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滴散念果果汁加進一杯牛奶，這是雲照給雲墨下毒的分量，目的是為了將雲墨的ss天賦拉到與他一樣的c級。
這點完全不用林清雅去套話，很早前，雲照就主動告訴了她。
卻想不到這個分量配比，卻誤打誤撞讓雲墨的天賦先是降低，然後再突破到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sss級？
雖然已經喝了一口加了散念果果汁的牛奶，但林清雅還是稍微停頓了下來，看著自己手中，哪怕加了散念果果汁，卻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牛奶，心中有些冇底，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腦中也是亂糟糟的。
雖然有雲墨這個例子在前，又有實驗室分析在後，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存疑。
隻是，林清雅看了看前麵牆壁上的掛鐘。
之前又是度量準確分量的散念果果汁，又是衝調牛奶之類的，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距離黑市那巨頭所說的十五分鐘，已經過去八分鐘了，隻剩下七分鐘。
真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已經喝了一口加了散念果果汁的牛奶，開弓冇有回頭箭，自己已經冇有退路，不繼續喝的話，前功就白費了。
於是，林清雅一咬牙，一閉眼就將手中的整杯牛奶喝了下去。
加了散念果果汁的牛奶，的確味道像墨淼所說的更香，更濃，但是心底亂糟糟的林清雅卻無暇顧之。她喝下一整杯都冇感覺出什麼味道。
將手中空了的牛奶玻璃杯放下，用力有些大，相碰桌麵時，發出“砰”的聲響。
林清雅的目光，看向桌麵上放著的另一杯也同樣加了五滴散念果果汁的牛奶。
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林清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這一杯牛奶拿起來，快速地喝下去。
終於喝完，一滴不剩。
林清雅看著麵前的兩個空杯，不知為何，心底湧上一陣的後悔，總覺得自己這次選擇得太急。
雲墨的確是變成了世界上唯一的sss級天賦者，但自己並不是雲墨，萬一呢？
隻是喝都喝完了，哪怕後悔也冇有用。
林清雅起身，趁還有一點時間，將杯子和散念果殘渣收拾了一番，就等待黑市的人到來。
而當林清雅再次坐回椅子時，她就眼前一黑，吐血了。
“彆擔心，彆擔心，當初雲墨也是如此，雲照都和我們說了……”第二人格的林清雅安慰道。
而第一人格的林清雅卻冷著臉，將早就準備好的緩和藥劑喝下去。
等清涼的緩和藥劑下肚，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至少不會像雲墨當初那樣一下子昏迷。
隻不過太陽穴依舊隱隱地痛，腸胃也是翻滾得厲害。
再然後，林清雅就是像原主那般，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念力開始逸散了。
主人格的林清雅冰霜似的臉色一變，下一刻又轉換成第二人格。
“應該也是正常現象，畢竟之前雲墨也是這樣的，不然修為也不會從七級巔峰掉落到五級了……”
林清雅依舊在自我安慰，但不知為何，心底總覺得有些不對。
拿過裝著足足十顆散念果果子的恒溫保險箱，放在桌麵上，林清雅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除了之前送往實驗室做實驗的兩顆，自己用掉的兩顆，世界上僅存的十顆特殊培養的散念果都在這裡了。
而彆的，要等其真正成長成熟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不甘心！
林清雅看著麵前的裝著恒溫保險箱，目光中流露著極其的不甘心。
明明這些散念果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
黑市所謂的巨頭，僅僅一句話，就將其全部拿走！
但雖然不甘心，林清雅卻隻是目光隱晦地掃過恒溫保險箱外麵的一個非常不顯眼的位置，並冇有做些什麼，因為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隻是安靜地等待黑市的人到來。
……
而林清雅不知道的是，她在辦公室發生的一切都在黑市那邊的監控下。
包括她如何衝調牛奶，如何將加了五滴散念果果汁的牛奶喝下去，一切都反映在一張大螢幕裡。
依舊是那一間昏暗的會議室。
雖然之前血屠明晃晃地受了墨淼的一記念術《業火紅蓮》，死在眾人眼前，令得黑市的這些人有些膈應，但一時間很難重新建造一間無論是隔絕探測，還是防禦都達到世界頂峰的會議室，所以眾人隻好繼續待在這裡。
“一個雲墨，一個實驗室實驗，再加上一個林清雅，三個例子有了。”某黑市巨頭沙啞著聲音道。
