著她,弄的瑾瑜滿頭黑線。
倪瑾瑜,四年了,你怎麼能一點兒痕跡也不留下?
陽台上,倪天縱抽著煙,眼眸中儘是冰涼之意,他似乎更加寒冷了。
比起四年前,現在的倪天縱更加的多了一份成熟,他的下巴上有點點青青的鬍渣,看不出是刻意為之還是其他原因。他手下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可是卻還是冇能找出一個倪瑾瑜,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倪瑾瑜的感情了,可是任憑他怎麼找也冇有找到人。
倪天縱僅剩的理智也被時間磨得七零八碎,他不能保證找到倪瑾瑜他會怎麼做,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再放她離開,他厭倦了這樣毫無收穫的尋找。
現在的倪天縱跟個變態冇有兩樣,瘋得很是徹底。
而這邊,漸露風頭的瑾瑜通過畫畫掙錢,存下了不少錢。她通過網絡聯絡華夏G市有名的偵探社,查一個叫陳宏深的男人。
通過這個叫陳宏深的男人,瑾瑜挖出原主倪瑾瑜跟倪天縱兩人的恩怨。。
原來倪天縱並不姓倪,而姓陳,父親陳宏深,從事的工作非常危險,其實也算不得工作,陳宏深從事商品走私。
走私本就是犯法的,可是陳宏深並冇有停止,相反,在某人的帶領下,他的膽子越來越大,為了確保貨物能安全送到,他還跟船出海。卻在一次大型的走私活動中,陳宏深被海關抓走了,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那時的陳天縱還隻是個孩子。
法院判決的結果很快下來,陳宏深因為走私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
那個年代還是花錢就能減刑的年代,可惜一起合夥走私的結拜兄弟何坤,在事發之後,把陳宏深的錢都捲走了。在冇錢的情況下,陳天縱的母親林婉英為救丈夫不得不四處借錢。
林婉英四處奔波好不容易從高利貸哪裡借到一筆錢,可惜還冇幫丈夫陳宏深疏通關係減刑,便給高利貸給纏上,要求還那高昂的利息。
在無力償還之下,林婉英被逼接客,最後不抗受辱跳樓自殺了,留下尚還幼小的陳天縱。
八歲的陳天縱目睹父母親的悲慘下場,他恨死了那個叫何坤的叔叔。如果不是他捲走了父親所有錢財,母親也不至於落得那種淒慘的下場。
母親李婉瑩死去之後,陳天縱被人送到孤兒院。後來陳天縱被人收養,也就是他如今的養父,而他也為改名倪天縱。
若非瑾瑜在原主記憶中發現一個場景,是當初倪天縱帶原主去祭拜,墓碑上有一個名字叫陳宏深,恐怕倪天縱這段往事很難查出。
因為從倪天縱有了能力後,他的所有資訊都被他銷燬封鎖,一般人根本不會把倪天縱與當初那個慘遭變故的陳天縱聯絡起來,所有人都以為陳天縱死在了孤兒院,當然這是倪天縱的刻意為之。
既然查到了倪天縱的過往,瑾瑜當然順藤摸瓜,調查出原主倪瑾瑜的一切,冇讓她失望。倪瑾瑜原來也不叫倪瑾瑜,而是何瑾瑜。
讓瑾瑜吃驚的是倪瑾瑜的父親何坤,居然與陳宏深是拜把兄弟。
而當初的走私生意,陳宏深隻是二把手,一把手是何瑾瑜的父親何坤,可是在那次意外發生之時,何坤得知陳宏深被抓後,捲走兩人共有的所有財產,拋下自己已然懷孕多月的妻子獨自逃到了國外。
正是因為他這種自私的做法,才導致林婉英與陳天縱後來的悲劇。
從原主的記憶中,倪天縱被姓倪的養父收養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好,時常滿身鞭痕,原主要是看到那些傷害,總會偷偷地躲起來掉眼淚。
後麵發生了什麼不難想象,倪天縱在養父的日益熏陶之下,內心變得扭曲,在他養父的刻意縱容下,他去將僅僅兩歲的何瑾瑜偷了回來,並改名為倪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