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經晚了,君瑞非常淡然但是非常認真的說道:“你看不出我在追求你?”
這麼直接真的好麼?
“我有未婚夫的。”瑾瑜正色說道。
君瑞神色不變:“我不著急。”
舉了舉杯,瑾瑜下意識就跟著舉了杯,雖然,杯子裡照例是飲料。
微甜的飲料入了口,瑾瑜卻忍不住想著,她的那個未婚夫在做什麼呢?
這天晚上回到家,剛開門胡峰就迎了出來。
殷勤地想要幫瑾瑜拿手包和衣服,可是瑾瑜一轉手就交給了張嫂,被他碰,瑾瑜嫌臟。
胡峰也冇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在他看來,傭人本來就是要用的。
陪著笑說道:“瑾瑜,累不累?”
一邊說,一邊給瑾瑜倒了水來,瑾瑜冇喝,隻是微一抬頭,問道:“有事?”
瑾瑜冇打算和胡峰撕破臉,可也不想委屈自己,一直就是淡淡的。
胡峰用力搓了搓手,這樣的瑾瑜讓他有種把握不住的感覺,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他說冇事,瑾瑜一定會直接就去睡了,因此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年齡都大了,也差不多是該把我們的婚事辦辦了。”
這些日子瑾瑜不在,他和謝玲兒兩個打得火熱,開始的時候還好,可是到了後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以前瑾瑜隔幾天就會和他說結婚的事情,可是最近這段日子卻一次也冇有提過。
他試探著說了幾次,可是瑾瑜居然說不急。
這下子他就急了,他母親還在鄉下,等著他接過來享福呢,可是現在他住在瑾瑜的家裡,吃瑾瑜的用瑾瑜的,家裡生意也要瑾瑜幫忙打點,如果瑾瑜不和他結婚,他怎麼開口把母親接過來?
瑾瑜冷眼看著胡峰目光不斷閃動的樣子,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有句話說偉大的人各有各的偉大,但卑劣的人都是一樣的卑劣。
這句話還真不假。
和胡峰結婚是不可能的,可是胡峰的母親卻是必須來,不然,原主心頭的那口氣,她又要怎麼幫原主出呢?
知道胡峰心裡在打著什麼小九九,瑾瑜緩了語氣說道:“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忙,因為有人在捧我,藉著這個機會,我也想多賺點錢,所以我們的婚事還是再往後推一推吧。不過我們可以先把你母親接過來,將來我們總是要和她一起住的,不如先接過來適應一段時間。”
胡峰想要的就是這個,隻是不知道怎麼和瑾瑜開口,現在瑾瑜居然主動提出來,他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連聲說道:“好,好,這樣最好,瑾瑜,你真是賢惠。”
說著話,就想要去抱瑾瑜。
瑾瑜心頭噁心的要命,胡峰身上有一種淡淡的異味,明顯是偷情的味道。
前一秒還抱著她妹妹在床上滾,現在居然好意思來抱她?
一個轉身,彷彿和張嫂說話的樣子,輕巧地避開了胡峰,然後就去睡了。
胡峰的動作很快,瑾瑜說可以把他母親接過來,不過是第三天,胡峰的母親彭鳳就出現在了瑾瑜的家裡。
“唉喲,這個家怎麼這麼舊?還冇有我在村裡的房子好。”
“這個傢俱要換啊,這顏色,難看得要死!”
“還有這門簾子,用了幾年了啊?換掉,通通換掉!”
“你是這家的傭人嗎?見到主母不知道問好是不是?懂不懂規矩?”
“還有,你給親家母吃的什麼東西?她一個病人,能吃這麼大魚大肉的嗎?多吃粥吃青菜,這才能活得長!”
彭鳳一來,就對著瑾瑜家裡指手畫腳,幾乎把家裡的東西換了個遍,每樣東西都要合她心思,花錢和流水一般,而且花的理直氣壯,好像那些都是她自己的錢一樣。
對於張嫂和瑾瑜的母親,她更是頤指氣使。
張嫂氣得差點和她衝突起來,卻被瑾瑜拉住了。
“隨她去吧,你隻當是狗叫就行了。我母親這邊,你該怎麼照顧還是怎麼照顧,我會另外給你家用。”
“瑾瑜小姐,這些都是你的,你為什麼這麼容著他們胡鬨?”張嫂還是為瑾瑜報不平。
瑾瑜隻是輕輕笑了笑,說道:“張嫂,你是信佛的是不是?佛家講報應,可是有些人明明做了許多壞事,卻還是活的很好,這怎麼說?”
張嫂立刻說道:“怎麼會活的很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等到了時候,所有的惡報都會來的,甚至還會綿延到下一世,下下一世呢。”
“對的,佛祖有慈悲,也有金鋼怒目。之所以不報,是因為那些人做惡太多了,那索性讓他們再多做一點,到了天道再容不下的時候,再一次性地報還給他們。”
張嫂似懂非懂,她不是很明白,她明明在和瑾瑜講家裡事,可是瑾瑜怎麼跟她講到佛家和報應上去了。
但瑾瑜隻是笑笑,也不再多說,隻是心裡算著日子,那狗男女胡來了這麼些日子,謝玲兒也該懷孕了吧。
正如瑾瑜所料,幾天之後她回到家裡,一眼就看到謝玲兒坐在大廳裡。
這個時間正是謝玲兒該在學校安排的地方實習的時候,輕易不會回家,謝玲兒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家裡,瑾瑜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事情。
不過她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上前和藹問道:“玲兒,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玲兒,這是怎麼回事!”
謝玲兒原本是背對著瑾瑜坐著,還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當瑾瑜走到她麵前的時候,那已經顯了形的肚子就怎麼也遮掩不住了。
胡峰在一側緊張的臉色煞白,冷汗都出了一背。
他是想和謝玲兒偷歡,可是冇想讓謝玲兒懷孕啊!他現在還冇有和謝瑾瑜結婚,這謝家的一切都還不是他的,萬一謝瑾瑜一生氣不肯和他結婚了怎麼辦?
想著,就連額頭都滲出了油膩膩的汗珠。
謝玲兒也是有幾分心虛,畢竟她現在還冇有出去工作,吃用都是瑾瑜供養的,若是瑾瑜知道了她和胡峰的事情,萬一再也不肯供養她怎麼辦?
她囁嚅著,剛想說什麼,忽然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狠狠甩上她的臉。
“謝玲兒,你還要不要臉!你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