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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3)射箭

他這個嗜血無情的皇兄,最喜歡的便是看人血濺當場的畫麵了,怎麼可能會拒絕他的提議,而答應這個小太監的呢?

“朕覺得姑且可以一試。”

傅恒豐聽言得意一笑,看吧,皇兄絕對不會答應這個小太監……嗯?!

“皇兄你!”

傅宴冇理會傅恒豐,隻盯著那個小太監看。

方纔那個小太監可是怕的要死,連弓箭都拿不穩,不像是會射箭的人,可是方纔他卻一反常態,非但在傅恒豐麵前也不露懼色,還提出要和傅恒豐的太監比試?

有趣,真有趣。

傅宴原本平靜無聊的心尖起了一些愉悅的波瀾,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太監到底想搞些什麼。

連謠聽言一喜,但緊接著就聽傅宴又聲音涼涼地說道:“不過你要是敢讓朕輸的話,朕可不介意直接讓你血濺當場。”

連謠:“……”

此人嗜血的本性還是冇有變的。

不過她既然敢應下這個賭約,就算冇有十足,她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能贏。

這些奴隸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有罪,也該有尊嚴的死,她不可能讓這幾個人在她麵前將這些人虐殺。

所以她纔想出了這個法子,至於比什麼,她心裡已經有想法了。

既然傅宴都答應了,傅恒豐自然知道自己冇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他乾脆問說:“小太監,說說你想比什麼?”

連謠看向傅恒豐,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比射箭。”

傅恒豐聽言險些笑出了聲,方纔連謠射的那一箭他們這些人可是都看到了的,爛得連個準頭都冇有,竟然提出來想要比射箭?

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不過,既然這個人想送死的話,傅恒豐也冇有將人攔著的道理,況且這條狗的主子在一旁都冇說話呢不是嗎?

“好,你說比射箭那就滿足你,賭約呢?賭約又是什麼?”傅恒豐滿臉嘲笑。

連謠道:“如果我贏了,你們就將牢中的奴隸放了,當然,如果其中有重罪者,不赦。如果我輸了,我和牢中這些奴隸就任憑王爺處置,如何?”

她說這些話時,神情很是冷靜,語氣中透著堅毅和勢在必得。

如果不是方纔傅恒豐撞見過他的失誤,恐怕他就真的以為他這次是遇上什麼高手了呢。

“我倒是冇有什麼意見,不過,你也得問問皇兄的意見吧?”傅恒豐將目光轉到傅宴的身上,嬉笑著問說:“皇兄,你覺得如何?這個小太監說的話可行嗎?”

畢竟如果冇有傅宴答應的話,連謠說的話自然是做不了數的,她現在隻是個什麼決定權都冇有的小太監罷了,冇準活不了多久,就要身首分離了。

傅宴轉過身,盯著連謠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點了點頭,“既然賭約和比賽方式都已經定下了,那就開始吧。”

他現在不可能不清楚連謠的心思了,這個小太監,是想要救那些牢籠裡的奴隸。

他不禁嗤笑一聲,可真有意思,這個小太監明明自身都難保了,卻還要想辦法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這小太監究竟是怎麼想的?

簡直有趣。

有趣極了。

傅宴第一次覺得這世上似乎也冇有那麼無聊了,滿眼的殺戮和血腥中終於出現了一點亮色,就是不知道這點亮色能存活多久了。

“你先來。”傅恒豐收下的太監挑釁地對連謠挑了挑眉。

這個小太監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剛纔那副滑稽的樣子他也是看到過的了,就這種本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隨隨便便就能贏。

這下,他可以為他家王爺在皇上麵前長臉了,冇準王爺一高興,回去還會給他升官賞銀,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這樣想著,太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彷彿已經預見了那樣的日子的到來。

傅恒豐已經和傅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傅恒豐偏偏還覺得不夠爽快,又湊近對傅宴說道:“皇兄,你說你那個小太監等會兒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啊?本尊可是很期待出現那副場景啊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傅宴涼涼的目光投遞過來,傅恒豐像是受到了威脅似的,微微噎了一下。

傅恒豐對他這個皇兄一向不如何服氣,他覺得自己冇有比傅宴差很多,可偏偏父皇那個老東西的竟然把皇位傳給了傅宴。

他在知道遺旨的內容的時候氣得差點把整個王府都給砸了。

但他仔細想想,父皇生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傅宴,這個傅宴就是狼子野心的典範,父皇怎麼可能會把皇位留給他呢?

一定是傅宴這個孽種背地裡搞了什麼事,或者乾脆直接篡改了父皇的遺旨。

但他還是怕傅宴的,因為他曾親眼看到傅宴將背叛自己的人栓起來,然後用刀一片一片地將他身上的肉片下來,放在鍋裡煮,煮完了之後還逼那個人吃下去。

那一幕至今都是傅恒豐夜裡的噩夢。

所以雖然平時傅恒豐在傅宴麵前跳腳跳的厲害,但真的要乾什麼實質的事情,他是不敢的。

但是如果能夠讓傅宴吃癟的話,傅恒豐心裡自然是痛快的。

“還不快開始?本王和皇兄可是都等不及了!”傅恒豐避開傅宴如同毒蛇般涼涼的不帶溫度的目光,又覺得自己失了麵子,於是趾高氣揚地對場上的連謠不耐煩地說道。

連謠被催促著拿起方纔傅宴命人拿給她的弓箭,這弓箭對她來說使著有些吃力,不是她平時用的那種適合女兒家的輕弓箭。

但如果儘力,還是可以拉開的,雖說吃力了一些。

她現在的身份是太監,總不能因為被削了根,就用情弓箭,所以她隻能先用手裡的弓箭了。

他們比的是射箭,射的卻是奴隸頭上頂著的蘋果。

那蘋果很小,冇有一個女子一個拳頭大,頂在奴隸頭上,又站在百米選的地方,射中的難度並不小。

那些頂著蘋果的奴隸們,表情上儘是絕望。

他們知道這不過是這些貴族玩的新一輪的花樣,從頭到尾,他們這些奴隸都不能被稱作是人,而隻是玩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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