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事情都在按照步驟進行。
不用去警局或者法庭的時候,瑾瑜就在家收拾東西。現在母親也不在家,升了高三她的學習也更緊張了,所以她想搬回學校。
陸崎這兩天還是繼續來找她,瑾瑜則顯得更不耐煩,她最討厭糾纏。
這天陸崎又來了,來的原因還是希望瑾瑜能迴心轉意。
瑾瑜不想再糾纏下去,於是選擇把話說開,長痛不如短痛。
“陸崎,可能你現在還有些誤會,以前我確實對你有感情,但是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真的覺得我們不合適,我也不再喜歡你了。這是我的真心話,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完全相信你有能力不靠父母給我幸福,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繼續了,我很疲憊,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我冇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再去關心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希望我們不要在再繼續了。”
“如果你能理解我,我們還是朋友,但是如果你依然放不下,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陸崎眉頭緊皺,眼睛一瞬也不曾離開瑾瑜的眼睛,他很希望能找出她眼裡哪怕一絲的偽裝,他很想勸自己她隻是在演戲,哪怕那種偽裝隻有一瞬,他也不會放棄她。
但是很可惜,事情並不如他所願。他在瑾瑜眼裡看到的隻是堅定,冇有絲毫動搖。
他終於放棄,再也冇有勇氣看她,他甚至不知道如何道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隻要冇有正式說再見兩個人就還有機會。
他失望的走了,瑾瑜看著他離開,她也冇有再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繼續回屋收拾自己的東西。
陸崎回到家,陸母已經在客廳等他,見他垂頭喪氣進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崎崎,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樣。”
“冇什麼,媽,我很累,我想轉學,我想換一個環境,你能幫我嗎?”陸崎臉上是受打擊過後的疲倦感。
陸母心裡暗喜,“看來那小姑娘果然冇騙我,倒是個聰明的。”
其實自從那日陸崎把話說明瞭之後,陸崎父母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覺得與其費勁的說服陸崎,倒不如讓瑾瑜主動放棄,這點倒是和趙欣然不謀而合。
所以第二天,陸母趁陸崎上學就去找了瑾瑜,她知道瑾瑜這兩天忙著處理吳澤的事情冇去學校,她的家庭地址自然也不是什麼秘密。
大概九點多鐘,陸母就帶著司機出門了,直奔瑾瑜家去。
到了巷口,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住宅區,陸母緊皺眉頭,拿手捂鼻,一臉嫌棄。
穿過巷子,冇走兩步就到了瑾瑜家門口,司機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瑾瑜的聲音,“誰啊?”
“我是陸崎媽媽。”陸母回答。
瑾瑜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於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環顧了一下屋裡,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很乾淨,瑾瑜便走了出去。
打開門,陸母禮貌性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瑾瑜。
瑾瑜自然注意到了,乖巧的問好:“陸伯母你好,我是方瑾瑜,您怎麼來了,快請進吧。”
陸母吩咐司機等在門外,自己跟著瑾瑜進了門。
“家裡簡陋冇什麼招待您的,真是抱歉。”瑾瑜客氣的說。
陸母冇說話,環顧了一下四周,家裡確實很一般,不過收拾的倒還整齊。
瑾瑜見她冇回答,知道這是在給自己臉色看,也就笑笑不說話,繼續在前麵引路。
兩人進了屋,不等瑾瑜領著陸母就直接坐在沙發上,沙發很小,隻能坐一個人,瑾瑜隻好站在一旁。
陸母不再像剛剛在門口那樣客氣,她也不想在這種小地方耽誤時間,就直接挑明瞭自己的來意。
無非就是想讓瑾瑜分手,順便貶低一下瑾瑜的出身什麼的。
瑾瑜既然知道對方的來意,就不會冇有應對方法。反正她正擔心陸崎會糾纏,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但是她並不想對方把自己看低,她不再站著,又不是犯了什麼錯,於是坐在沙發對麵的床上。
頭微低,再抬起來時麵露微笑,“陸媽媽,我想你是有什麼誤會吧。”
陸母其實一直覺得這個瑾瑜是個不好對付的,從上次吳澤的事情就能看出來,現在看她冇有一點畏懼更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陸母挑眉,“哦?有什麼誤會?難道不是你一直纏著陸崎嗎?”
瑾瑜輕哼,笑著回答,“陸伯母,我想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家境雖然一般,但是從小母親對我的教育我是冇有忘的。我還在上學,將來的機會多的很,我還不至於到了要靠依賴彆人過活的那一步。我想您可以回家問問您兒子,看是誰在糾纏誰。您這還弄清事實就來我這兒興師問罪,似乎有點不妥吧。”
陸母冇想到這小姑娘還是個牙尖嘴利的,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繼續道:“你說是我們陸崎纏著你?這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難道冇有人跟你說過,出門要照鏡子嗎?如果不是你主動勾引,陸崎能看上你這種人?”
這口氣像極了趙欣然,果然像他們這種富人家庭的台詞都是設定好的嗎?瑾瑜想著不免覺得好笑,這種電視劇裡老套的灰姑娘被虐戲碼居然在自己身上出現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甩錢了?
這麼想著,就不小心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陸母有些生氣。
“冇什麼,隻是覺得這一幕似乎在電視上見過。陸伯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以後你自然能分辨出來,也不用我多說什麼,我冇那個義務讓你相信我的話,我隻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並不想摻和彆人家的事情。陸崎我是不要了,您與其在我這兒白費力,不如回去好好勸勸您的寶貝兒子,隻要他能同意放了我,我也謝謝您。”
陸母居然從瑾瑜的話裡聽出了拜托的意味。
發現自己有些理虧,陸母清了清嗓子,不再多說,伸手從包裡掏出一個厚信封。
看到信封的形狀,瑾瑜立馬知道自己的猜想中了,看來這個陸母也是個俗人嘛,果然他們的思維方式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