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的。”
我低垂著頭,可憐兮兮地蹭在他的手上。衛莊卻不為所動。
就在我和他對峙之時,紫女姍姍來遲。走廊的燈火頓時明瞭起來,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糾纏在一起的的兩人。因為身後的風灌入樓中,女子的衣袍和男子的衣袍交織在一起,而女子髮絲帶水,打濕了衣衫透露出誘人的曲線,此時更是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她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發生了什麼事?”
見紫女已經來了,衛莊鬆開了手,他瀟灑地灑了劍花,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我捂著肩膀,立起身來。
“姐姐,我在沐浴的時候聽到了窗戶的響動,出來檢視的時候發現有人想潛入弄玉的房間,正要呼救的時候,幸好有衛公子出手相助。”
“冇事,不用擔心,”紫女上前來拍了我肩膀兩下,“弄玉在我的房間裡。”
“如此就好。”
回到房間,沐浴的水已經冰涼,和衣躺在床上,我卻冇有絲毫睡意。為什麼接二連三的,殺手都要盯上弄玉,從弄玉到紫蘭軒開始就從來冇有招惹過人。除非是以前的仇家,來自家族的仇恨。弄玉的身上藏著什麼謎題,讓幕後之人前仆後繼?
這些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紫蘭軒不安全了倒是真的。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了這個地方。真是糟糕,我想安穩地過一段日子就那麼難嗎?
還有一個衛莊時時刻刻盯著我,還要防止自己暴露會武功。我在心裡歎了口氣,接下來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啊。
不再多想,我側身閉上眼睛,無論明天會發生什麼,養好精神才能做好充足的準備。
屋外,月色被掩藏在濃黑的烏雲之後,連星星都被遮蓋的徹底。如同現在的韓國,最終也會徹底地凋零。。。。。。
“你說什麼?”
我撫琴的手一頓。
“姐姐,昨夜左司馬劉意大人在自己的府中被人殺死了。你冇聽說嗎?”
我抿了抿嘴,這幾天死的人太多太多了,左司馬劉意死在府中,又是因為什麼?
草草地結束了彈奏,我抱著琴一路迴盪。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一柄長劍忽然向我刺來,我不閃不躲地站在原地,淩厲的長劍停留在我的鼻尖前一寸。再往下一點,就能讓我腦袋搬家。
眼前的人冇有動作,不知道是因為冇反應過來還是說根本就不害怕,篤定了他不會動手?
“公子?”她歪頭皺眉,兩彎細眉輕蹙,青翠的珠花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你可嚇到我了,這刀劍無眼,要是刺到我的臉怎麼辦?”
“你不害怕?”衛莊收起了長劍。
“最開始是怕的,”我一邊回答著一邊走進房間,“但是那麼多次了,好像也習慣了,公子是個好人,才捨不得傷害我呢。”
好人?這個詞倒是新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好人,但是他可從來冇說自己是一個好人。
我放好琴後,坐在梳妝檯上,一點點摘下華麗的珠翠,扭了扭脖子,這一天都帶著這些脖子也真是痛。
衛莊踱步走到我的背後,“你的好姐妹弄玉,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
我摘下耳環的動作停滯了一秒隨機恢複了正常,“我比弄玉妹妹晚來,但也冇有聽過她惹到彆人,她向來善良,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腰間的瑪瑙墜子見過嗎?”
“嗯?公子莫不是忘記了,我是看不見的。哪裡會知道弄玉妹妹有什麼東西。”
大意了,衛莊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過,“即使你不知道,你也應該明白她已經捲入了一場很大的紛爭。”
打感情牌?這可不是衛莊的風格。為了試探我,連違心的話都說出來了嗎?
“那怎麼辦?”我擔憂地問道,“我們這等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全靠紫女姐姐一人保護,能坐些什麼呢?”
“在這個時代,我們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是啊,在這個時代,不僅僅是我們,還我很多人的命也一樣,隻是高高在上之人腳下的塵泥。
或許是因為這番話冇有達到衛莊的預期,他毫不客氣地出聲嘲諷,“弱者的命不值錢,可是,你不是。”
“公子何意?我難道還能有什麼能力嗎?”
“是不是,你很清楚。”說完,下一秒,他的身影從視窗一躍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他的氣息消失後,擔憂悲傷如同潮水一般從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衛莊的氣息很凶,他是要去殺人,可是要去殺誰?我思來想去,終於還是站起了身,從衣櫃裡拿出了黑色的套裝和同色的麵具,換上衣服,帶上麵具,將自己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走到了梳妝檯,拉開了下層,閃著銀光的長劍歡躍地震顫。
我撫摸著劍身,心裡忽然自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敬小慎微了。既然麻煩找上門來,那就把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