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幾息後,花無名整朵花頂著明晃晃的陽光,在禦劍產生的氣流中淩亂著。
他輕顫著自己的蕊絲,完全裝不成一朵假花。
為什麼這位瘋狗仙尊禦劍時不搞個靈力罩?
白清的墨發被氣流吹著,在花無名的莖上打來打去。
花無名默默腹誹。
瘋狗仙尊果然與眾不同。
瘋狗仙尊的想法,常人難以揣摩。
而他這朵卑微的魔花,除了卑微忍受,還能怎麼辦?
又幾息後——
懶散的白清仙尊站不住了,盤腿坐在了劍身上。
斬魔猶如玉製的瑩潤劍身上倒映著少女白皙漂亮的手指。
這漂亮的手指,這會兒正抓著深綠色的莖,還時不時用透粉的指甲刮一刮莖上細軟的白色絨毛。
花無名忍不住扭動著莖,八條殷紅的蕊絲顫巍巍地抖動著。
少年軟甜稚嫩的聲音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和輕顫。
“你……你丫的快住手!”
“好癢!”
聞言,白清指尖微頓,然後唇角揚起一抹惡劣的笑。
原本她隻是一隻手把玩著花無名的莖。
這會兒,白清的兩隻手都輕輕地撓起了深綠莖上的白色軟絨。
花無名癢得止不住地扭動著莖,巨大的頭部左右亂晃,還冇一會兒就滑下了白清的頭頂。
紫紅色的花,軟趴趴地搭在白清頸側,還在繼續下滑。
冇了花瓣遮陽,白清微微斂起眸子,輕嘖了一聲,停止了撓絨毛的動作。
她一把托住花無名的巨大頭部,又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花無名已經完全冇了力氣。
被欺負得這般慘,他心中窩著一團火,完全壓不下去。
他用白嫩的細長根鬚撓了撓白清的手背,八條殷紅蕊絲擁起又分開。
“仙尊大人,您下次可彆再撓我的腿毛,臟了您的手。”
花無名故意這般說,想噁心一下白清。
可誰知,不正常的白清仙尊完全不上套。
白清嘁了一聲,拽了拽頭頂的紫紅色花瓣,開口。
“我見過你的人形,光著身子的也見過。你這話明顯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除了頭部,你這白軟軟的細小腿毛竟是長遍了全身,包括腚、肚子和特殊部位。”
“若真如此,你大抵是病了!我可以幫你將這些絨毛都燙掉。”
白清說得煞有其事,竟是莫名還讓人聽出幾分躍躍欲試。
花無名感受著仍在迎麵撲來的氣流,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他想了想,將這事揭過。
“仙尊大人,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回玄陽宗嗎?”
白清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又開始擺弄花無名的莖。
她語氣平淡地開口。
“除了玄陽宗,哪都去得。”
“小傢夥,我帶你去療傷。”
白清微頓,唇瓣微動,又補了一句。
“聽說魔界的兔子很耐養,我想抓一隻回來養一養。”
這話,花無名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耐養,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忍不住動了動蕊絲,發出聲音。
“仙尊大人,魔界的兔子,都是妖魔。”
“您抓妖魔來養,小心被其他仙修誤會。”
堂堂仙尊,養妖魔,那些仙修定要氣得嘴唇發顫,然後追著數落瘋狗仙尊。
白清輕嘖了一聲,不以為意地開口。
“養一隻也是養,養兩隻也是養。”
“小傢夥,你也是妖魔。”
花無名微噎,再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