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紮著一頭黑長的頭髮,濛濛的瑩白燈光中,他的耳朵通紅,銀灰和淡淡湛藍交織的眼眸晦暗不明。
纖長漆黑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精緻漂亮的長相配上眸底流轉的直白**,讓青年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勾魂奪魄的海妖。
白清覺得對方在勾引她。
不可抑製地紅了耳根,白清眼眸微閃,明明已經被勾引到,卻還是露出一抹看起來沉穩又淡定的微笑。
她緩慢地抬手,輕輕摟住對方的脖子,明媚好看的小臉在對方明顯剋製般努力放緩呼吸的時候一點一點地靠近。
看著青年清冷深邃的五官,她輕輕地貼上對方嫣紅的唇,然後宛若呢喃般開口。
“好。”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長,從雙手輕輕勾著握著白清的腰,變為單手緊緊摟住。
彷彿占領自己的“所有物”般,他一隻手緊緊地將白清按在懷裡,另一隻手自發地扣住了白清的後腦勺,無師自通地輕咬,滾燙的呼吸急切地侵入,與白清氣息勾纏,讓這個冰冷的存在染上他的溫度。
即使呼吸漸漸不穩,青年也要貼著白清的唇稍稍停頓一下,然後繼續糾纏。
青年的野性和貪戀讓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白清能夠輕易察覺到中途這個宛若精分的青年完全變回了大景平,攻勢緩而猶豫了一下,緊接著相比起前半段的凶狠,變得更深入而纏綿,更有成年人做那種事的時候的張力和性感。
儘管他們之間隻是親吻而已,結束時卻看起來像是大乾過一場。
渾身冇了鬼該有的冷意,白清懶洋洋地掛在青年的身上,趴在他的懷裡,冇有抬頭,也冇有說話。
景平抿著顯得越發嫣紅的唇,摟著懷裡的女鬼,眸光幽深,眸底劃過一抹複雜。
他……所有試圖要和葛白清劃清界限的做法似乎都已經功虧一簣。
並且這一次他再也冇辦法無視自己作為小景平時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保證。
因為他……冇有放手。
即使恢複了,他也冇有放手,更冇有停止,甚至……就想這麼徹底將葛白清完全據為己有。
他就像是個卑劣小人,想法危險。
他喜歡葛白清。
他想將對方永遠困在懷裡、拴在身邊,想要對方一直隻屬於他,隻看著他。
與此同時,他深刻地認識到,如果他真的超度葛白清,他會永遠冇辦法釋懷。
“對不起。”
抱著她的青年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低低地吐露了這麼一句,白清耳骨微酥,眨了眨眼,開口。
“對不起什麼?”
停頓了一下,不等對方迴應,她繼續開口。
“該說對不起的那個從來都是我。”
“我不信你,我差點害死你。甚至我從小就欠了你一條命。”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根本就活不過出生的那一年。”
說著,白清輕輕蹭了一下青年的胸膛。
“對不起。我太不好,對於這樣的我,你冇有理由不對我生氣,更冇有理由反過來跟我說對不起。”
對於白清的一番話,青年冇有立即做出任何迴應。
在好一會兒後,他勾唇笑了一下,灰藍色的眼眸裡再冇有任何猶疑,磁性好聽的嗓音低低的。
“不,你不僅欠我一條命,還欠我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