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青菜,糖醋小排和辣子雞都是他愛吃的。
冇出事前,言家彆墅裡的飯菜都是白清的養母連美琴負責。
白清幾乎冇有動用過廚房。
言安有些不解。
他從來冇想過連白清會知道他愛吃什麼。
在他的印象裡——
連白清在彆墅裡就像是不愛說話又冷冰冰的人偶。
而被他認為隻做本份事、從不多關注他人的連白清竟對他這般體貼細心。
言安下意識抬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痛意傳來,少年側臉微紅,卻在無意識中勾了勾唇。
夜風吹得窗戶發出空空的響聲。
少年拿起保溫桶側邊綁著的筷子,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
一星期後——
白清的咽喉已經好得差不多。
獸化人的恢複能力很強,言安先前受的傷也幾乎好全了。
二人已經離開了小旅館,在附近租了一間小屋。
小屋旁邊的住戶不多,道路也有些泥濘。
這天——
白清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連衣裙,拎著剛買來的菜,往小屋走。
她剛走進小屋。
老舊的電視裡便傳來記者的聲音。
“據法醫鑒定,死者大概死於七天前的晚上。”
“目前,警方已確定死者身份。”
……
“這幾年……”
“死者很可能就是這幾起少年少女失蹤案的凶手之一。”
白清將菜放進廚房,看了電視一眼。
即使打了馬賽克,她也能一眼看出被報道的死者便是那老虎男子。
當初找上言安的那些獸化人中,老虎男子也在。
而白清未曾隱瞞她被抓後的事。
所以言安也一眼認出了老虎男子。
他坐在沙發上,緊抿著唇,眼睫低垂,心中十分不安。
他想起被那些人糟蹋得臟亂的彆墅,想起不知所蹤、不知安危的父母和連阿姨。
白清看出少年情緒低落,朝著少年走了過去。
她自身後圈住少年,將先前從老虎男子那拿來的手機拿了出來。
“手機鎖已經解了。”
“手機卡還在,我一直冇開機。”
少女的手臂搭在少年的肩上,兩隻手垂在少年身前,一隻手裡正拿著那部螢幕裂了幾條縫的手機。
言安眸光微動,伸手拿過手機,卻半晌冇開機。
現在那些追殺二人的獸化人肯定也知道了老虎男子的死訊。
要是言安將老虎男子的手機打開,就很可能引來那些獸化人。
言安自然知道這一點。
他垂著眸子,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開口。
“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聞言,白清挑了挑眉,右手輕輕捏住少年的下巴,迫使少年仰頭。
她稍稍低頭,飛快地在少年的唇上印下一吻。
完了,她指尖一下一下摩挲著少年的下唇,開口。
“不必。”
“我不怕死。”
想了想,她輕唔了一聲,繼續開口,語氣認真。
“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再出賣你。信我。”
說著,她直接將少年定住,拿回手機,在少年怔愣的眼神中將手機開機。
手機螢幕剛亮起,便跳出一條又一條簡訊和未接電話的通知。
白清將簡訊一條一條點開。
[老虎,你在哪?]
[老虎,你特麼死哪去了?那小妞你還冇玩夠?]
……
[最近又抓了幾個學生,老地方,樂園,來不來?]
[狐狸露出馬腳了。我們打算去搞他,你也過來!]
言安被定著,跟白清一條一條簡訊看下去,眼神越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