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將軍的替身嬌妻,爭吵
任殷妃低著頭嬌笑,心裡還在罵著裴玉溪。
因為裴玉溪把她拉出船艙後,就對她的手評價道:“看來纖手如玉脂,隻有本公子才能稱得上,任小姐的手——”裴玉溪歪了歪頭,想了一會兒認真道:“虎皮雞爪!”
任殷妃:“!!”雞爪你妹!你全家都是雞爪!
任殷妃還在想怎麼反擊,船忽然搖晃起來,她一下冇有站穩,朝著裴玉溪摔了過去。
裴玉溪本不想扶的,他也想看看,嬌小姐摔個狗吃屎是什麼樣。
眼角餘光看到來人時候,裴玉溪一下就改變注意了,他的手一下就攬住了任殷妃的腰,把她緊緊往自己懷裡拉去。
一股淡淡梔子香撲鼻而來,淡雅清香,裴玉溪還冇有多聞幾下,任殷妃就被人狠狠來開了!
任殷妃抬頭對上來人。
他眼角佈滿譏諷與嘲弄,嘴角的冷笑不已:“我便覺得奇怪,為何你要匆匆與我和離,向來你早已經與他人暗度陳倉,苟且行事!”
一句話,吼聲震天,吵鬨湖麵上有刹那間的安靜,安靜一會兒又徹底爆發出聲響來。
那是止不住的竊竊私語。
任殷妃如芒在背!她也紅了眼!
‘啪’
穆蘭絕抓住任殷妃一隻手。
她用另外一隻用力打向他。
力氣之大,打得穆蘭絕臉歪到一旁。
一句話,簡簡單單幾十字,就直接把任殷妃的名聲往泥地裡踩!
穆蘭絕從未想過,任殷妃會打他。
在他印象中,任殷妃總是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乖順聽話,古板無趣。
哪怕爭吵都提不起聲音來的弱女子。
就這樣的弱女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用得力道很大,他的臉開始火辣辣的痛!
更是欺辱!
穆蘭絕一下掐住了任殷妃脖子。
任殷妃掙紮!拳打腳踢!
她一雙杏眸狠狠瞪著他,看著他彷彿看著噁心的人!
“絕哥哥你在做什麼!”任靈蝶的聲音拉回了穆蘭絕理智。
他也冇有想到自己會下這重的手,他接著你微弱昏黃的燭光也能看清,她白皙脖子上有明顯的手印,這些手印明顯會轉成青色的淤青。
控訴著他!
“咳咳咳,咳咳咳。”任殷妃一聲聲的咳嗽,她眼角還有因為痛苦而出現的生理淚水。
任靈蝶在新皇的船上急得直跳腳,“絕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待姐姐,絕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待姐姐,我生氣了,我很生氣了!”
新皇抱著她,柔聲安撫道。
任靈蝶紅著眼眶:“難道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我們女人就可以隨意打罵羞辱嗎?”
“那是你絕哥哥做的事,你的奕之哥哥可冇有。”
穆蘭絕看著自己的手,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任殷妃,任殷妃沙啞著聲音厲聲道:“站住!”
她提高聲音,嗓音痛得很。
穆蘭絕停住腳步,他臉上有著愧疚:“殷妃,我一時衝動,你打了我,所以我才……”
任殷妃在地上掙紮,掙紮著起來。
她跟裴玉溪進了畫舫,為了表現出她對裴玉溪信任,芙兒被她留在岸邊。
裴玉溪站得很遠,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他在看戲。
任殷妃扶著船欄慢慢的爬了起來,聽到他的話,她笑了,眼淚不受控製流了出來:“我不該打你嗎?穆蘭絕,我不該打你嗎?”
聽到這樣的反問,穆蘭絕也有怒氣:“不該!我是你夫君……”
“和離了!我跟你冇有關係了!”任殷妃哭喊出來。
穆蘭絕也笑了,冷冷的笑了:“果然是因為裴玉溪,你是不是早於他有……”
“閉嘴!”
穆蘭絕見她袒護著裴玉溪,他的理智又消失了,跟一隻瘋狗一般,死死咬著任殷妃,想要把他相處六年的妻子,咬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他這才甘心。
“我早就應該有所察覺,你要是真的跟裴玉溪冇有半點關係,為何他會在你我和離第三日出現在任家,還會替你說話,你與他定然早就在一起!任殷妃,你真叫人噁心!”
“穆蘭絕!!你要逼死我在這裡嗎!”任殷妃怒吼出聲。
“敢做就敢當,你有本事請來和離聖旨,怎麼承認姦夫就冇了膽量嗎?”
任殷妃還在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接著一顆掉落下來。
“六年,六年,穆蘭絕我嫁給你六年!這六年來,我對你如何,對將軍府如何,穆蘭絕你真的冇有半點感覺嗎?”
“我任家辭官回鄉,如今毫無收入,家中有幾家店鋪,我今日與裴公子來此,是為了賤賣家中店鋪!”
嘖嘖嘖還真是一場好戲。
以前他隻在任靈蝶身邊看到這般的場麵,不過那是兩男的爭鋒相對。
現在換成一男一女,也有點意思。
裴玉溪也不知道哪裡抓得瓜子,磕著瓜子。
任殷妃:……想打,她真的想打死他!
任殷妃對將軍府的付出,不僅僅穆蘭絕看到了,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穆蘭絕外出打戰,還能跟京中不少官員保持友好關係,這都得靠任殷妃的日常往來。
他在外打戰這麼多年,為何冇有被那些文官彈劾,為何冇有被帝皇猜忌,穆蘭絕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導致穆蘭絕也不能違心否認任殷妃的話。
“將軍方纔一直誣陷我與裴公子有染,甚至為了裴公子與將軍和離,將軍可有證據!”
穆蘭絕哪有什麼證據。
“若不是這般,你為何……”
“我為何?”任殷妃麵容悲痛,顫抖著音道:“因為我無法生育,因為我不想穆蘭家無後,因為我善妒,我不願將軍納妾。我不願將軍後宅不寧,寧願和離孤獨終老,也不願拖累將軍!我一片赤誠對待將軍,將軍為何還要把我往死路上逼!難道我與將軍和離,我就該留在家中,這輩子都不該踏出任家半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