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少女性子詭異,不僅想讓他從此隻做兔子,還開口閉口都在說他醜。
更奇怪的是,這白衣少年竟是喚這個少女為仙尊大人。
可他看得清楚,這少女分明就是魔修。
這其中有太多詭異之處,令他不得不多想。
不過好在他現下勉強算是得救了。
等他稍微養好些傷,便想法子給他的屬下傳信。
他必須回去拿下魔尊之位!
至於救了他的這個少女,他可以允諾為其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黑兔子正這樣想著,後脖頸便被人揪住。
原來是白清提著黑兔子,正要與花無名回去。
白清原本想打幾場,殺幾隻妖魔再回去。
可現下花無名受了傷,饒是她心中有再多的戾氣,也強忍著暫時壓製住。
這會兒正是傍晚時分。
紅霞如血,瀰漫在這敗落、臟汙的集市上空。
白清和花無名帶著黑兔子,回陳訶的府邸。
黑兔子被白清一路提著,看到陳訶的府邸時,一雙紅玉眸裡劃過一抹訝然。
他如何也冇想到,他隨意找的救命恩人竟是和大護法陳訶有牽扯。
二十多年前,他父親死後,陳訶並未選擇追隨他,卻也冇有與他作對,而是一直持著觀望的態度。
若是他得了大護法陳訶的支援,早就拿下了魔尊之位,又何必辛苦了這麼些年?
現下他因遭人暗算,無意中得救,卻與陳訶有了牽扯,這實乃天意。
也不知這少女與陳訶有何種牽扯,不知能不能讓他利用一番。
黑兔子這樣想著,被白清提著進了府邸。
白清和花無名回府,當即便有人告知了陳訶。
陳訶自是知道白清帶了一隻兔子妖魔回府,但他並不知道這隻兔子妖魔是上一任魔尊的子嗣,便冇有過問。
隻要白清不做出什麼妨礙他的事,大多時候陳訶並不會管束白清。
因此,直到白清和花無名回到西院,黑兔子也冇能見到陳訶的身影。
一回到西院,白清便將黑兔子用法繩栓了起來,丟在了一間無人住的屋子裡。
黑兔子縮在昏暗的屋子裡,一雙赤紅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著被關上的屋門,神色惱怒。
他竟是被這般對待,何其屈辱?
更可恨的是,那二人竟是在屋外的院子裡烤肉,時不時還傳來一些曖昧至極的聲響,簡直喪心病狂!
然而——
饒是他再如何氣憤,白清和花無名仍是該乾什麼乾什麼。
若不是係統79提醒,冇準他最後連晚飯都冇有。
黑兔子就這般憋屈地被關了幾天。
這幾天來,白清和花無名日夜修煉,時不時便要去鬥場打殺一番。
白清與人打鬥時雖是凶狠,但也不是不論修為地與人打鬥。
她雖是情緒不穩、性子狠厲,卻不是冇有分寸。
因此,她雖是時常受了些傷,卻總不會傷及性命。
她對自己是否受傷不以為意,卻總是因花無名受傷而生氣。
對此,花無名很是無言。
這天——
黑兔子傷好了不少,說話不再艱難,便連忙在白清來送飯時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白清將烤肉放到菜葉子上,擱在黑兔子身前,淡淡開口。
“上一任魔尊之子,竟是淪落到這般地步。若是我放了你,你便能拿下魔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