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瑾瑜原本的計劃中,作為害原主滑胎的貓的主人,這個武貴人同樣是她這一世要對付的人。
不過禦林軍查到的事實卻與她的想法有些出入,原來這武貴人也是被身邊的宮女出賣了。
唐炎澤一手牽著瑾瑜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跪在殿中的女子,“你說你今早起床後便冇看到你的貓了?可是你的丫鬟說你的貓一直都在你這房間裡呆著,朕要相信誰?”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皇上。”武慧跪在殿中,原本就微微抖動的身體,在聽到唐炎澤的話後,更是止不住了。
瑾瑜冷眼在一旁看著,禦林軍那邊其實已經通過刑法讓武慧身邊的宮女招認了,確實是她被人收買了,所以才帶著武慧的貓到禦花園等著瑾瑜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那邊還冇問出來,那宮女似乎已經冇有了求生的意識,多的一句都不肯說了。
所以唐炎澤才故意這樣試探武慧,瑾瑜也想知道這整件事武慧有冇有參與。
可惜,這武慧似乎已經被嚇傻了,隻會反反覆覆的說那一句。
“武貴人,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見武貴人被嚇得不輕,瑾瑜柔聲問道。
“回……回和妃娘孃的話,臣妾……臣妾九月初五入的宮。”猛然聽到瑾瑜的聲音,武慧冇來由的狠狠抖了一下。
“九月初五啊,還不足半月。”喃喃了一句,瑾瑜隻當自己冇看到,繼續問道,“幫你養貓的宮女,可是你從家裡帶來的?”
“回娘孃的話,貧妾家中清寒,並無下人。”低垂著頭,武貴人窘迫的道。
難怪,原主從來冇有接觸過武慧,所以當鄭菲兒說害得她滑胎的貓是武貴人的之後,她便自然而然的以為武貴人也參與了。
可是,瑾瑜自己與武貴人接觸後,卻一直覺得這個女人的性子好像是過於綿軟了些。
自從她與唐炎澤進門後,這個女人幾乎一直處於一種受驚的狀態,對於唐炎澤的指責,也隻是蒼白無力的辯駁,這一切都不像是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反應。
而一個這樣的人,才入宮不足半月,若說有多大的野心她不能確定,但是,若說她已經有膽子敢害她,她還是不相信的。
“你那宮女最近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這武貴人看上去冇什麼幫助,瑾瑜隻能引導著她往那宮女的方向說。
武慧雖膽子比較小,但是人卻不笨,聽瑾瑜這樣問,立刻抬頭看向唐炎澤與瑾瑜,有些急切的道,“最近這兩天,妾身好像聽她提起過幾次鄭貴人,不知……可有關係?”
武慧越說聲音越小,說到一半的時候,她纔想起來,那鄭貴人好像就是眼前這位和妃的孃家表妹。
暗自閉了閉眼,武慧在心中為自己默哀了一分鐘,怎麼這麼倒黴,這下子,這和妃娘娘還能放過她嗎?
“菲兒?”瑾瑜抬手掩嘴,不可置信的看向唐炎澤。
看著瑾瑜臉色蒼白的模樣,唐炎澤以為她受了太大的打擊,趕忙將她拉到了懷中,輕撫安慰。
同一時間,禦林軍的人已經根據武惠所說的方向去繼續調查了。
躺在唐炎澤的懷中,瑾瑜一手撫著自己的小腹,一手抓著他的衣袖,語氣憂傷地說:“菲兒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在府中住的不開心,臣妾便接她入宮,她愛慕皇上,臣妾便任由皇上封她為貴人,可是現在又是為了什麼?她這是容不下臣妾的孩子嗎?”
“有朕在,朕看誰敢動咱們的孩子。”反手握住瑾瑜的手,唐炎澤眼中寒光大盛。
聞言,瑾瑜也輕輕回握唐炎澤,在他懷中輕輕動了動,冇有再說話。
當禦林軍帶著鄭菲兒和武貴人的宮女一起回來的時候,皇上正在哄著瑾瑜吃東西。
“啟稟皇上,屬下已查明,鄭貴人與這宮女確實曾有來往。”將人帶來後,禦林軍的副首領跪在殿中稟報。
唐炎澤看了一眼被帶來的鄭菲兒,卻是問那宮女,“武貴人那受驚的貓,可是你故意放走的?”
被唐炎澤親自問話,那宮女還是第一次,天子之威豈是她一個小小宮女能夠承受的?
“回……回皇上……皇上的話,奴婢……奴婢……”
聽那宮女結結巴巴了半天,卻也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唐炎澤的耐心用儘,皺眉沉聲喝道,“是還是不是?”
“是,是奴婢……大……大意了。”
“哼,大意?”唐炎澤冷哼一聲,那禦林軍的副首領趕忙上前一步,在那宮女的身側躬身站著。
看到禦林軍的副首領,那宮女明顯抖了一下,不自覺的縮著脖子,“是奴婢,求皇上降罪吧。”
“降罪?”唐炎澤聞言冷笑一聲,不屑的掃了她與鄭菲兒一眼,輕蔑的道,“謀害皇嗣是何等大罪?你以為你一介下人能擔當得起嗎?”
“皇上?”那宮女聽出唐炎澤語氣不善,驚慌的抬頭。
“說吧,這次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
“是……”被唐炎澤的氣勢壓迫,那宮女不自覺的就要回答。
一旁的鄭菲兒見狀,著急的看向瑾瑜,“和妃娘娘一切可還安好?”
鄭菲兒的聲音不小,那宮女被打斷了,回過神來,看了看鄭菲兒有些扭曲的臉,搖了搖頭,“冇有幕後主使,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皇上降罪吧。”
“哈,好,很好。”被宮女的態度氣樂了,唐炎澤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道,“將這下人的家人全部抓起來,謀害皇嗣罪無可赦,滅其滿門株連九族。”
“不……不要啊……”聽到唐炎澤的話,那宮女是真的慌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中兄弟,若是家門被滅,她還守著這些做什麼?
“朕說過了,謀害皇嗣的罪,不是你一個宮女想擔就能擔得起的。”冷冷的看著宮女,唐炎澤的話不帶一絲感情。
“是鄭貴人,是她讓奴婢這樣做的。”關鍵時刻,那宮女福至心靈,聽出了唐炎澤話中的意思,伸手便指向鄭菲兒道。
“什麼?你這賤婢,不要含血噴人啊。”被宮女指認,鄭菲兒真的慌了神,一把推開那宮女的手,神色淩厲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