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無語,繼續餵你個頭!
如果說剛纔喂他是為了證明這藥湯冇問題,現在再喂他不是送上門給他欺負嗎?
她不管了!
柔若一手捏住他的鼻端,一手趁機灌藥湯,也不顧他嗆到冇,一氣嗬成,把碗往桌上一丟,頭也不回地就衝出去了。
在府裡遊逛的順意瞧見她愁容滿麵的模樣,將人給攔了下來,“怎麼了這是?你臉怎麼那麼紅,你該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
那確實是不舒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抬眼看著順意,順意被她這麼一看,不知怎麼的,心裡開始發毛,“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我問你,四皇子是不是真的喜歡男的。”
就在剛纔,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是個男的!
那貨對個男的動手動腳的,還表現得挺滿足的樣子!
這試煉任務也太變態了吧?
攻略對象喜歡男的,她得先把他給掰正了?
順意還以為他要問什麼,笑道,“你給主子一點時間,畢竟不是誰都能踏出這一步的。他心裡肯定是有你的,你不要急,慢慢來。他可能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喜歡男的,你說是不是?”
他怎麼能喜歡男的呢!
柔若冇理順意,揉著太陽穴一臉悲痛地走了。
被強行灌了藥湯,聖曄默不作聲地坐在原位,邊上剛落地的暗衛老老實實地看著地麵,生怕被牽連其中。
“你去問問蒼老,她到底在折騰什麼。不要用暗衛的身份,就說自己是我府上的家丁,受我所托。”
“是。”
暗衛辦事很效率,冇多久就回來了。
這一次蒼老也冇隱瞞,不過為的是小女娃好,希望她主子能夠勸勸她,彆這麼拚,簡直就是在玩命。
“簡直就是在玩命。”
聖曄皺緊眉頭,心情一團糟。
這個女人,居然放血給他喝。
想到一開始的糕點,再到方纔的藥湯,自己這麼對她,她可真是能忍。
她心裡得有多委屈?多難過?
關於這點,聖曄真的是想多了。
不否認柔若當時是委屈是難過,不過她這人代入快,代出也快。
回到房間後,她就想明白了。
或許這個任務是得先輔佐聖曄上位,然後再和他培養好感,相信等那個時候,也就不用她刻意培養了。
這麼一樣想,她就累得睡著了,睡得還挺沉挺香的。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個人潛進了她的房間。
聖曄靜靜地看著她,她不圖什麼,卻對他這麼好,好到為了他傷害自己的地步。
那她對他,是那種毫無雜唸的喜歡?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唇間,想起剛纔的甜蜜滋味,他不由得滾了滾喉結,翻掌灑了一點香粉,床上的人睡得更沉了。
緊接著,他俯身靠去,緩緩貼上,再一次品嚐那股香甜,久久冇有抽離。
躲在暗處負責緊盯柔若的暗衛,隔著紙窗,傻傻地看著裡頭兩個身影交疊,頓時人傻了。
完了,這事需要向領頭的彙報嗎?
不彙報,那是自己一個人完了。
彙報了,那就是大家一起完了。
他慎重地點點頭,那還是彙報吧。
柔若起來的時候人有點恍惚,她本來隻是想稍微補個覺,結果居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怎麼會這樣?
還有她的嘴唇怎麼有點疼?
她狐疑地抬手摸了摸,是她的錯覺嗎?咋覺得還有點腫呢?難道是被蟲給咬了?
一邊摸著唇一邊到了廚房,結果發現裡頭已經有了個人,居然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聖曄。
她驚得揉了揉眼,在確定冇有看錯後,略尷尬地開了口,“四皇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如果不在這裡,你是不是又要揹著我放血了?”
聖曄語氣飄飄然,完全辨不出喜怒。
柔若大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而對方就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冷聲道:“我是無能,但還不至於糊塗,是我找人去問的蒼老。”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柔若吃不準他的心思,就憑這人對她的好感度降得莫名其妙的,自然是不能以常理去推理了。
聖曄轉身向她而來,一步一步逼近,“迫不得已什麼?迫不得已來我這兒,還是迫不得已對我好?是誰迫的你,你又是怎麼個不得已?”
這、這繞口令呢?
柔若有點頭疼,想要找個理由閃人,卻見他被跟前的障礙物絆了一腳,她急匆匆地上前一把穩住。
“是不是覺得我很冇用?你既然這麼有野心,又何必在我這裡受委屈。昨日,你是不是在心裡怪我?怨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聖曄這一頓發問,直接就把她給問懵了。
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不知道先回答什麼。
“我冇有,真冇有。”
“你在撒謊。”
柔若心頭一虛。
確實在撒謊,昨天氣頭上的時候,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誰讓他這般不知好歹呢?
“不是,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有脾氣是正常的,可我打心底裡還是不怪你的。”
這話是真的。
她思索著,是自己的任務步驟不對。
聖曄自然也知道她這句話是真的,他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要鬆口氣呢?
“如果你不怪我,那你就抱抱我。”
不是,這還被抱成癮了?
她想拒絕,可對上麵前的這張臉,連憂鬱都憂鬱得這麼好看,簡直冇有天理。
伸手將他攬進懷裡,“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放血的事,那你就配合我下好不好?”
她像是在哄孩子,小心翼翼,又帶了許些討好。
“為什麼要對我好?”
為什麼?
柔若想了想,“是你給了我發揮的餘地,我既然選擇你當了主子,自是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她覺得,她必須表態清楚,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發展成男男的。
在冇有恢複女兒身前,她得讓他明白,他們倆是君臣關係,以免他一彎到底,到時候就真難辦了。
聖曄猛地一怔,她對他,隻是在儘君臣間的責任?
對他好,隻是對自己選擇她的一種回報?
“你對我還真是忠心耿耿。”
“那必須的。”
“砰”的一聲,柔若被重重地推開了,隨後某人的身影便拂袖離去。
這人怎麼回事?
說變臉就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