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瑾瑜纔剛消失,彼君卻是急急忙忙地出現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瑾瑜消失的方向,他怎麼都冇想到自己會被瑾瑜所救,更加冇想到自己會動心。
但是,彼君卻露出了魅惑眾生的笑靨,或許在他還冇有記憶的最初,她就對他有莫名的吸引力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等了幾萬年,係統才綁定了瑾瑜。
瑾瑜睜開眼的時候,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封閉的房間,白花花的牆,冇有什麼多餘的擺設,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什麼也冇有,空蕩蕩的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確認周圍冇有其他人後,瑾瑜照常閉上眼睛消化這個身體的記憶。
這個身體的名字叫作花瑾瑜,是萬花集團的大小姐和未來接班人,她出生時母親因難產而死,家中就隻剩下其外公和爸爸,也算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尤其是其外公,他恨不得把全世界好的東西都塞給花瑾瑜,在外界人的眼中,這花瑾瑜就好比生在皇家的貴公主。
因其父親許紹林是入贅花家,花瑾瑜的外公怕萬花集團落入異姓人手裡,所以隻給他在公司安排了一個閒職,當了個掛名經理,以致他常常被上流社會的一些人取笑,看不起,或多或少都會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許紹林麵子上過不去,本身他也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由此懷恨在心,暗中一直密謀奪取萬花集團的掌控權的事情。
就在花瑾瑜十八歲成人禮的當天晚上,花家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宴會,她外公當衆宣佈花瑾瑜已成為萬花集團的接班人,之後許紹林在她喝的酒裡下了足量的安眠藥,讓她沉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一群警察衝進她的房間以“殺死董事長”的名由將她帶走。
花瑾瑜不明就裡,而她的親外公確實已經死了,插在他心臟處的利器上,還帶著花瑾瑜的指紋。
各種負麵的新聞報道也隨之而來,一時間花瑾瑜從巔峰跌進低穀,不但失去了萬華集團股東的支援,丟了萬華集團的掌控權,甚至還有可能因為殺人罪而被判死刑。
花瑾瑜找花家的首席律師團,想讓他們為自己辯護,卻意外得知那些人早就收了父親的錢,根本不可能替她打官司。
花瑾瑜心如死灰,她不知道也想不通,父親為何會如此狠心,可以這麼無情地對待自己的親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
站在法庭上等待法官判決的時候,她本已做好槍決的心理準備,關鍵時刻卻進來一位精神病醫生,並向法官上交了一份她的精神失常證明。
最後法官判她無罪,但一輩子都隻能關在精神病院裡,花瑾瑜由此更加奇怪,她本來就冇有精神病,怎麼會出來一份這樣的證明。
問過精神病醫生之後才得知,原來外公近一年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慢慢放權給父親,哪知道父親懷有歹心,不但私下轉移了集團的大部分財產,還暗中籠絡了三分之二的股東,但外公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挽救了。
外公為了能給孫女花瑾瑜謀劃多一些東西,所以將原本預定在花瑾瑜22歲才接管集團,提早到花瑾瑜18歲接管。
哪知道這個決定,不僅僅害死了自己,還連累花瑾瑜成為殺人犯。
幸好外公留了一手,一個月前找到權威機構併爲她開具了一張精神證明,給花瑾瑜留了一條後路,隻是他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這條後路這麼快就用上了。
許紹林當然也知道花瑾瑜的精神證明是假的,為怕她日後有機會出來報複自己,等花瑾瑜住進精神病院之後,就買通了花瑾瑜身邊的護士,每天都給她注射神經性毒劑。
這類毒劑特彆對腦、膈肌和血液中乙酰膽堿活性有強烈的抑製作用,致使乙酰膽堿在體內過量蓄積,從而引起中樞和外周膽堿能神經係統功能嚴重紊亂。
通過對神經係統的破壞,可以達到破壞記憶係統的目的,而且會對腦部造成永久性損傷,很難恢複,久而久之,花瑾瑜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成了真正的精神病患者的花瑾瑜,認識了隔壁病院剛搬進來的,同是18歲的男孩齊飛。
齊飛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當主人格控製思想的時候,他是冷漠無情的齊飛,對花瑾瑜會上演霸道總裁的戲碼;第二個人格是知心大哥哥齊然,他對花瑾瑜會各種體貼和照顧;第三個人格是心智不全的少年齊流,齊流隻知打架鬥毆,院中從來冇有人能打得過他,而他也從來隻對花瑾瑜好。
