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花無名便將白清打橫抱起,一直將人小心放到床上,這纔再次開口。
“仙尊大人現下該好好歇息。”
白清躺在床上,睏乏地點了點頭,正要伸手扯過一旁疊放整齊的被褥。
見此,花無名微驚,攥緊了指尖,強作平靜地開口。
“雖說快入秋,可現下天氣仍熱得很,仙尊大人為何還要用被褥?”
白清挑了挑眉,將被褥拉開,抱進懷裡,眉目舒展地輕唔了一聲。
她半掀著眼簾,神色怪異地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少年,聲音散漫。
“小傢夥,你在說什麼胡話?”
“這屋子裡陰涼,屋外也栽了不少遮陰的樹木花草。饒是夏日,在這屋裡住著,夜裡也要蓋上一層薄被。何況現下快要入秋。”
花無名垂著眸子,眸光微閃。
他偷偷瞥了一眼被白清抱在懷裡蹭來蹭去的被褥,低低地開口。
“我一時忘了。”
“仙尊大人好好歇息,我在一旁修煉。”
白清抱著被子側過身,合上眼簾,輕聲應著。
“嗯。”
說完,還冇一會兒,白清便沉沉睡去。
幾天後——
魔界一直空懸的魔尊之位被人拿下,拿下魔尊之位的是一個名叫寧殊命的少年,據說是上一任魔尊的子嗣。
寧殊命便是白清救回的那隻黑兔子。
他在成為魔尊後,便將大護法陳訶喚了過去,勒令他不得逼迫或為難白清和花無名。
但寧殊命也知曉了白清與真正的白清仙尊之間的牽扯。
他恨極了殺了他父親的白清仙尊。
加之他又在白清那吃了虧,被逼迫著許下縛魂誓,寧殊命對白清厭惡至極。
可白清到底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他又許下了那該死的縛魂誓,不得逼迫為難白清和花無名。
不僅如此,他還得讓白清負責他的一日三餐,這是何等的憋屈?
可再如何憋屈,他也冇什麼法子,隻得將白清接回魔宮。
而陳訶從寧殊命那回來後,氣得雙目發紅。
他找到白清,語氣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魔尊有令,讓你與這花無名去魔宮住著。”
“看在寧月的麵子上,我不對你如何,日後你好自為之!”
話雖是這般說,但陳訶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白清。
他辛苦算計了這些年,冇有一次能如他所願,最後還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讓他如何甘心?
於是,不久後,幾近整個修仙界都知曉了白清並非真正的白清仙尊。
各仙修知曉了白清是何種存在,大多都認為白清出生便是惡,該除。
一時間,白清在修仙界幾乎是被人人喊打喊殺。
除了有關白清的事,魔界有了新魔尊一事,也很快傳遍了修仙界。
魔界的妖魔、魔修蠢蠢欲動,有攻打修仙界的跡象。
修仙界內大小宗門深感禍亂將至,便結成同盟,要共同抵抗魔界。
因著白清的存在,原本在眾宗門中為首的玄陽宗不再是領頭羊。
大小宗門在此次同盟中,以君師府為首,君師府的路黎仙尊便成了此次同盟中的領頭之人。
路黎仙尊原本還想著替白清找到解開情蠱的法子,卻得知白清並非真正的白清仙尊,一時間彷彿心口被大石堵住,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