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給年輕的王子塗好藥膏,將藥膏放在一邊。
她看著年輕的王子,移不開視線。
這可真是一位英俊的王子。
如果她不是修女該多好。
這樣想著,修女伸手撫過王子的側臉。
她紅著臉,眼睫亂顫,手指緩緩下移。
過了一會兒——
修女起身去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她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坐到床邊,朝著年輕的王子俯身。
這個海邊的小教堂裡,隻有她一個人。
前幾年,這裡還有一箇中年修女。
她清楚記得那箇中年修女是如何引誘一個又一個路過這裡的牧師。
如果上帝真的會懲罰這些,那箇中年修女早就會被架上火堆燒死。
可那箇中年修女一直活著好好的,甚至後來丟下她,和一個不算英俊的牧師去了城裡。
上帝冇有懲罰那個不矜持的中年修女,肯定也不會懲罰她。
更何況,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上帝肯定會體諒她的。
這樣想著,修女再無顧忌。
年輕的王子皺了皺眉,很快醒了過來。
他看著修女,淺棕色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憤怒。
他不喜歡長相普通的女人,更不喜歡長相普通的女人對他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年輕的王子正要伸手將修女推開。
修女漲紅了臉,眸底劃過一抹羞憤,輕柔地開口。
“王子,是我救了你。”
“你實在是太英俊了,我真的不想背叛上帝,但我情難自禁。”
“求你原諒我。”
年輕的王子冇有再推拒。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普通。
但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可以滿足這個女人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
中午——
修女去給王子準備午飯。
房間裡,年輕的王子穿上還沾著泥沙的華麗衣服,眉眼間滿是不耐。
他從來冇有這麼落魄過,更彆說穿著臟衣服,還待在這麼小的房間裡。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憤怒。
他保證——
如果領主不能在今天日落之前派人找到他,他就砍下領主的頭顱。
這樣想著,年輕的王子皺著眉,無意中看向房間的角落。
厚厚的布簾堆疊在角落裡,上麵的厚重灰塵清晰可見。
而在那布簾裡,還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蜷縮在那,隱約間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年輕的王子起身,走到角落裡。
緋紅喙的白天鵝奄奄一息地趴伏在布簾上,隻有腦袋和一點兒脖頸是雪白的。
年輕的王子看見了天鵝頭頂的金色王冠。
他很憤怒。
如此醜陋的天鵝,怎麼敢戴著象征王室的王冠?
年輕的王子伸手,試圖將蓋爾頭上的金色王冠拿下來。
可那王冠就像是長在天鵝的頭上一般,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拿不下來。
王子越發感到生氣。
他一定要殺了這隻醜陋的天鵝!
就在王子要擰斷天鵝的脖頸時,修女挎著籃子,推門而入。
她看著麵色猙獰的王子,差點驚撥出聲。
但好在她很快穩住了情緒。
修女勾著唇,溫柔體貼地開口。
“偉大又英俊的王子,那隻天鵝就快死了。你何必讓他臟了你的手?”
年輕的王子看著又醜又臟的天鵝,覺得修女說得有道理。
於是,重傷昏迷中的天鵝躲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
在那照不進陽光的深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