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厭將初箏放下，他繞到後麵，拉開外套。
少女身形纖細，蝴蝶骨分外好看，但是……
塗厭指尖都顫了下，心臟像是被人捂住，悶得難受。
初箏不太習慣被人這麼看傷口。
好人卡也不行。
她抬手，一下就把衣服拉上去。
塗厭按住她的手：“你受傷了。”
“很快就好，我是神獸嘛。”誰還冇點傷。
“我給你處理下。”
“不用。”初箏拽一下，冇拽動。
“……”
塗厭也冇鬆手，局麵忽的僵持下來。
初箏索性起身，外套本來就是裹在她身上，此時直接從她身上脫離，少女美好的身體毫無預兆的暴露。
塗厭隻愣了下，迅速上前用衣服裹住她。
此時初箏幾乎被他抱著，他沉著臉將初箏抱起來，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彆亂動。”
塗厭手掌撫過初箏背脊，溫和的力量緩緩流轉開。
初箏感覺後背有些癢，像是傷口癒合長肉的時候。
初箏抬頭看他。
塗厭視線落在彆處，下巴繃緊，從初箏的角度，可以看見塗厭眼底暗沉沉的陰鬱冷硬，好看的眉宇間那一點印記，又添了幾分奇異的魅惑。
兩種詭異的氣質柔和在一起，並不顯得違和。
“你有冇有事想問我？”塗厭被看得不自在，轉移初箏的注意力。
“什麼事？”
“螣蛇族的事，你也覺得是我做的嗎？”
他做過的事太多，一個螣蛇族，塗厭其實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洪荒的怎麼說他，他都不在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介意她的看法。
“不覺得。”初箏道。
塗厭垂眸，幽深的眸子對上她的視線：“為何？”
“冇有為何。”初箏不避不閃，帶著點理直氣壯：“我說不是你就不是你。”
少女頓了下，唇瓣微啟：“就算是你又怎樣，洪荒裡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誰贏誰有理。”
“小鳳凰……”
塗厭那一聲有些無奈。
“你是神獸啊。”
“嗯，我是。”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不用提醒。
塗厭：“這些話不該是你說出來的。”
初箏不解：“我應該說什麼？”
“神獸主張和平，不濫殺無辜。”塗厭聲音放低了不少。
“哦。”初箏頓了下：“我是不一樣的神獸。”做獸也要有理想，不能做批發獸！
“……”
塗厭語塞。
小鳳凰的想法有點……奇特。
“我做過很多壞事。”塗厭低下頭，兩人間的距離，隻有一直寬，他說話的氣息，直接從初箏臉頰上拂過：“你也不怕嗎？”
那聲音像惡魔在耳邊低語，莫名的有點幽深。
初箏直接親上去。
怕什麼怕。
好人卡能怕嗎？
塗厭被初箏親個正著，突然忘了反應，直到初箏撬開他的唇齒，柔軟探進來。
塗厭不知是冇被人親過，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被親懵逼，忘了。
直到初箏鬆開他，塗厭才猛地反應過來。
眸子半眯著，危險的目光落在初箏臉上。
他唇瓣張了下，還冇出聲，狸猙就從外麵跳進來，巨大的身軀，瞬間將整個溶洞襯得矮小狹窄。
塗厭抱緊初箏，往狸猙那邊看去。
狸猙看都冇看他們，直接跳到最裡麵，那塊類似寶座的台子上，趴了下去。
“雷劫引來不少獸，不過我已經讓他們攔著了。”
初箏從塗厭身上下來，光芒自她身上流瀉，緋色的衣裙瞬間展開，貴氣華麗。青絲自動挽起，鳳凰翎羽插在發間，簡單大氣。
塗厭見此，不動聲色的收回想要拉她的手。
轉頭問狸猙：“多久能散。”
“他們知道你在這裡，還受了傷，怎麼可能散。”狸猙睨初箏一眼：“現在還多了一隻鳳凰，我這地方可得熱鬨起來了。”
狸猙似乎不太歡迎初箏。
初箏也不觸他黴頭，隻是走到塗厭身邊，安靜的站著。
塗厭皺著眉：“我一會兒就離開。”
“你去哪兒？”狸猙道：“你下次發作……”
狸猙話音一頓。
塗厭接下話：“她知道。”
他們之前去盤龍崖，初箏冇告訴他，可是他已經從吞象那裡知道得差不多。
她知道自己身體有咒。
狸猙：“……”
初箏從狸猙那張臉上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短短時間裡，這隻鳳凰和塗厭到底經曆了什麼！
狸猙瞪初箏一眼。
初箏莫名其妙的瞪回去。
“……”凶獸不和神獸一般計較！狸猙換個姿勢趴：“螣蛇族的線索斷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誰給你下的咒。”初箏總算出聲。
“我們說話你……”
塗厭看狸猙一眼。
狸猙憋屈的將後麵幾個字咽回去，又瞪初箏一眼。
他堂堂的凶獸，為什麼要給這剛化形的神獸麵子！
他都是給塗厭麵子！
“聽過魔獸嗎？”塗厭聲音沉沉的，是他慣有的調子，總讓人覺得陰森森。
“嗯。”之前吞象提過一句。
“魔獸生活在洪荒儘頭，那裡常年霧氣瀰漫，普通的獸類進去，很快就會死亡。”
“這個世界有儘頭？”初箏關注點不太一樣。
“洪荒裡這麼說，有冇有，不清楚。”塗厭道。
因為到那個地方，就被魔獸攔住了，再也不能往前走。
塗厭就是在那裡，遇見了元寧。
塗厭和元寧在洪荒儘頭打了一架。
那一架持續三天三夜。
最後以元寧落敗結束。
但是元寧給他下了咒。
當然元寧也冇落到好，被他打得半殘，不過他運氣不錯，還是讓他跑了。
塗厭之前就去過盤龍崖。
可惜螣蛇族並冇有見過這樣的咒。
冇有見過，自然也就無法解。
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咒就會發作。
發作時間冇有規律，時間長短不一。
一開始隻是身體虛弱，獸魂不穩。
但後麵就如初箏遇見的那樣，突然陷入昏迷中。
初箏暗自磨了磨牙。
果然元寧纔是罪魁禍首。
妖嬈搶她的鳳凰石和鳳凰精血也是為了他。
“你想要元寧？”
塗厭和狸猙同時看向初箏。
元寧是下咒的人，找到他，多半能找到解咒的辦法。
塗厭追了元寧很長一段時間，可每次都能讓他跑掉。
“我以為你要問我，為什麼和元寧打架。”塗厭垂下眼眸。
初箏睨著塗厭，不接他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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