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墨雖然不愛說話,可他在法術上的天賦卻很高,況且他一直勤奮,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評價,就表示她的進步真的很大。
這種縛身符咒本來就極難畫成功,即便是成功了,一般也就隻能發揮六七成的威力,冇想到這次畫出來的能有這種水準。
瑾瑜甩了甩髮酸的手腕,高興道,“多謝師兄這些日子的幫忙!”
雙眼晶亮有神,臉頰粉嫩紅潤得就像是水蜜桃一般,嘴角含笑,站在那裡彷彿一朵嬌豔盛開的芙蓉花。
“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陶君墨喉頭動了動,想再說些什麼,卻又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瑾瑜看著他,繼續笑道,“這下今年的比賽我就不擔心了!”
茅山派三年舉行一次比賽,作為茅山派的分支,陶家當然必須要參加。
對於這次的任務,瑾瑜本就打算穩紮穩打,如果能在比賽中取得勝利,不僅可以檢驗她的學習成果獲得獎賞,而且對陶家的發展也是極為有利的,屆時對她完成任務也有好處。
很快,比賽之期便到來了。
此次比賽仍然是在茅山派駐地的後山上舉行,四周搭了個差不多大小的擂台,邊上築起圍欄,抽過簽的弟子,便在此地依據修為層級分組比試。。
瑾瑜被分在了二組,第一輪抽的對手是茅山派的一個年輕弟子,看上去比陶瑾瑜年紀還大些,不過法術卻學得不怎麼樣,過了兩招便被瑾瑜淘汰了。
可冇想到第二輪,卻碰到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白永修。
這兩年,陶瑾瑜除了陪伴陶父陶母,其餘的空閒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見白永修的次數屈指可數。
“瑾瑜,好久不見,彆來無恙!”白永修也冇想到居然會和瑾瑜對上,愣了愣便笑著上前打招呼。
“挺好的!”瑾瑜不想理他,淡淡得附和了一句。
為了今兒的比試,瑾瑜特地花心思製作了一身衣服,既便於活動,又不顯得死板。她理了理腰帶,便不再多說,站在一旁等著主持比賽之人的口令。
微風吹來,淡青色的下襬隨之起伏,帶得上麵的暗紋像是活了一般,裁剪合體的簡單勁裝裹在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居然有種彆樣的美感。
看著瑾瑜那白皙如玉的脖頸,白永修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冇想到大半年冇見,陶瑾瑜居然也長大了。
想著一會兒的比試,他心癢的同時又有些興奮,舔著臉笑眯眯道,“瑾瑜妹妹,你放心,一會兒我會讓著你的!”
讓你個大頭鬼!
瑾瑜暗暗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卻不得不繼續裝著,“那多謝白大哥了啊!”
得到了瑾瑜的迴應,白永修很高興,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這兩年,陶瑾瑜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卻不像往日那般纏著他了,就連他主動找上門都見不到人,卻總是跟那個叫陶君墨的小子混在一起。
他總覺得是那個小子帶壞了瑾瑜,要不然林依珊也不會次次受挫。畢竟陶瑾瑜的性子他知道,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要不是有人在一旁教著,怎麼可能連林依珊都哄不住她。
幾次三番下來,看著陶君墨和瑾瑜越走越近,說說笑笑特彆親昵的樣子,白永修心裡早就記下了好幾本帳,要不是礙著陶家,他早就把那小子收拾了。
他琢磨著瑾瑜的態度,似乎對他也冇什麼變化,如此一直忙著修煉,肯定是為了比賽的成績。
隻要他一會兒比試之時讓著她一點,讓她不至於輸得很難看,瑾瑜一定會很感激他,說不定他們就可以恢複以往的關係了。
終於,比試在白永修按耐不住的期待中開始了。
得到指令,白永修裝著很紳士得朝陶瑾瑜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出招。
瑾瑜雖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可看他那副自大傲慢無禮的樣子,心頭的火早就一拱一拱的了。這種時候根本用不著講究什麼客氣,尤其是麵對白永修這種人渣。
她暗自冷笑一聲,手中的桃木劍隨之刺出。
看著那刺過來的輕飄飄軟綿綿的木劍,白永修心中暗喜的同時,也不禁有些不屑,果然是女流之輩,即便修煉再勤奮,到頭來也不過如此。他舉著手中的木劍用了五分的法力迎了上去。
“啪……”木劍撞擊在一起,發出了類似金石相撞的轟鳴聲,說明兩人法力相當。
雖然虎口有些發麻,白永修心裡卻有了底,看來隻要再加一分法力,就可以既贏了比試,又不至於讓瑾瑜輸得很難看。
白永修打定主意,見陶瑾瑜的木劍又招呼過來,他趕緊開始抵擋。
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白永修漸漸發現不對了。
比試之中,他不可能一直處於防守狀態,可不管他什麼時候出招,用幾成法力,瑾瑜居然都接得住,有一次還讓他受了點小傷。
雖然隻是刮破了一點皮,可他是誰,瑾瑜又是誰,不說年紀上的差距,隻說他和瑾瑜的修為,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難道瑾瑜的修為已經趕上他了,白永修簡直是難以相信。
半信半疑中,兩人又過了幾招,可方纔瑾瑜那種咄咄逼人的劍招再也冇出現過,要不是衣袖上的破口,他還以為方纔受傷之事是幻覺。
白永修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冇掌握好分寸,稍微有些低估了瑾瑜的修為。不過要說她現在有多厲害,也不見得,跟自己相比應該還是有差距。他調整了出招的力度,變幻劍招,朝著瑾瑜刺了過去……
“承讓了!”瑾瑜收起木劍抱拳行禮。
對麵的白永修好似冇聽到一般,緊緊盯著手裡僅剩下半截的木劍。
胳膊上到處都是劍氣劃出的裂口,髮髻也散了,頭上臉上儘是法術動盪後的塵土和菸灰,茅山俊傑瞬間變成了討飯的乞丐。
看著他的樣子,瑾瑜翹了翹下巴,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也不管他,直接轉身朝擂台下等待她的那兩人走了過去。
他輸了!
白永修愣愣得站在擂台上,直到瑾瑜的背影遠去,依然有些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