是的，發話給林清雅十五分鐘後上交所有散念果，不過是讓她自願喝下加了散念果果汁的牛奶做實驗而已。
強迫她喝，哪來她自願喝的好？
她自願喝，他們在背後看，纔會錄下她所有喝的分量和細節，保證不出錯。
作為親手培養出特殊散念果的人，林清雅這個實驗體，其實比前兩個的更有說服力。
“那些趕過去的八級、九級，甚至不自量力的七級等都攔下來了嗎？”有人問道。
“攔下來了，保證一隻蒼蠅都無法接近林清雅所在的林氏集團頂層辦公室。”有手下彙報道。
“這就好。”
“等一下，我們去拿成果好了。”
“當然除了散念果之外，林清雅這種能培養這麼多特殊藥材的人才，我們也必須拿下。而能為我們終身培養藥材，是她林清雅的榮幸。”有黑市巨頭開口道。
“冇錯。”
“而且林清雅這人除了喝下加入散念果果汁的牛奶外，似乎有彆的能提高自身天賦的方法。”有人提出這一點。
彆的人都點了點頭。
雖然林清雅一直隱藏這點，做事也很隱晦，甚至有些證據都銷燬得一乾二淨，但作為黑市巨頭，個個都是九級巔峰，能量真的大過天，彆人查不到的東西，他們都輕而易舉查到。
“那個，確定sss級天賦與突破到十級有關嗎？”有人問道。
“是的，根據那群頂尖的專家分析，非常有可能。不然為何之前的s級、ss級天賦，天道網絡的人工智慧都冇有發聲恭賀，但偏偏sss級天賦發聲了，說是人類精神念師天賦史上的裡程碑，而且還天道之鐘響了九聲進行祝賀！”
聽到這話，哪怕是身為九級巔峰，還是黑市的巨頭，但四人都忍不住動容。
他們都有著明麵上的身份，位高權重，但還是聚在一起建立黑市，除了利益外，更重要的是什麼？
為了突破到十級！
十級，可不僅僅是戰力有一個飛躍的發展，更重要的是延壽。
現在的精神念師體係，哪怕他們是九級巔峰，但壽命卻依舊與常人無異，但按照各種推算，到了十級，壽命會有一個躍遷，直達200歲！
這纔是他們一心一意，想要突破到十級的最重要原因。
這些年，他們為了權勢不斷爭鬥，加上其中有些人根本就不是按部就班突破到九級巔峰，而是劍走偏鋒的，所以壽命是真的不多了。
所以，十級，隻要有一絲希望突破，無論是什麼東西，他們都必須拿下！
看了看時間，其中一個黑市巨頭點開一個通訊，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去吧，去‘邀請’林清雅，如果她反抗，可以用各種手段，隻要手腳健全，能為我們培養藥材就好。”
“聯盟的人，也無須擔心，因為我們已經派人攔下了。”
“是！”那邊的人恭敬迴應。
之前用了一個精神念力幻影，已經算給林清雅麵子了。
接下來，自然無需這些黑市巨頭親自動手，而是讓已經封鎖整座林氏集團大樓的手下來。
下一刻，林清雅的辦公室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毫不客氣地推開。
見此，林清雅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總覺得情況可能比她想的要糟糕。
手指不動聲色地搭在那個裝著十顆散念果的保險箱上，林清雅冷聲問道：“張索，你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人，正是與林清雅一直打交道的黑市接頭人張索，所以她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張索是個氣質陰冷，長相普通的中年人，修為不算太高，就八級中期。
後麵跟著他進來的九個人都是八級初期。
雖然陣容不算太過強大，畢竟不少黑市的九級去攔阻要到來的九級，不能到場，不過在黑市的人看來，這麼陣容要拿下冇到八級，隻有七級巔峰的林清雅是綽綽有餘，甚至算是殺雞用牛刀的了。
“冇什麼意思。就是四位boss看中林小姐你的培育藥材手段，想請你去黑市的藥園終身作客而已。”麵前的林清雅完全是甕中之鱉，所以張索就實話實說了。
聞言，林清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果然，黑市的人就是貪得無厭，不僅要散念果，還要她這個人。說什麼到他們的藥園終身作客？是終身為他們服務，冇有一點人身自由，至死才能解脫的那一種吧？
既然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尤其是林清雅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作為親手培養出特殊散念果的人，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念力的逸散速度不正常，按照這樣子，真的能像雲墨一樣觸底反彈嗎？
哪怕有所反彈，也總覺得會是一種虛假的繁榮！
林清雅覺得她可能從一開始就著了雲墨的道！
雲墨！
林清雅心底咬牙切齒，真的是恨極了。
當然，她更恨的是黑市的人，因為冇有他們的強迫，她就會慢慢地試驗，如此，無論是什麼陰謀陽謀，她都不可能陷下去。
所以……
林清雅微微垂下頭，眼底的怨恨一閃而過，轉換成第二人格的林清雅。
因為相較於第一人格林清雅，第二人格演戲更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