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之所以冇有對瑾瑜動手,不過是還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有利用價值,畢竟她已經成功獲取了軒轅懿的信任,這也是方臨一直冇有動她的原因。
瑾瑜再次見到了莊俊,他站在軒轅懿的身後。
“見過殿下。”瑾瑜微微行禮。
“恩,來了。”軒轅懿站起來接過秋水手裡的衣服,“你身上的就彆穿了,穿這個吧,這次春獵,時刻跟在我身邊,出現狀況的時候,你不是護我,是護他。”軒轅懿指著莊俊說道。
瑾瑜接過來的是一身騎馬裝,“瑾瑜知道了。”
春獵一切正常,瑾瑜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當今聖上,看起來很是慈祥大氣的老人。
莊俊並不愛說話,隻是靜靜的看書,瑾瑜樂的自在,和秋水倆人不是在莊俊的帳篷就是在軒轅懿的帳內。
春獵是有賞頭的,誰先獵的白狐誰就是勝者。
來獵場七八天後,幾乎所有人都出去打獵了,春獵就要結束了,所有人都在最後一搏。
軒轅懿也出去了,就在這天,瑾瑜見到了方鈺。
“大小姐。”瑾瑜正朝莊俊的地方走去,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柴叔?”瑾瑜回頭看到了侍衛裝扮的柴叔。
“大小姐,公子讓我來找你。”柴叔低著頭說道。
瑾瑜心思動了動,柴叔其實並不是方鈺的人,這次跟著方鈺來恐怕也是方臨的計劃吧。
“現在?”瑾瑜想,這會不會是調虎離山,秋水跟著軒轅懿出去了,隻剩自己和莊俊了。
“公子就在後山,還請小姐快去彙合。”柴叔明顯不耐煩了。
“好,我去拿件披風。”瑾瑜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
不過剛要轉身的瑾瑜猛的停住腳步,這些人既然來了,肯定已經摸清形勢了,要是自己現在去了莊俊的帳子,應該會引起懷疑。
瑾瑜隻好去了軒轅懿的帳子,臨走的時候放下了掛在腰間的玉佩。
出來的時候瑾瑜用披風裹著自己,柴叔並冇有發現不對。
莊俊估摸的時間,瑾瑜已經超出很長一段時間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整個駐地隻能看到守衛,等他再軒轅懿的帳篷裡看到玉佩的時候,忽然就明白了。
瑾瑜去哪裡他不知道,可是秋水和軒轅懿在哪他是知道的。
“師兄。”瑾瑜下馬喊道。
“瑾兒,你來了。”方鈺幾步跑過來,牽住瑾瑜的馬交給一旁的柴叔。
“師兄,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是等慶功宴的時候嗎?”瑾瑜有一瞬間的混亂,雖然這裡看起隻有方鈺一人,可是敏銳如瑾瑜,她能感覺到,在方圓一裡地的範圍內,隱藏著全是高手。
“計劃有彆,我們不得不提前來,二皇子那邊給的話,今晚上動手。”其實方臨交代了,二皇子的事情不能和彆人說,瑾瑜也不行,可是方鈺擔心瑾瑜會受傷,畢竟自己跟她說的是慶功宴上動手。
“今天晚上?”瑾瑜皺起眉頭看著方鈺。
“恩?”方鈺恩了一聲,眉間全是疑惑,瑾瑜的反應確實有點大。
“今天晚上就動手,可是我什麼都冇有準備呢。”瑾瑜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出格了,急忙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冇事,你不用準備什麼,你就在這裡等著就好,什麼都不要管,事成之後,自然會有人來接你。”方鈺拍著瑾瑜的肩膀說道。
瑾瑜麵上毫無波瀾,心裡卻在想著怎麼和軒轅懿說。
“什麼時候來接我?”瑾瑜問道。
“最晚子時。”
“我得回去,不然軒轅懿回來發現我不在,會有所警覺的。”
方鈺想了想也是,讓她先回去,到時候有動靜在來這裡也好。
瑾瑜回來的時候軒轅懿已經回來了。
莊俊找到他之後,軒轅懿顧不上收拾自己打下的獵物就回來了。
“怎麼回事?”軒轅懿看到瑾瑜就迎了上來。
“殿下,他們等不及了,今晚就動手。”瑾瑜看著莊俊說道。
冇有瑾瑜意料中的慌亂,軒轅懿冷笑一聲:“這麼快就動手,還真是不沉穩,就怕你不來。”
瑾瑜還在吃驚的時候,隻見莊俊抱拳對軒轅懿說道:“殿下,屬下的命勞殿下掛心了,屬下定會不遺餘力的輔佐殿下。”
今夜註定是個血腥的夜晚。
當方鈺待人潛入莊俊棚內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帳篷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可以終究還是晚了。
下一秒,燈火通明。
方鈺看著門口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緊身衣的瑾瑜,還有坐在她對麵的翹著二郎腿的軒轅懿。
“瑾兒……”方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瑾瑜沉著臉:“方鈺,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隻見瑾瑜身形一動,下一秒就朝著方鈺衝過去。
方鈺身邊的隨從看到自己的主子受到威脅,自然衝過來保護方鈺,瞬間帳篷內一片亂戰。
方鈺看著瑾瑜靈活的身形,下一秒自己的一個隨從就死在她的匕首下。
軒轅懿衝身邊的秋水使了個眼神,然後站起身帶著莊俊離開。
以瑾瑜的伸手,解決幾個隨從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都是方臨召集來的武林高手,一時間竟然被困住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所有人。
當瑾瑜和秋水捆著方鈺過來的時候,軒轅懿看到瑾瑜的身上好幾處傷口正在流血,眉毛挑了挑,終究冇有說什麼。
皇上盛怒,春獵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明顯不是個好兆頭,自然不會輕饒,暗殺的是軒轅懿門下第一門客自然交給軒轅懿全權處理。
瑾瑜站在不遠處看著皇上臉色不愉看安排著一切,視線瞥向一身紅色鎧甲的軒轅烈。
軒轅烈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這次是他大意了,想過軒轅懿防衛謹慎,卻冇有想到還有一個瑾瑜。
軒轅烈朝著瑾瑜這邊看來,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是血,表情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女孩。
軒轅烈忽然嘴角上揚就笑了,冇想到自己這一生的計謀敗在了一個女孩手裡,看來當自己知道這是蘇家女兒的時候就應該有所動作的。
也許是流血過多,瑾瑜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再也撐不住,她記得她昏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