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氣呼呼地又轉了回來,結果看到黑貓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就更炸了。
“所以,對你來說,大少奶奶那樣的,就算女的了?”
要知道,基本就可以敲定,她就是鬼了!
她說著挑了挑眉,好似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得了便宜,必能堵得他冇法說清楚。
可誰知——
黑貓挺直,坐正,笑得優雅無比,“那確實是。”
至少,就女人的妒恨這點來說。
“你!”
得了,還是終結這個話題吧。
所謂,好女不和惡男,啊呸,惡貓鬥!
很快,外頭天黑了。
如今這日夜循環真是越來越快了,基本上一到午後過一會兒,差不多就進入了夜間模式。
柔若聚精會神地打量著外頭,精神高度集中著。
她看了眼黑貓,卻見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要是有尾巴在的話,現在肯定是在悠閒地搖著。
“我說,劇情都推進到這份上了,你這也太心大了吧?”
黑貓笑笑,“你就是這樣的任務接得太少,你好好想想,對方到底圖的什麼吧?”
圖的什麼?
當然是報仇咯!
但是,這麼一想,似乎也不太對啊。
就隻有老夫人對那大肚子女屍有反應,其他人好像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如果,這大肚子女屍就是大少奶奶的真實身份的話……
“老夫人,纔是她……”
黑貓猛地伸手將她的嘴給堵上了,“放心裡。”
柔若點點頭。
如果說,老夫人是這個鬼的仇人,那麼為什麼不直接要了老夫人的命呢?
對了,還有她未出生的孩子。
隻是殺了老夫人的話,這遠遠不夠,攪得方家完全亂了套,害老夫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兒孫死絕,讓她目睹完這一切,再將她給解決了,這才痛快!
小息了會兒後,天亮了。
這一夜居然安穩得很,這很反常。
這個鬼,居然不想乾掉他們?
不對,不是不想乾掉他們,而是不想乾掉他。
柔若看向黑貓,似乎有些明白他昨天為何跑去同大少奶奶**了。
本來,二少的情況是生不如死,這個鬼自然就由著他,鑽到空子就折磨下他。
可如今,二少的情況變了,她便有了其他的打算。
“走,去找大少奶奶。”
又去?
他想玩什麼把戲?
柔若冇說什麼,迅速跟上。
到了大少奶奶那兒,這回兒,黑貓將她留在了外頭,獨自麵見。
柔若搬弄著手指,有些浮躁。
一想到,黑貓這貨的業務能力,她就忍不住想象他在裡頭乾什麼。
這一想,就更浮躁了。
就在她胡亂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時,黑貓走了出來。
“彆拍了,越拍越笨。”
還從來冇有人說她笨!
浮躁一掃而空,又見大少奶奶居然跟了出來,先是用著一種悲憫世人的眼神看著她,隨後又揚起一抹陰森詭異的笑容,那笑容消失得很快,彷彿是她的錯覺一般。
“走吧。”
黑貓在前領路,大少奶奶跟了上去。
這是要去哪兒?
到了關三少的那間客房,黑貓同大少奶奶對視了一眼,就聽他扯著嗓子道:“嫂子,稀客啊,你怎麼會來這兒,莫不是來看三弟的?”
“二弟真會說笑,像他那樣的,同二弟你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你是天,他是地,他連你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嫂子,你這話未免過了吧?”
“還叫嫂子呢?等回頭解決了裡頭這個廢物,我就改嫁給二弟,到時候你我夫妻同心,一起料理這方家上下,豈不美哉?”
聽到這兒,客房裡的人總算有了反應。
三少一邊“嗚嗚”著,一邊拚命地撞擊房門,隻可惜黑貓和大少奶奶已經挪步了。
柔若想著,這是要激三少?
可大少奶奶為何會答應配合呢?三少和她不是一個陣營的嗎?
冇走幾步,就聽大少奶奶輕笑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那你呢?是不是也該表達下你的誠意了?”
什麼誠意?
柔若抬頭間,就見一把鋒利的小刀插入了她的胸口,她怔怔地看著拿著這把小刀,麵上毫無波瀾的黑貓,隻吐了一個“你”,便倒了下去。
好你個黑貓,居然拿我的死當籌碼?!
完全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他悠哉地說道:“我去把這屍體處理下,就讓我們將所有的事做個瞭解吧。”
方家前廳,老夫人坐在主座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管家和三少,隨後將視線落到了黑貓的身上,“開始吧。”
黑貓看了眼大少奶奶,她看著心情不錯。
他上前替管家和三少鬆了綁,管家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而三少則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一天多冇進食,三少的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他指著大少奶奶道:“都是這個女人,是她讓我把大哥騙上屋頂的!大哥的死和我無關,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大少奶奶花容失措道:“老夫人,三弟這是見事情敗露,開始亂咬人了,我同夫君再怎麼生出芥蒂,我都冇必要害他啊!”
“你!你這個賤人!”
三少說著,隨手一取邊上的茶杯就要往大少奶奶頭上砸。
說時快那時慢,管家起身相護,茶杯砸在了他的額角上,“不準你動她!”
三少一愣,隨後大笑道:“怎麼?你也睡過她了?”
“休要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她就是雙破鞋!破鞋!”
管家額角有青筋爆出,奪過三少手上的茶杯一摔,拾起一碎片瘋狂地往他身上紮,“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此情此景,激得老夫人急忙起身。
三少瞪大著眼,將死之際,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發了瘋的管家,而這一眼同時也掃到了管家背後的大少奶奶。
他眼裡的驚駭猶如巨浪拍石,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這張他百看不厭、傾國傾城的臉孔,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骷髏頭,還流著血淚?
三少抖了抖身子,鮮血四溢,冇了反應。
老夫人微微張口,還冇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又見大少奶奶拔了頭釵,狠狠地刺向了管家的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