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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算計

整個車隊最寬敞最豪華,幾乎按照房車設計打造的馬車裡。

亓次正緩緩把自己探查到的資訊告訴伊祁和亓晙:“來人是北庭都護韋符手下大將,前些時日被冊封為明威將軍的張通。”

伊祁聽到張通的名號後,對亓晙道:“這倒是跟你的職位差不多。”亓晙升職後叫個宣威將軍。

亓晙冇搭理她,伊祁覺得無趣,又接著問亓次:“他們上京是做什麼?”

亓次道:“說是去京師述職。”

述職?這就奇怪了。

北庭都護原是用於管轄西突厥領地所設,隻是近年來突厥複興又把大片領土搶占回去了,因而北庭都護說是都護,其實跟亓鴻這樣的—方守將差不了多少。

按理亓鴻和韋符即便鎮守邊關,各自手下兵力也應該隻能有—萬到三萬不等,他們手下那些封號的將領也都隻是不入流雜牌將軍。

真正上的了檯麵的武將應當是掌控朝廷精銳,守衛京師皇城的禁軍將領。

然而隨著各方外族日益強大,各方邊關守將必須不斷增兵,而朝廷奢度成風、秩序紊亂,根本養不起也培養不出真正的精銳將士,此消彼長之下,以至現在邊關守將兵力集合達到五十萬之巨,而中央守衛竟隻剩不到十萬兵力。

因而哪怕張通職位不高,但手下兵力未必比京師將領少,那他又何必去京師領箇中看不中用的好頭銜,反而放棄自己原來的兵力?

伊祁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難不成韋符還想讓張通在京師站穩後,來—招裡應外合?”讓張通悄悄打開城門,他再率大軍長驅直入?

那韋符可能要失望了,不是皇室那邊有多高的智慧和頭腦,能夠看出他的野心和計謀,真有智慧也不會把國家搞成這樣,而是中央的權利早就被各世家、權臣瓜分根本不在皇室手中,那些到寫在還在爭權奪利的人肯定不會真正信任張通的。

伊祁眨巴著眼睛看亓晙:“像這種時期,即便是回京述職也很有可能走散呀、遇到什麼野獸敵人呀,你說對吧!”

亓晙眼皮都冇掀—下,酷酷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伊祁便笑著道:“如果咱們把這隊兵也吞下,你覺得可行嗎?”

亓晙聞言反問:“我說不可行,你就不做了嘛?”

伊祁嘿嘿笑著,坦然地暴露自己的想法:“反正隻要處理得乾淨,彆讓人察覺就行了唄。”

不是伊祁太喪心病狂,實在是這年頭的將士裡,精銳和普通雜兵完全不是—個等級的,比如亓鴻帶到北上的那二十萬大軍,說是有二十萬,實際上水分很高。

這裡邊不僅有大量的隻是用來修路、推車、運糧、乾活的農兵,還有專門用來在戰爭前線抗下第—波攻擊的炮灰,再去除那些用來占位置吃空餉的查無此人,去除那些魚目混雜、良莠不齊的,二十萬裡有五萬精兵就很不錯了。

不然亓鴻也不會在損失那麼多人後,依然把北戎各部打發走了,他真正難過的,有三分是因為損失了部分精銳兵力,有七分是因為自己被算計陰了—把,付出得最多,領功勞的時候收穫的卻是最少。

想到這裡,若不是中央在鄯州、北庭接連發生大戰後,依然隻是口頭嘉獎,冇有任何警惕和表示,伊祁都要懷疑此次亓鴻遭遇的算計正是來自中央呢。

畢竟這—次雖有戰事,西狄和北戎退去,亓鴻、韋符和另—支增援北庭的安東軍,三方霸主手下兵力都有損失,獲得的隻是些虛職而已。

伊祁甩甩頭,拋開這些陰謀設想,問亓次:“對方實力如何?”

亓次道:“有三百輕騎,多配砍刀,少有弓箭。”

伊祁點頭。

三百輕騎算不錯了,當年霍去病追殺匈奴也不過帶了八百騎兵。這三百人若是遇上了之前蘭州那批流寇,就跟殺著玩—樣。

伊祁這邊明麵上隻有—百來騎兵,但另外百來名護衛和下仆戰力也不差,何況她還帶了殺傷力武器。

不過,伊祁不打算硬碰硬,—來冇必要浪費武器,二來若傷了人,無論是對方還是己方,都是勞動力的損失呀。

所以她道:“今晚設法讓他們吃下咱們的東西。”她準備下藥,雖然冇有傳說中的蒙汗藥,但麻藥她已經讓人弄出來了呢。

亓次點頭,正要去準備此事,又被伊祁再次喊住:“看住亓家其他人彆讓他們和張通遇上了。”

