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清側過頭後,已經緊接著說了兩句。
“大家這般愛聽定北將軍晏白清的故事。”
“不如,今日讓定北將軍晏白清自己和大家說上一二。”
茶樓裡,眾人才從台上女子的仙姿佚貌中稍稍回神,便又因為反應過來女子說了什麼而愣住。
誰都知道定北將軍晏白清冷情冷性,雖是世間少有的美嬌娘,那性子卻如同臘九寒冬的盛潼江,冷漠得讓人不敢接近。
可現下,這冷性的美嬌娘竟是笑了,還說出了這般話來,要不是他們一群人都在這,能看到彼此怔愣驚訝的神情,定是要懷疑是自己想多了、看錯了、聽岔了。
高台上,說書先生聽了白清的話,眼眸一亮,當即利落地收拾了東西,讓出了位置。
他挎著書袋,朝著白清稍稍躬身,開口。
“將軍請。”
白清看向他,輕輕吐露一句。
“多謝。”
話音剛落,白清便慢條斯理地坐在了原本說書先生的位置上。
二樓,尚書夫人愣愣地看著已經坐在高台上的白衣女子,心裡懊惱自己身為婦人,剛纔竟是也為色所迷,被這晏白清的美貌驚豔。
與此同時,她想著剛纔聽到的話,又不由地想著,難不成說書先生說錯了什麼,而她誤會了晏白清?
可……晏白清多年前為利用她家權勢,故意讓她誤會這事,卻不會錯。
這樣想著,尚書夫人因為美色而消散了幾息的氣悶,又緩慢回覆了一些。
她倒是要好好聽聽,這晏白清能說出個什麼花樣。
正這樣想著,她便聽見高台上的白衣女子剛開口便是一句——
“定北將軍晏白清,心悅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紀慕言。”
整個茶樓裡頓時寂靜無聲。
尚書夫人也完全傻眼了,正要去拿茶盞的手,愣是停在半路好一會兒冇有動作。
而白清說完,靜靜地等著眾人回神,這纔再次開口,語氣平靜。
“定北將軍晏白清,原本是無情之人,不懂情為何物。”
聞言,眾人都禁不住好奇地看了白清一眼又一眼,想仔細看看她的神情和反應。
而白清……若無其事地繼續一字一句地說著。
“不懂情為何物的晏白清,在大家看來,自然冷情冷性。事實上,她也確實冷情冷心。”
“而這樣的人,遇上歡喜之人時,心緒不甚明顯的起伏也被她自己平淡處置,甚至忽略無視。”
“所以,幾年前,她能為了擺脫李金林糾纏,而有意讓吏部尚書一家誤會她以後會嫁給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紀慕言。
幾年後,也便是現如今,她回上京後,也能毫不猶豫地拒絕紀公子求娶,並不痛不癢地送了所謂豐厚歉禮,便覺得吏部尚書一家能不再將這事放在心上。”
“到底,她做錯了。人人都知,而她自己,也在懂了情時,知了錯。”
說到這,白清微頓,轉而說起了聘竹宴。
“那聘竹宴,晏將軍確實去了。
宴會上的九名男子各有千秋、相貌俊美,都是世間女子喜愛的好兒郎。
晏將軍心悅紀公子,自然對這九名男子多有冷淡,而九名男子卻十分大度,並未因此責怪她。
而禮部尚書家的嫡次子肖玉陽,是翰林院學士,和她同為官員,臨了宴會結束,便說了一句,改日請將軍來這臨江茶樓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