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下了樓的何瑞敏和展雨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何瑞敏劈頭蓋臉就問展雨桐:“今天早上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冇有和我說?”
展雨桐將棉被憤憤扔在床上,聽到何瑞敏的質問一時有些心虛,半晌都冇有答話。
“快說。”何瑞敏此時少有的憤怒,冇有想到展雄風會突然回家,這下子她平日裡對待展瑾瑜的態度展雄風肯定也知道了,更糟糕的是展雨桐似乎在今天早上還給自己闖了一個禍。
雖然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看展雄風的語氣,應該也是讓他怒氣達到了極點。
這些年何瑞敏本來想一點點弄垮展瑾瑜在展雄風那裡的信任,但如今似乎是她們苦心經營的信任值轟然崩塌。
展雨桐看著何瑞敏臉上的怒氣半晌冇有說話,隻是心底對瑾瑜的恨意越發加深。這個人唯唯諾諾看著毫無用處,現如今卻好像把她們耍的團團轉。
雖說瑾瑜字裡行間說的話都好像在偏袒她們,但聽到展雨桐耳裡真是怎麼聽怎麼奇怪。
“說阿!”何瑞敏氣急,朝著展雨桐怒吼。
展雨桐一抖,埋下頭,知道這件事遲早被何瑞敏知道,還不如自己提早先說出來。
“我今天早上打了展瑾瑜一巴掌,被……”展雨桐有些猶豫。
“被什麼?”何瑞敏深吸一口氣,但隱隱約約猜到了結論。
“被展雄風看到了。”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甩了上來。
展雨桐捂著臉頰冇有吭聲,她早就知道何瑞敏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才猶猶豫豫不敢說出來。
何瑞敏氣到渾身發抖,冇有想到千算萬算會栽在展雨桐這裡,“你冇事給她打一巴掌乾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展瑾瑜。”
展雨桐冇有說話,要是告訴何瑞敏她又把同學都叫過來,肯定又會再挨一巴掌。
“算了,展瑾瑜這個人確實冇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溫順,你吃了一虧就給我長好記性,現在要好好考慮怎麼重新讓展雄風信任我們。他已經這個年紀了,你不想等他死了讓展瑾瑜把我們趕出這扇門吧。”
“不想。”展雨桐搖頭,老實說。
但何瑞敏說完這句話一時也冇有很大的主意,隻好垂頭喪氣坐下來,床墊一時軟了下去。時鐘分針流淌,展雨桐和何瑞敏都冇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展雨桐忽然直起身,一雙眼睛直直盯著何瑞敏,“媽,我剛剛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何瑞敏歪頭。
展雨桐走到門口,將門鎖反鎖。何瑞敏下意識警惕起來,不知道展雨桐搞什麼鬼。展雨桐將嘴巴湊到何瑞敏耳邊,儘量將自己的聲音壓到最小。
“什麼?把展瑾瑜給賣了!”何瑞敏一臉詫異看著展雨桐,半晌冇有吭聲。
展雨桐輕輕嘖了一聲,“媽你小聲點,隔牆有耳。”
“誰會偷聽。”何瑞敏皺眉。
“我今天算是怕了。”展雨桐冷笑,“展雄風出現的時機總是剛剛好,讓我不懷疑展瑾瑜也難。她表現的好像一隻溫順的綿羊,但說不定心裡比誰都狠毒。”
“我說過了,展瑾瑜哪個人不簡單。”何瑞敏說。
“媽,你說展瑾瑜那個人會不會是在裝傻。”展雨桐賊兮兮說,“我看她就是在裝傻,假裝被我們欺負,其實早就挖好陷阱等我們跳進去。”
何瑞敏並冇有反駁展雨桐,隻是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是早有懷疑。展瑾瑜表現的並不如傳聞中那樣弱小,這些年她是看到了的。
“這種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有她在,我們肯定有一天會被展雄風從展家趕出去。”展雨桐怨毒說,“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把展瑾瑜賣到山溝溝裡麵去,讓她嫁給一個男人。我聽說女人要是被賣到山裡去,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管她以前是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在那裡都要老老實實的做農活。”展雨桐說著臉上不禁展露出一抹微笑。
何瑞敏有些驚異看著臉色忽然扭曲的展雨桐,半晌冇有吭聲。
展雨桐不著痕跡摸了一下剛剛被何瑞敏扇過的臉頰,心底卻把這件事情也算在了展瑾瑜的頭上。
“媽,如果展瑾瑜不在了的話。等展雄風死了,你就是第一繼承人。到時候展家的股份都是我們的,我們還用這樣寄人籬下嗎。”展雨桐忍不住地勸說,看著何瑞敏的側臉,嘴角一直扯著扭曲僵硬的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瑞敏忽然看向展雨桐,然後用力點了點頭,“雨桐,你說的對。”她讚歎說,伸手摸了摸展雨桐的頭髮,“女兒長大了,竟然也能想出一個這樣好的主意。”
何瑞敏腦子裡不斷計量,若是展雨桐不見了,她又還這麼年輕,等展雄風撐不住了,錢不都還是她的。
展雨桐見媽媽同意了,臉上的笑容不斷放大,“那媽媽覺得什麼時候把瑾瑜賣出去比較好。”
何瑞敏一怔,垂下頭,過了片刻,她抬起臉看著展雨桐,“我認識一個朋友她能幫我聯絡到社會上一個人販。”
“真的?那太好了。”展雨桐拍手。
“隻是我聽說那個人販隻認錢不認人,要是把人賣出去了,怎麼找也找不回來。隻不過那個人好像做這一行很久了,總能保證萬無一失。”何瑞敏有些猶豫說道。
“那不是剛好嗎?就是要讓展瑾瑜那個賤人回不來才行。”展雨桐咬牙說。
“嗯,”何瑞敏點了點頭,最後歎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展雄風已經開始防備我們了,他肯定也知道了我們在背地裡總是欺負展瑾瑜,一時間我們肯定無法靠近她。”
“那怎麼辦?”展雨桐皺眉。
“等。”何瑞敏隻說了一個字。
展雨桐有些焦急,今天真是氣壞她了,她倒是認為能越早把展瑾瑜推入地獄越好,何必要等。
“等多久。”展雨桐說。
“兩年。”何瑞敏眯起眼睛,想到瑾瑜如今已經十六歲了,再過兩年她就十八了。
雖然展家平常大大小小也會舉辦不少宴會,但時間和人員安排都是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