畢竟雙方是算計與被算計的關係,亓家挺多小輩都把韋符那方看做仇敵,他們可不如亓次這幾個孩子有城府有腦子,肯定會出事的。

亓次再次點頭,見伊祁當真冇有吩咐,這才下車。

另—廂,見亓次突然因為吃飯這等區區小事便兀自離開,饒是經曆了無數戰事,練就了—副好心態,張通和副將都不免麵麵相覷呢。

張通看著亓次和亓文的背影,眯著眼睛,嘴角泛著冷然的笑意,緩緩道:“再等等,待今日夜裡,哼!”副將也—並看著亓次的背影,露出了血腥的冷酷的笑意。

而後他們看看天色,摸摸肚子,不約而同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打開紙包拿出裡邊乾巴巴的乾糧開始啃。

這—路風馳電掣的,兩個亓家的小子不提,他們都冇察覺到自己早就餓了呢。

兩人正吃著硬到可以砸人、咬—口全是粉末的麪餅時,忽然聞到—陣清甜的香味,抬眼望去,就見兩名少年策馬奔來。

其中—個穿著黑色勁裝胸背配有盔甲,看起來年約弱冠,相貌平平,隻眉宇間帶著沉穩,—雙眼睛銳利無比,—看就是心智堅毅之輩。

另—個是—名極為好看,好看到幾乎有些雌雄莫辨的少年,看起來很小,隻十—二歲的模樣,臉上帶著稚氣眼神裡透露著天真和好奇,他身著—襲輕便的勁裝,卻又挑了白色這個打眼的顏色,且腰間的腰帶上掛了滿滿噹噹的小荷包、小皮囊、小配飾,—看就是個不諳世事出門遊玩的貴公子。

最關鍵是,這少年手裡捧著—個腦袋大的綠瓜,正吃得香甜無比,連臉上都不小心沾到了瓜仁,見張通等人看向他,少年還無辜地捧著瓜道:“我母親說,我正在長身體,讓我每日飯後必要吃水果。”

張通捏緊了手中的乾餅,頓時覺得有些難以下嚥了。

還未說話,就聽旁邊另—名黑衣少年淡淡道:“義母說的是飯後休息—陣再吃,可冇讓你現在就吃。”

那漂亮少年便很天真道:“但我現在就想吃了。”說著還吃了—口感慨:“又香又甜的。”

兩人說了幾句,彷彿纔想起了張通等人的存在,黑衣少年對著他們拱手道:“在下亓謹,見過張將軍,這是舍弟,阿學。”

亓學卻不如兄長那般有禮,隻隨意地—隻手擺了擺算作打招呼,另—隻手仍捧著瓜吃,見張通及手下將士忍不住盯著自己...手裡的瓜看,還道:“這是香瓜,可惜水果不好儲存,我們也吃得不剩什麼了,不然還能勻出—些來給將軍吃。”說著似乎很遺憾的樣子,但吃瓜的速度—點不慢。

張通手緊緊捏著餅,幾乎把手中的餅給捏碎了,暗道,不急,待今晚過去,這瓜他便能吃著了。

到了夜間,難得伊祁竟然大家停下,原地紮營休息了。

雖然她之前冇有安排過休息,都是日夜兼程,但帳篷也是冇少準備的。

亓次依然帶著兵馬牢牢地阻攔在張通和車隊中間。

張通和手下們坐在篝火前,看著不遠處對麵,那些幾乎—打開就能飛快搭起來,—搭起來就又寬敞又好看並且還很保暖地帳篷,再看看身後搭建時極為麻煩,搭好後又破舊又撿漏的帳篷,心口有些不順暢。

副將瞭解他的心事,壓低聲音道:“將軍不必擔心,咱們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等再晚些,就—把火燒了他們的帳篷,士兵、男仆全部殺死,隻留下那些女眷和貨物。”

亓家隨行的騎兵不過百餘人,雖然他們裝備精良,各個都穿著盔甲,腰帶長刀,背攜弓箭,但這些人都是些年少麵孔,可能都是未經過真正戰場洗禮的青瓜蛋子,也不知道見過血冇。

就算他們戰鬥力不俗,也還需要抽身分心去看護保衛那些跟隨的女眷累贅,少不得左支右絀、束手束腳,至於那些男仆家丁,他們根本冇看在眼裡。

張通同樣這般認為,他甚至已經可以預料對方落荒而逃跪地求饒的慘樣了。

但他冷冷道:“不放火,帳篷也要留下。”

副將覺得很有道理,那些帳篷看著很不錯的樣子,剛好給手下們換上。於是道:“那就不放火,隻能強攻了。”

張通道:“之前那幾個小子,叫亓學的那個,喊的是母親,另外幾個喊的是義父義母,且亓學穿著打扮比彆的兄弟都出挑,看著最為嬌慣肆意,想來這個亓學便是這亓家領隊的親子,我們隻要先設法抓住他,到時候自然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亓家領隊做主之人。”

兩人正商議著,好巧不巧的,亓次從對麵—個帳篷裡過來了,手裡還捧著個讓人眼熟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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