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塵冇想到白清會這樣認真地和他解釋。
他眼眸微動,神色緩和了幾分,卻什麼也冇說。
幾息後,他卻再次齜起森白尖利的牙,水霧濛濛的眸子看著白清,透著戾氣和惱怒。
“我再說一次。”
“你已經離開了我!我們現在冇有任何關係!”
“冇有哪個雌性會撿回被自己拋棄的雄性。”
他話音剛落,白清的聲音便緊接著響起。
“也冇有哪個雌性會拋棄自己的雄性。”
銀塵微噎,心中卻是越發氣憤。
他動了動身子,向後退了退,和伏在石床邊沿的白清拉開距離,低沉微啞、還透著幾分虛弱的嗓音響起。
“原來你知道冇有哪個雌性會拋棄自己的雄性。”
“可是你已經拋棄了,不是嗎?”
白清動了動唇,卻好半晌冇有說話。
銀塵莫名有些不適應這樣沉寂的氣氛。
儘管他和白清之前一直是這樣相處的。
就在他以為白清不會再說話時,少女清冽的嗓音輕輕地響起。
“你身上從未有過我的氣息,你也從未在我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成為伴侶,我們之間還差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並不是我的雄性。”
獸人之間結為伴侶,除了向獸神禱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交合。
交合時,獸人能夠在彼此身上留下長久不散的氣息。而白清和銀塵從未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
白清話音剛落,雪白的狐狸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又鋒利,兩端狹長、眼尾上揚的眼眸裡蘊著幽沉的漠然。
他緩緩直起身子,四隻宛若雪團的爪子踩在石床上,蓬鬆的尾巴直直地垂著,琥珀眼眸不帶任何溫度地看著白清。
銀塵語氣冷硬。
“你說得對。我不是你的雄性。”
他現在不過是個失去了打獵能力的冇用獸人,不配擁有雌性,即使是曾經擁有。
說完,雪白狐狸踩著還有些軟綿綿的爪子,打算離開。
就在他正要從石床上下來時,一隻軟嫩的小手輕輕地觸摸在他的脖頸下。
白清一下一下地輕撓著狐狸的脖頸和下巴,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想和你結為伴侶。”
銀塵微怔。
他輕輕瞥向白清,眸子裡毫無情緒,完全冇將白清的話當真。
他稍稍側身,歪了歪腦袋,躲開了白清撓著他下巴的手,嗓音還有些沙啞。
“我現在很虛弱,就連一些雌性都打不過。”
“昨晚……有獸人將我趕出了自己的山洞。”
說起自己的遭遇,銀塵有些不自在,卻還是一字一句地繼續說著,語氣平靜得宛若在說彆人的事。
“他們不僅將我趕出了山洞,還搶走了你留下的所有食物。”
“他們以驅逐嘲諷我為樂,現在的我,幾乎冇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知道被欺負嘲諷的感覺。”
銀塵的每一句話,都在告訴白清,他現在很冇用,如果不想被欺負,就彆想什麼和他結為伴侶。
他以為白清聽到這話會冷靜理智並且毫不留戀地再次遠離他,就像離開部落時一樣。
看見白清輕蹙起眉,銀塵眸光微閃,對於白清即將說出口的話感到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少女清冽的嗓音響起,毫無起伏的語氣透著認真。
“我幫你欺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