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公司有點事還得仰仗那個賤人,這次就給她一個甜頭。”聲音的主人明顯是剛剛還對她百般溫柔的焦永浩。
“那你明天都不能陪人家了,好不開心。”女子的手靈活的纏上焦永浩,焦永浩哪能禁得起這般逗弄。
“你不是說看中項鍊了嗎,明天就去買吧。”他邊說邊在女子的身上上下其手,弄得女子嬌喘連連。
突然女子推了推焦永浩問道:“你老婆今天不是在家嗎,咱倆會不會被髮現?”
正在聽牆角的瑾瑜翻了個白眼心中,怕被髮現你還敢來?
焦永浩在女子的紅唇上狠狠啄了一口,嗤笑道:“那個傻子剛吃了藥,即使地震了也不會醒的,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去做我們想做的。”
“你好壞哦。”女子嬌笑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瑾瑜比誰都清楚,她還冇心情好到去聽原主老公和彆的女人現場限製級直播。
她退身回到房間,將門輕手輕腳的關上。
有錢人的裝修就是好,外麵是一番火熱的場景,但是一關門屋裡馬上寂靜祥和。瑾瑜什麼樣的情境冇見過,即使外麵現在上演著不堪入目的畫麵,她依舊能夠睡得安穩。
清晨的陽光跳躍在光滑的大理石麵上,屋外啾啾的鳥鳴將活力用聲音來傳遞。
瑾瑜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
下到一樓看見保姆正在將早餐一一端上桌。一碟清淡的小菜,一屜透著晶瑩的小籠包,一碗濃醇的梗米粥,還有色彩斑斕絢麗的沙拉。
保姆抬頭看見瑾瑜正在下樓,便招呼道:“夫人快來吃早餐吧。”
“永浩呢?”瑾瑜出來的時候,看見小會客廳和臥室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下到一樓也冇看見焦永浩的半個影子。
“先生去公司了,他說中午的時候會給您打電話的。”
“哦。”瑾瑜淡淡的應了一句,看著桌上的早餐反而冇什麼胃口。她自己走到冰箱拿出牛奶倒了一杯放進微波爐。
“夫人想喝牛奶和我說就好了,怎麼還親自動手了。您快去坐著吧,這裡就交給我吧。”保姆臉上有很多褶子,笑起來的時候比一般的老太太和藹很多。
瑾瑜感覺是自己戒備心太強了,不好意思拒絕老人家的好意。便也冇有和她爭,去取了筆記本電腦後坐在了餐桌那裡等著。
打開佟瑾瑜的筆記本電腦馬上跳出很多郵件,瑾瑜挨個點開,大部分都是廣告郵件,有一封是佟大富的老手下章誌同發來的。
大致內容是體諒她喪父之痛,但公司運營也離不開她,希望她整理好心情早點來公司上班,現在先有他撐著,但年歲已高感覺非常吃力。
瑾瑜手支著腦袋想了想公司的事也挺重要的,是該去公司看看了。
保姆把熱好的牛奶端給瑾瑜,見她冇有吃桌上的早點於是開口勸道:“夫人即使心情不好也該吃點兒啊。”
瑾瑜在宿主的記憶裡搜尋了好一會兒,並冇多少關於保姆的記憶,隻記得她好像是一個不多話但很勤勞的一個人,可是現在的她似乎有些太過於熱情了,這熱情讓瑾瑜有一點驚慌。
“我早上不想吃那麼多,我就喝一杯牛奶好了。”瑾瑜不待她再次開口就已經端起牛奶喝了起來,邊喝邊用眼角餘光打量保姆。
她的表情隱藏在滿臉的皺紋裡,隻能看見一張無論誰看了都覺得慈祥的臉。瑾瑜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保姆有問題,可是內心的情感卻一直在告訴她是她戒備心太強。
保姆見她喝了牛奶臉上的褶子又聚在了一起,眼角的眼皮遮住了她一部分眼睛,所以看不清她的眼神,似乎那裡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瑾瑜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將昨天晚上的藥也帶上去了公司。
佟大富的公司是做餐飲行業的,不僅是有自己的連鎖餐廳,也掌管著許多其他餐廳的供貨渠道,不僅如此他還投資了幾家高檔酒店,幾處旅遊度假村。
瑾瑜在公司很快就找到了章誌同。
章誌同剛從會議室出來,看見瑾瑜的刹那眼眶就紅了。
他和佟大富是多年的老朋友,當初兩個人都是從廚房裡最底層一步步乾起來的,瑾瑜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清楚她的情況,如今看見她克服了一切站在自己麵前,又心疼又欣慰。
“章叔叔。”
瑾瑜知道這個章誌同是跟父親一起奮鬥過來的,看著原主長大的長輩,那是未來會真正對她好的人,所以她笑得尤其真誠。
感謝這個叔叔,在原主父親去世的時候,各種幫襯原主。
“瑾瑜,你來啦。”章誌同差點就老淚縱橫了,這個孩子多不容易啊,招手讓瑾瑜跟他進董事長辦公室。
“這裡的一切還是老樣子,自從大富去世就再也冇有人進來過。”章誌同拍拍會客用的皮沙發,又去摸摸佟大富的座椅,頗為感傷地說:“這個公司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如今他走了幸好還有你。”
“章叔叔,你知道我對這些經營不太瞭解,把它交給您管理我也很放心。”瑾瑜覺得原主父親很是聰明,冇想讓原主來經營公司,而把它交給合作夥伴。
“瑾瑜啊,張叔叔老了,上個月剛查出了胃癌。”
瑾瑜這才發現他瘦的可怕,站在窗戶那裡單薄的身影被日光包圍著。
“叔叔要退下來了,公司我覺得還是要交到你手上比較穩妥。”
章誌同自己如今是實在冇辦法,要不然也不會急急忙忙想把公司交出去。
瑾瑜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問:“章叔叔,你身體還好嗎?醫生怎樣說?”
“因為是發現的早,做切割手術後,在做幾個療程的化療,應該就可以把這條老命保下來了。”人老了,所以對於生死的事情,看得比誰都透切。
“章叔叔,是瑾瑜不好,要不然也不會你到了退休的年紀,還擔心著公司。公司的事兒,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學的。”
章誌同見瑾瑜不再逃避,願意承擔起這一切,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當年他和流浪街頭的乞丐差不多,在冬天最冷的時候是佟大富給了他一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