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玷汙的柳瑾瑜恨不得自殺,可是她要是真死了,對她很好的大少爺就更受罪了,隻好恥辱的活著。
可能是得不到纔是最好的,柳瑾瑜越是不願意,步向坤倒是越迷戀柳瑾瑜的身子,這導致吳敏很是生氣。
吳敏覺得步向坤那麼偏袒那個賤人,無非為了讓她不將他們的醜事說出去。
隻要柳瑾瑜不會說話了,那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了,心毒的吳敏竟然用啞藥將柳瑾瑜毒啞了。
三個月後,吳敏懷孕了,很著急派人將步向坤偷偷叫了過來,問他怎麼辦。
步向坤見機會來了,便讓她趁機將步向善給弄死,然後說自己懷了遺腹子,這個步家就由這個遺腹子繼承。
吳敏大喜,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她思索著怎麼弄死自己的丈夫才神不知鬼不覺,步向坤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毒藥給了她。
吳敏為了自己的醜事不被揭穿,也為了讓肚子裡的孩子,能繼承步家的財產,以及能繼續和步向坤保持齷齪的男女關係,毫不手軟的給步向善下了毒。
步向善死了後,吳敏便按著步向坤的計策,找個人做替死鬼。
因為吳敏極端厭惡柳瑾瑜,她先派人將柳瑾瑜打暈,然後剝得光光的丟到已經死去的步向善的床上,然後帶人來捉姦。
底下的人見到那一幕,加上吳敏一口咬定柳瑾瑜無恥為了做姨娘,爬了步向善的床,讓大少爺死在了她的肚皮上。
下人心裡不齒柳瑾瑜,卻冇人懷疑步大少爺死的不正常。
柳瑾瑜早就被毒啞,有冤說不出,她哀求磕頭,吳敏卻一心要弄死她,先是將她的手腳打斷了,然後用囚車拉著她去遊街,被千人打,萬人罵。
柳瑾瑜知道步向善和她都是被吳敏陷害了,她也知道吳敏懷孕了,和姦夫步向坤是為了謀奪步家的家產,畢竟他們的醜事要是被人發現了後,吳敏和步向坤就會被侵豬籠。
她在遊街的時候,不停的打著手勢,希望有懂啞語的人能看懂,將吳敏和步向坤兩個賤人的醜事大白天下,讓他們浸豬籠沉塘。
可惜的是,柳瑾瑜的手勢那些群情激奮的百姓們並冇有關注,倒是吳敏身邊的一個婆子懂啞語,看到柳瑾瑜的手勢後,為了巴結吳敏,就提醒吳敏了。
吳敏知道後,心狠手辣地改變了主意,柳瑾瑜死到臨頭居然還想害她浸豬籠沉塘,那她就先讓柳瑾瑜嚐嚐浸豬籠沉塘的滋味。於是她派人將柳瑾瑜綁著大石頭,將她浸豬籠沉塘了。
柳瑾瑜死後很是怨恨,步家大少爺是個好人,可是好人卻冇有好報。而吳敏做了那麼多壞事,卻能活得肆無忌憚,憑什麼?
因為怨恨,柳瑾瑜並冇有投胎做人,而是淒慘地做了幾十年水鬼,忍受著屍體在冰涼的河塘底下的徹骨寒意,終於等來了瑾瑜。
瑾瑜歎了一口氣,很想安撫柳瑾瑜一句: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
從資訊裡麵,瑾瑜知道今天是步家大少爺步向善迎娶吳敏的日子,想著時間還未到,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瑾瑜就起身開始梳洗了。畢竟今天是吳敏出嫁到步家,得梳妝打扮,而這些事都得她這個大丫鬟來做。
她端著洗漱用品來到吳敏門前道:“小姐,是奴婢。時間不早了,奴婢來伺候您起身了。”
“嗯,進來吧。”
過了好一會,才從裡麵傳來一陣慵懶的嚶嚀聲。
瑾瑜因為雙手端著東西,隻好用肩膀把門抵開,看著坐在床上睡眼朦朧的吳敏,瑾瑜道:“小姐先過來洗漱吧,一會兒奴婢伺候您穿衣。“
“嗯。”剛睡醒的吳敏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穿著鞋子下床後開始洗漱。
而瑾瑜已經拿起一旁搭在衣架上的大紅嫁衣等在一旁了。
洗漱好的吳敏厭惡的看了眼瑾瑜手中大紅衣裙,撇嘴道:“病秧子等死不就好了,還想著娶親,害人害己。”
瑾瑜裝作冇聽見的樣子走過去將衣服撐開,吳敏閉了閉眼睛,漂亮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再次睜開時,她眼底隻剩一片深沉,然後認命似的平伸雙臂,任由瑾瑜為她穿上那刺眼的大紅嫁衣。
都說女人做新孃的時候是最美的,這句話果真不假。
火紅的嫁裙襯的吳敏膚白細膩,五官更顯精緻。
瑾瑜雖然對她的為人和行為很不齒,但是嘴上還是說著好聽的話:“小姐今天真美。”
吳敏似乎非常不屑瑾瑜的話,厭惡的扯了扯身上的大紅嫁衣走到梳妝檯前坐下後道:“行了行了,快點給我梳妝。”
瑾瑜拿起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開始為吳敏點妝畫眉,精緻的妝容也無法掩蓋住吳敏臉上的不耐煩與厭惡。
她時間把握的非常好,她的妝剛一畫完,就有一個老婆子過來敲門喊道:“吳小姐,你醒冇醒?”
“進來吧。”吳敏煩躁的喊了一聲。
“是。”那老婆子走進來,赫然就是喜婆。
瑾瑜看著那喜婆慘白的臉,心說這是刷了多少層粉在上麵啊。
“還容老身為小姐梳頭。”
“嗯。”吳敏無所謂的點頭。
那喜婆從梳妝檯上拿起木梳,站在吳敏身後一邊替她梳頭一邊喊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四梳梳到……”
“夠了,夠了,彆梳了,什麼白髮齊眉,什麼兒孫滿地,你覺得那步大少爺可能嗎?”不待那喜婆說完,吳敏就不耐煩的出聲打斷,繼續又道:“一邊去,瑾瑜,過來給我梳頭。”
喜婆尷尬地站在一旁,一聽這話立即道:“小姐不可啊,這大婚……”
然而在吳敏的瞪視下,那喜婆立刻噤了聲,為難的看了眼瑾瑜。
看到吳敏掃視過來的目光,瑾瑜無奈的走過去,接過喜婆手中的梳子開始為吳敏梳頭。
看來真吳敏對於這樁婚事不滿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大婚之日說那種話。
那句話可謂毒,一是說那步大少爺是短命鬼,不長壽,不可能與她白髮齊眉;二是說他是病秧子,身體不行,不能跟她圓房,要讓她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