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緊緊閉著緋紅色的喙，攏起的翅膀繃緊。
那抹一下一下貼上來的溫軟，讓他的翅膀變得滾燙灼熱。
蓋爾覺得，他大概要熟了。
他試探著開口，不自覺地，少年清悅卻又軟糯的聲音有些發顫。
“阿清，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白清輕蹭著他的翅膀，聲音很輕，透著些許喑啞。
“嗯。”
“我喜歡你。”
聞言，蓋爾微愣，一股酥酥麻麻的熱意從心臟處蔓延至全身。
他眨巴了一下黑曜石一般的水眸，低低地開口。
“我也喜歡你。”
“從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你。”
蓋爾的羽毛雪白又順滑，還帶著令人舒適的溫熱。
白清稍稍偏頭，輕勾著唇，將臉貼在蓋爾的翅膀上，滑動、輕蹭著。
白清輕唔了一聲，舒服地微斂起碎金般的眸子，眸光饜足。
少女的聲音宛若平靜的夜裡拍擊著玉石的海浪，還透著些許愉悅。
“我知道。”
“可愛的小天鵝，你遠比你自己知道的還要喜歡我。”
白清說得很是篤定。
畢竟——
隻有心愛之人的真愛之吻才能讓她的雙腿雙腳不再疼痛。
而她的小天鵝隻是輕啄了一下，便為她解除了疼痛。
聞言，蓋爾羞赧得像是突然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在白清懷裡一動不動。
好半會兒後——
剛纔這隻緋紅喙的白天鵝還害羞得像隻裝死的鵪鶉，現在卻突然抖開了翅膀。
蓋爾用翅膀攬住白清的脖頸，仰著腦袋，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看著白清。
他冇有反駁白清的話，緋紅的喙一張一合，極其認真地吐露一句。
“我以後會知道的。”
說著，蓋爾將雪白優雅的脖頸擱在白清頸側，親昵地蹭著。
他這樣，就像是真正的白天鵝在向心儀的配偶求歡。
白清將他抱緊，玉嫩的小臉埋在他的身上。
那溫暖順滑的羽毛，貼上去，比最好的絨毯還舒服。
白清翹著唇角，金藍色的眼睫緩緩下垂。
她閉上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身子歪在馬車一側，睡了過去。
在她睡過去前，淡金色的珍珠從她的眼下滾落，落進了白天鵝的羽毛裡。
白清一言不發地便睡了過去。
還被她抱著的蓋爾歪了歪腦袋，有些茫然。
回過神，緋紅喙的白天鵝又在少女軟滑的頸側蹭了蹭。
少女嘟囔了一聲，繼續睡著，冇有睜眼。
蓋爾微頓。
緊接著，他摟著白清脖頸的翅膀稍稍用力。
蓋爾小心翼翼地又向上湊近了些，微微張開緋紅色的喙，輕咬住少女軟白的耳垂。
溫熱的舌尖輕掃過少女的耳垂。
蓋爾眨著那雙宛若黑珍珠般的眸子，眸底劃過一抹細碎的光。
他保持著咬住的動作，愣了好半會兒。
回過神，他動了動淡紅的舌尖，再次輕掃過少女的耳垂。
耳垂處熱潮的氣息襲來，白清在白天鵝的翅膀上蹭了蹭，輕唔了一聲。
蓋爾頓時驚得退開了些。
可他又不敢鬨出太大動靜吵醒少女。
最後——
他閉上眼，一腦袋埋進了白清的衣領，宛若鴕鳥一般。
而這隻鴕鳥裝死了好一會兒，又低低地開口。
“我現在隻是一隻天鵝。”
“所以我用天鵝的方式來向你求愛。”
“阿清——”
“你不說話，不阻止，就是默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