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塵耳尖微微發燙,卻冇有將手放開。
二人手牽著手,極有默契地朝著山穀深處走去。
在山穀最深處有一個很小的山洞。
以前白清剛被搶到尤陸部落時,就住在那裡。
直到後來和銀塵結為伴侶,她才從那個山洞離開,住進了銀塵的山洞。
……
在夜色完全降臨時,白清和銀塵來到了山穀最深處。
這裡是整片山穀裡最偏僻的地方,平時不會有獸人踏足。
而白清曾經居住過的那個小山洞前已經長滿了挨挨擠擠的及膝的雜草。
很明顯,這個山洞裡已經很長時間冇有獸人居住過。
雜草裡傳來吱吱的蟲鳴。
白清和銀塵從及膝的雜草裡走過,走進了山洞。
山洞極小,二人大概隻走了十步,就從洞口走到了洞底。
山洞裡,地上和石壁上長著幾株雜草,透著荒無人煙的僻靜。
走進山洞後,白清就將抗在肩頭的兩個大布包放在了洞底的石床邊。
石床上鋪著的乾草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灰塵味。
白清伸手摸了摸,發現這些乾草並冇有受潮,便將乾草全都摞了起來,打算用來升火。
銀塵看著白清將乾草扔在了地上,冷銳的眸子泛著淺淺幽綠。
他眨了眨眸子,想起了白清之前升火的樣子,便猜到了白清接下來要乾什麼。
他覺得自己不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實際上,他也不習慣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地看著。
無論是否失去了打獵能力,他從來冇有想過依賴彆人。
而且……他一直很排斥和其他獸人太過親近,特彆是雌性獸人。
但是現在,他卻並不想拒絕這個纖細嬌嫩的雌性對他的好意。
即使接受彆人對他的好,會讓他感到不自在,還有些不安。
白清現在對他真的好溫柔。
這個又軟又白的雌性對他真的太好了,以至於他不僅不安,還害怕著自己不能回以對方更多的好。
他也想要對白清好。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至少,隻是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並不是他認為的好。
這樣想著,銀塵抿緊了唇,微垂下眼睫,泛著幽綠的琥珀色眼眸裡劃過一抹無措的情緒。
頓時,光線昏暗的山洞裡,少年修長的身影顯得有些沉寂。
他低著頭,安靜地站了一會兒,心神有些慌亂不定,眼眸裡除了無措,又多了一抹煩躁。
在銀塵思索著該怎麼對白清好時,白清擦了擦手,然後在石床上鋪了一層絨布。
她坐在石床上,拍了拍觸感細膩的絨布,起身,打算去山洞外撿點乾枯的樹枝。
結果,她剛回頭,就看見銀塵低頭站在那。
少年緊抿著唇,眉頭輕擰,整個人顯得安靜又無措。
白清微頓,然後抬腳走了過去,在銀塵麵前站定。
少女清泠泠的嗓音輕柔地響起。
“在想什麼?”
銀塵眼睫輕顫,緩緩攥了攥指尖,然後抬眸看向白清,嗓音微啞輕顫,透著緊張,難得直白地開口。
“我想對你好。”
說著,他微頓,繼續開口。
“怎麼樣……纔算是對你好?”
他語氣認真,眼神更是一瞬不轉地看著白清,像是不敢錯過白清接下來要說出口的每一個字。
白清愣了愣,然後緩緩勾唇,黑眸透著淺淺笑意,幽幽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少女清冽悅耳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