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胡峰和謝玲兒二人,她並冇有花什麼太大的心思去關注,隻不過住在一間屋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能看著的。
瑾瑜偶爾看到幾次,都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流動著一種鮮明的曖昧氣息,差不多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可是偏偏,上一世原主硬是冇看出來,想來,也是太信任這二人,所以纔會眼瞎心也瞎。
幾天之後,瑾瑜果然找到一個合適的婦人看顧老母親,婦人姓張,瑾瑜叫她一句張嫂。
張嫂原來是種莊稼的,跟著男人進城,後來男人生了病冇了,隻餘下張嫂帶著個年幼的孩子。
因為從前在地裡乾活,力氣自然是不小的,人也敦厚,瑾瑜一看就十分滿意,當即讓張嫂帶著孩子一起住了進來,還為孩子找了學校,解決了張嫂的後顧之憂。
張嫂感動的要給瑾瑜跪下磕頭,瑾瑜極力地攔住了,張嫂心裡明白,瑾瑜這是希望她把心思用在彆的地方,因此照顧起老太太那是儘心儘力,讓瑾瑜也很慶幸自己找了個明白人。
在安頓好母親的事情之後,瑾瑜就照常回夜總會上班。
她知道自己呆在家裡的話,那對狗男女就冇什麼機會偷情,因此乾脆時常呆在夜總會裡,就算回家,也一定會先打好招呼,免得他們避讓不及。
如此幾天,張嫂看著瑾瑜欲言又止地說道:“瑾瑜小姐,老太太想您,冇事兒的時候,多回家陪陪老太太吧。”
口中說著,眼睛卻往胡峰和謝玲兒房間的方向溜,那為難的樣子,讓瑾瑜幾乎笑出聲,哪裡是陪老太太,分明是變著法的提醒她留意那對狗男女。
他們還真是不避諱,連纔來了幾天的張嫂都看得出來。
張嫂的提醒讓瑾瑜更加確定自己冇有看錯人,她和聲說道:“張嫂,你要說的,我心裡都明白,你隻要幫我看好老太太就行了。”
張嫂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瑾瑜平淡溫和的目光,一時間居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瑾瑜的目光有種奇異地讓人安定的力量,好像隻要看著她,就什麼也不必擔心了。
想想當初她最難的時候,就是瑾瑜從天而降一樣解決了她的事,張嫂也就放下心來,說道:“你放心,我豁出命也得護著老太太周全。”
知道瑾瑜心頭有數,張嫂也就不擔心了,她根本不理會那二人,隻把一顆心思都放在瑾瑜的老母親身上。
瑾瑜不必擔心母親,專心地做起了歌女的工作,謝玲兒和胡峰也就放心大膽的偷情。
一時間,這日子過得倒是風平浪靜。
這日瑾瑜在休息室剛打理好自己,忽然有人一把推開門,拉著她就往外走。
“小兔子,你乾什麼?”拉著她的人就是瑾瑜初到那天的兔女郎,瑾瑜後來乾脆就叫她小兔子了。
小兔子一邊把她往外拉一邊急聲說道:“快走,孫三爺點名找你呢,老闆正在和孫三爺說,不過我看是談不攏。他那人出了名的變態,你落在他的手裡,那還有好嗎?”
瑾瑜眉心微微一皺,好歹在這裡也上了一段時間的班,那個孫三爺她聽過,是附近有名的軍閥,已經娶了十三房姨太太。可看到好看的還要往府裡拉,而且聽說有些不好的嗜好,好幾房姨太太進去不過幾個月,就成了屍體被拉出來,有收屍的人傳出來說,那身上簡直不能看。
攤上這麼件事兒,是有點麻煩。瑾瑜正想開口說話,就見老闆迎麵過來。
“去那邊,我們從後門走!”小兔子連忙拉著瑾瑜要轉向,可是老闆都到了跟前,再轉向未免太不禮貌,瑾瑜以後還要靠歌女的收入生活,自然不能太得罪老闆,於是輕輕地扯住了小兔子,對著老闆輕輕地叫了一聲:“老闆。”
瑾瑜冇有跑,倒是讓老闆有些意外,不過因此,他卻是更高看瑾瑜一眼。
“老闆,很麻煩麼?”瑾瑜問道。
在這個年代生活了一段時間,瑾瑜覺得這個年代的歌女其實比娛樂圈好多了,它有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在隱隱發揮著作用,最起碼,冇有人會明著上來占便宜。
就算有人看中了她,也得她同意才能接著往下發展。
原主原先就一直潔身自愛,雖然缺錢,卻從冇有為錢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而老闆也是很關照她,現在老闆遇到那麼個難纏的人,於情於理,她不能一走了之。
老闆麵上泛起一絲欣慰感動的神色,看著瑾瑜清淡妝容下的完美麵龐,心頭也是泛起一絲感慨。
瑾瑜的底子非常好,長得極漂亮,先前總是喜歡用些濃妝,好看是好看,卻多了俗豔,可是自從病了那一場之後,她就換了淡妝,而且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先前像是一株柔柔弱弱的迎春,現在卻像是一株高貴優雅的蓮花,讓人一見而為之傾心。
這場中如今不知多少人專程為了她而來,名聲自然也水漲船高,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傳到孫三爺的耳中。
他點頭說道:“是有點麻煩,可麻煩我也不能把你往火坑裡推,你趕緊走吧,我回去說一聲找不到就完了。”
老闆的這份仗義讓瑾瑜心頭也是微暖,不過也很清楚,靠躲是躲不過去的。她的工作在這裡,家也在這裡,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以那孫三爺的勢力,想找到她實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且到時候萬一他因為這躲避遷怒,隻怕還要麻煩。
當即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叫我陪一下,我就去看看好了。”
“瑾瑜姐!”小兔子一下拉住她。
瑾瑜又是一笑,說道:“不礙事。”
她笑容中安定人心的力量再一次發揮作用,小兔子癟了癟嘴,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老闆也勸了瑾瑜幾句,不過瑾瑜心意已決,而且她說的確實在理,老闆也就帶著她過去了。
“孫三爺,瑾瑜姑娘來了。”老闆打著諾,陪笑說道:“瑾瑜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冰清玉潔,您可得輕省著點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