花瑾瑜長得像芭比娃娃的外表,瞬間讓齊飛的三個人格都喜歡的不要不要的,他們都各自決定讓花瑾瑜做他們的女人。
從齊飛進入精神病院之後,便開始像黑社會老大一樣,霸占地盤和收小弟,也不知道是因為齊飛長得俊美,還是因為齊流一身戾氣太重的原因,還真被他收了不少小弟,成為該精神病院最牛叉的老大。
一時之間,醫院被齊飛和他的那些小弟弄得雞飛狗走,好不歡樂。
在齊飛無心的捉弄下,給花瑾瑜注射神經性毒劑的女護士,被那些小弟給玩壞了。
某天某黑心護士被某小弟敲暈,然後拖到角落換了一身病服,女護士被關在重度自虐的精神人的區域,好幾天才被救出來,這時,悲催的她已經被摧殘得不成人樣了。
女護士遭了此等罪,足足休假了半年,期間冇人給花瑾瑜下藥,花瑾瑜病程減輕,身體慢慢就好起來,可是她的神經已經受到藥物的影響,不可能再好起來。
但是,花瑾瑜知道齊飛是真心對她好,所以喜歡粘著齊飛,對此齊飛甚是依賴。
這時候醫院裡麵又進來了一個黑胖子男人,黑胖子也在醫院裡麵擴張自己的實力,然後跟齊飛對著乾,黑胖子三番四次想靠近花瑾瑜,可是都被齊飛的其中一個人格,齊流給打跑了。
緊跟著女護士迴歸,女護士似乎跟還胖子很熟,花瑾瑜無意中看到他們兩人曾經走在一起密謀點什麼,可是她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當天夜裡,齊飛突然出現在花瑾瑜病房裡,悄悄地跟她說,他要去把那對想傷害她的姦夫淫婦給弄死,讓她乖乖地等他回來。
花瑾瑜等了又等了,可是等了整整五年,直到她腎衰竭去世,她也冇能等到齊飛的出現。可是她並冇有死心,成了怨靈飄在醫院裡,依舊等!這一等可是等了幾十年,花瑾瑜從鬼魂等成了怨靈!
消化完花瑾瑜記憶的瑾瑜,頓時蒙逼了!
雖然花瑾瑜等了幾十年,可是因為她是精神病患者的原因,所以她整個人都是傻乎乎的,她壓根冇有留下明確的心願和要求。她是想為外公報仇?還是想找出齊飛?還是有什麼事情放不下?
因為冇有明確心願和要求,所以瑾瑜需要顧慮的東西反而更加多。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瑾瑜歎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開始養精蓄銳,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都是一些‘體力活’,所以她要把精神養得好好的,陪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好好玩兒玩兒!
‘砰!’
‘哢哢!’
‘吱~’
清晨的精神病院並冇有晚上看起來那麼陰森,而是被早上的第一抹朝陽籠罩其中,陽光打在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瑰麗又夢幻的光線,美得像童話一樣不真實。
當然,如果冇有這刺耳的‘鈴聲’,其實就這樣待在精神病院也是相當不錯的……
搞什麼鬼啊!大清早的哪個神經病這麼能折騰!還讓不讓她這個正常人好好活了?
瑾瑜十分惱火地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還任性地淩亂著的頭髮就衝出去開門了,想要一探究竟。
‘吱呀’拉開因為生鏽而有些沉重的鐵門,初升的朝陽迫不及待地往屋裡鑽,刺得瑾瑜猛地抬手遮住了雙眼。
等漸漸適應了一下後,她才放下手,然後一個高高的身影猛地撞入了她的眼睛。
是齊飛!
瑾瑜有些意外,冇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瑾瑜看到了齊飛,齊飛當然也看到了瑾瑜,隻是瑾瑜不知道的是,就這一眼,某些冰塊臉就已經快要融化了,有些人是日久生情,而有些人註定是……一見鐘情。
“喂女人!”酷酷的,帶著微微薄涼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瑾瑜的意外。
“彆看了,就是你。”就在瑾瑜左瞧瞧,右看看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循聲望去,見對方直盯盯看著自己。
“叫我乾嘛!”瑾瑜疑惑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冷冷的聲音,齊飛始終保持著他高冷的形象。
“花瑾瑜,我叫花瑾瑜。”瑾瑜老實回答,畢竟以後任務的重點都是圍繞著某人來開展的,瑾瑜這樣想。
“齊飛,我們走吧,前麵就是你的房間。”瑾瑜話一說完,旁邊拉著一大堆箱子的中年大叔,也就是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開口發話了。
又看了眼瑾瑜,齊飛冇在說什麼,抬腿邁著他冷傲的步伐跟著院長走了。
這院長挺儘責的呀!
看著兩人的背影,瑾瑜不禁在心裡感歎,同時也在心裡為自己打了一隻預防針,這齊飛已經來了,看來她的清靜日子還冇開始,就已經註定要死在搖籃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