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也有妹妹嗎?那怎麼不一起帶來,咱們也好一起玩啊!”瑾瑜狀若天真得問道。
林依珊聞言臉色一變,似乎不知道該如何介麵。
瑾瑜看著她的樣子暗自冷笑,林依珊父母雙亡,哪兒有什麼妹妹?
她孤身一身投靠白家,本就底氣不足,所以最煩的就是聽到彆人提起家世。
況且林父也隻是一個稍微懂得些占卜之術的人罷了,跟陶白兩家這樣的茅山世家相比,不知道差了多少。
見林依珊陷入了困境,本來一直在旁邊不發一言看著她們的白永修,突然綻開一抹笑容,道,“瑾瑜怎麼這麼較真,珊兒也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
麵如美玉,桃花眼中似乎洋溢著滿滿的溫情,這樣的白永修,若是原主可能會被他的笑容俘獲。
可現在是瑾瑜,想起這人曾經做過的事兒,她心底便添了一層厭惡,故意裝作冇聽懂的樣子,撅著嘴道,“原來林姐姐是騙我的,還以為能再來一個妹妹跟我玩兒呢!”頓了頓,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嘀咕道,“大人怎麼可以哄騙小孩子呢,真冇勁兒!”
反正這個時候的陶瑾瑜也才十歲,瑾瑜裝小孩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還能給那兩個人添點兒堵也不錯。
林依珊滿頭黑線,冇想到白永修口中,單純好哄的陶瑾瑜居然是這麼個樣子。若說她是精明吧,肯定不是,可卻也不好哄,有點兒像是一根筋的樣子。
白永修倒是冇什麼想法,他知道陶瑾瑜性子單純,而且從小冇有人和她一起玩,一直都想要有兄弟姐妹,想來是因為太失望了纔會如此。
倒是一直陪著瑾瑜的陶君墨,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麵色有些奇怪,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
有了這麼個不好的開頭,後麵的交流也一直磕磕絆絆的。
林依珊絞儘腦汁想討好瑾瑜,可瑾瑜要麼就是你說東,我說西;要麼就是裝作聽不懂,自顧玩自己的;要麼突然抽個空兒,專挑林依珊的痛腳頂幾句,氣得林依珊銀牙都快咬碎了,一直到離開的時候臉還是臭臭的。
林依珊心情不好,瑾瑜卻高興得很,她明顯得感覺到腦海中,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來原主對她目前的表現還算滿意。
打發走林依珊,瑾瑜又把心思放在了修煉上。
陶百業對此當然是樂見其成,以前女兒雖然聰慧,可確實小孩兒性子,每日也定不下心來學習修煉。
他和薑氏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捨不得勉強她,好在有了陶君墨,以後陶家也算是有個繼承人。
現在,女兒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和徒弟兩個一個賽一個的用功,他老懷大慰。倒是把在外麵瞎忙的心思收回來不少,都放在了孩子們身上,自己也比以前用功了。
瑾瑜整理原主陶瑾瑜的記憶發現,上一次陶百業受傷應該了得了機緣的,隻要勤加修煉遲早定然能領悟。
隻是前世他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外務上,花費了很久的時間才水到渠成。
這次見陶百業也開始關注修煉,瑾瑜便有意無意得把他往那個方向引領,終於在兩個月後,得到了喜訊。
“居然是元氣之力,元氣之力呀!”陶百業感受著體內的法力流動,欣喜若狂之下,不由自主得喊了出來。
上次他去救陶瑾瑜和陶君墨時,碰到的是一隻狐妖,當時他還納悶這隻狐妖還冇長成,打鬥中居然能讓他受了傷。現在才明白過來,因為這隻狐妖血統純淨,生來就帶了元氣之力。
他得到的雖然隻有一絲,卻相當於他無形中增加了十年的道行,這怎能不讓陶百業高興呢!
瑾瑜當然替父親陶百業的高興,這本就是她想要的,以後陶家說不定還有危機,陶父若能增強實力,當然是好事。
唯獨薑氏看他們師徒父女三個,整日不是畫符就是打鬥不免有些擔心。
“瑾瑜,你最近怎麼不去玩了,前日碰到你白伯母還問起你呢!”女兒不再像以往那樣活潑可愛,反而更懂事了,薑氏欣慰的同時竟然有些不得勁兒的感覺。
瑾瑜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其實以她的年齡來說,讓她一直裝作是十來歲的樣子,也太不容易。所以她乾脆以上次受傷為藉口,說是被嚇怕了,要學習道術保護自己,這纔打消了陶母的疑慮。
“那個林家的姐姐特彆奇怪,每次要麼就是誇獎女兒的衣服、首飾,要麼就是打聽咱家的法術。我都說了咱家的法術不外傳,可白大哥卻幫著她說沒關係,不過是我們幾個說著玩玩而已!”既然有機會,瑾瑜當然要給那倆人上上眼藥。
薑氏聞言笑了笑,還以為她們小兒女間鬨了矛盾,白永修要比瑾瑜大上幾歲,沉穩些也是有的。
可陶百業卻皺了皺眉,“白家小子真是這麼說的?”
見父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瑾瑜趕緊繼續道,“是啊,白大哥現在對我都不如以前好了,就算來找我玩,也總是陪著那個林姐姐,我不喜歡他們了!”
陶百業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麵色也有些不好看。
瑾瑜才十歲,當然不明白情愛之事,還是小孩子之間那種你和我好,我就和你好的心思。可那白永修都十三四了,說不定已經通了人事,和那姓林的走得那麼近又是怎麼回事?
男人更瞭解男人,心裡有了疑問,陶百業再看白永修便覺得冇以前那麼順眼了。
坑了白永修一把,瑾瑜又把心思都放回了修煉上麵。
漫長的學習、修煉,日子是很枯燥的,好在還有個陶君墨一塊修煉,偶爾兩個人也可以說說話,或者是對練。
每當瑾瑜有些微憊懶時,就會想起原主受過的那些罪,人便能又積極起來,埋頭苦練。
“師妹!”一個恍惚間,差點被陶君墨手中的木劍刺到。
“不好意思,師兄,走神了!”瑾瑜尷尬地笑了笑,到底還是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陶君墨抿了抿嘴,臉上露出一絲不讚同,“以後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