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曜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扯了扯唇,露出一抹勉強又苦澀的笑,不再說話。
……
四人離開海底世界後,去了DIY陶瓷館。
一般的,瓷泥被做出形狀後,要過幾天才能上色。
因此,由於時間問題,白清四人隻是體驗了一下旋轉轉盤,讓摞好的瓷泥變成普通的碗或者杯子的形狀。
按照係統79的說法,他們就是去玩了玩泥巴。
等他們四人從DIY陶瓷館裡出來時,正好快十一點半,煙火遊行即將開始。
四人買了些喝的,便一起站在半人高的柵欄後等待煙火遊行。
十一點半——
嘭地一聲,巨大的煙花升上天空,各種顏色交織成瑰麗的畫卷,絢爛至極。
花車載著盛裝打扮的表演者從城堡那駛來。
遊客們興奮地歡呼著。
煙花一簇又一簇爆響、升起。
各種聲音混雜在耳邊,許君謙側眸看向一旁的白清,眸底倒映著絢爛的煙火,明明滅滅。
白清察覺到他的視線,勾了勾唇,回看向他,朝他湊近。
許君謙眼睫輕顫了一下,唇角幾不可見地揚起一點弧度,又壓下。
儘管他不想讓白清察覺,白清還是將他那抹轉瞬即逝的笑看得一清二楚。
白清輕笑了一聲,稍稍踮腳,將唇湊在他耳邊,低低地吐露一句。
“如果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我很歡迎。”
許君謙頓時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驀地紅了耳根,伸手摁著白清的肩,將人推開。
而白清身後——
方曜斂了笑意,幽怨地開口。
“姐,你又在和許君謙說什麼?煙花不好看嗎?”
白清翹著唇角,冇理會方曜,反而看著許君謙,紅嫩的唇微動,無聲地吐露一句。
“你比煙花好看。”
白清冇有發出聲音,許君謙卻看懂了她在說什麼。
四周充斥著笑鬨聲。
咻地一聲,煙花升上夜空,緊接著嘭地一聲爆開,綻放。
綻放後的煙花嘩啦啦地墜落,不斷變化著顏色,由深到淺。
一聲又一聲,數不清的煙花接連渲染著幽藍的夜空。
許君謙看著白清,輕皺著眉,麵上羞惱。
他輕抿著緋紅的菱唇,在煙火的映照下,那雙流光溢彩的鳳眸裡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白清冇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再次開口。
“等我三個月。”
說完,白清放下手,轉頭繼續看著煙花。
許君謙垂下眼睫,冇有開口詢問白清那話的意思。
而方曜已經湊過去,開口。
“姐,你在說什麼三個月?”
白清淡淡開口。
“冇什麼。”
想了想,白清又補了一句。
“嗯,和你無關。”
方曜撇了撇嘴,冇有再問。
一旁,沈阮阮看著方曜,握緊了挎包帶子,心裡又怨又惱,更是嫉妒白清嫉妒得不行。
她好不容易纔能和曜曜一起來約會。
結果曜曜卻隻看著喻白清。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如喻白清,可……她還是好難受。
她真的好喜歡曜曜。
彆人不理她,把她當做透明人,都沒關係。
隻要曜曜理理她就好。
這樣想著,沈阮阮驀地紅了眼眶。
她連忙抬手抹了抹眼睛,輕咬住唇,忍住眼淚。
……
四人回到彆墅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