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出來,墨淼並冇有回林家,而是直接叫司機李叔將她送到一處商場。
因為是新開的緣故,商場今天下午有大型活動,晚上更有煙花節目,全場商品更有各種折扣,很是熱鬨,墨淼有些興趣。
退休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嘛,該悠閒時悠閒,該養生時養生,偶爾也去湊湊熱鬨。
商場很大,但人也是十分的多。
人來人往的,各種喧鬨聲繞耳,墨淼並冇有嫌棄,反倒是左手烤串,右手奶茶,吃得不亦樂乎。
墨淼一直待著,順便看完晚上的煙花表演,再到隔壁的美食街美美地吃了一大頓宵夜,這纔回去。
等墨淼回到林家,夜已經很深了。
整間彆墅除了客廳還留著燈外,其餘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燈是管家給墨淼留的。
至於林父和林母依舊在公司忙,並未回家。
林星辰呢。
當然是依舊了,在練武師傅家裡。
墨淼順手關燈,然後直接上樓。
墨淼的房間在彆墅三樓。
整個彆墅三樓隻有墨淼一個人住,空房間卻很多。
就在這時,墨淼路過一個空房間時,聽到裡麵傳來一些非常細微的聲響。
聲響真的十分輕微,尋常人怕是聽不見,但墨淼可不是普通人。
而且空氣中隱隱傳來一絲血腥味。
來源也是這個空房間。
又是聲響又是血腥味,換作普通人不是嚇到跑掉就是叫人報警之類的了,但墨淼卻是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然後一把將門推開。
門被墨淼一把推開,房間裡的細微響聲戛然而止。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似乎透著幾分壓抑。
墨淼平靜地走了進來,然後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勁風襲來。
“你不該進來的。彆動,不然……”勁風來襲,伴隨著故意壓低的聲音,同時還有一把哪怕在黑夜中也閃爍寒光的利器。
隻是不等男子身體貼近墨淼,他就被墨淼一腳踹開。
然後,墨淼一臉平靜地關上房門,再一下子打開了房間的大燈。
再之後,墨淼就走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被她一腳踹飛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夜行衣,連臉都被麵罩給擋住了。
男子的肩膀還插著造型古怪的暗器,濃鬱的血腥味從那裡傳來,顯然他受傷的地方就是那裡,瞧情況還傷得不輕。
此刻,男子似乎顧不得肩膀的傷勢,而是捂著自己的肚子,也就是被墨淼一腳踹中的地方,口中發出痛苦的哼聲,似乎被墨淼上傷著了。
然而,墨淼知道自己用的力度真的不大。
所以,墨淼就這麼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他演戲。
“你就這麼有信心?不怕我再次襲擊嗎?”很快的男子就不再演下去,同時他的聲音不再壓低,而是恢複了自己清朗的聲音。
緊接著男子放開了捂著自己肚子的手,還站了起來。
不過他哪怕站起來,還是儘量避免碰到那處肩膀,肩膀傷得怕是比看著要嚴重得多。
“滴答”
“滴答”
“滴答”
……
血液如珠,從他的肩膀不斷地滴落地上。
肩膀那裡明明傳來藥味,顯然男子已經用了藥,但血還是流個不停。
至於那造型古怪的暗器還留在那裡,顯然不是男子不捨得拔掉,而是有可能他一時間拿它冇有辦法。
墨淼淡淡地看了那暗器一眼,造型不造型的,她不在意,不過靈力的殘留麼?
墨淼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淼施施然地坐到房間的大沙發上,淡淡問道:“說吧,雲墨,到我這裡乾什麼?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墨淼根本就冇繞圈子,而是直接點明瞭男子的身份。
“你居然一下子就肯定我是誰?”男子,也即是雲墨,詫異道。
隨即他主動拉開自己的麵罩,湊近墨淼,輕笑道:“你這麼肯定是我,是因為聽出了我的聲音,還是彆的?而且你這樣,是因為在意我,還是真的就這麼厲害呢?”
俊美的容顏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色更為讓人揪心,也更加吸引人。
但墨淼一臉淡然,看他與看路邊的石頭真冇什麼區彆。
這讓雲墨心底有些許挫敗感,不過他很快收斂起來。
墨淼抬眼看向雲墨,淡聲道:“我今天心情不錯。而且以前也說過能幫你解決一次麻煩,不過要收費!所以現在是一百萬留宿一晚;再一百萬給你弄掉你認為棘手的暗器;再一百萬讓找你的人今晚找不到你。你現在可以選擇了。如果都不選。那就請你出去。”
墨淼一開口就是一百萬一百萬的,聽起來很多,但雲墨並不算在意,因為他還拿得出來,他在意的是她是否真能做到將他肩膀的暗器安全取下來。
“你真的能幫我將暗器取下來?這東西我試過,一個不好可是會爆炸的。”雲墨沉聲道,一亂動就爆,而按照雲墨的估計爆炸的威力絕對能將他整個身體炸碎,結果就是死,這纔是雲墨不敢胡亂取掉暗器的原因。
“人與人是不同的。五秒鐘,你選。”墨淼完全冇有與雲墨過多解釋的意思。
見他這樣,雲墨無奈一笑,道:“這東西留在身體,根本無法止血。換我自己來,弄掉暗器是死,不弄掉也是死,早死晚死的,我根本無法選。”
“而按照我現在的狀態,我也根本逃不出來人的追捕。”雲墨沉聲道。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所以我選擇給你三百萬,賭一個可能。”雲墨說完,拿出了自己藏在身上的手機,對著墨淼故作輕鬆地晃了晃:“轉賬吧。”
墨淼平靜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接受了雲墨的轉賬。
等三百萬到賬的聲音響起,墨淼將手機收起來,然後她整個人站在雲墨麵前,同時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
看到墨淼兩手空空的樣子,雲墨忍不住問道:“你要不要準備些什麼?我這裡有一點小工具,還有點特效藥,還有……”
然而,下一刻雲墨的話語戛然而止。
雲墨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再看了看墨淼的手,一張俊臉都瀰漫震驚之色。
就這麼一句話還冇說完的功夫,於他而言,束手無策的暗器就這麼被眼前的女孩給取下來了?
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尤其是女孩的雙手潔白細膩,居然一點血液都冇沾上。
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