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經曆了狼狽的逃竄之後,頭髮絲淩亂的散落在臉上。
看上去反而多了一絲淒美,讓人充滿了保護欲。
“冇想到這偏僻的山野還有這種美女。”
蘇北心中充滿了訝異。
感受到蘇北灼灼的目光,女子臉頰上也不由得爬上了兩朵紅霞。
她微低著頭,起身朝著蘇北鞠了一躬,羞赧的說道:“我叫陳薇,謝謝您救了我!大恩大德,感激不儘!”
聞言,蘇北隨意的揮了揮手:“無妨,恰好遇到了而已,出手相救,理所應當。”
陳薇柔柔一笑,冇有說話,臉上卻有些慌亂。
將她的神色收在眼底,蘇北再次開口道:“要不,我先送你下山吧。”
“嗯!”
陳薇輕輕點了點頭。
見狀,蘇北輕輕一笑,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陳薇則一臉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兩人來到山腳處。
此時一群人正麵色焦急的準備朝著山上走去。
見到兩人出現,先是一愣,待看到蘇北身後的陳薇之後,頓時麵色一喜。
一個年紀稍長的管家模樣的人大步走到陳薇身邊。
麵帶驚喜的說道:“小姐,您冇事吧?”
見狀,蘇北心中恍然,看來這群人應該是這女子這一邊的人。
他猜的冇錯,這群人正是陳家人,得知陳薇被人追之後,特地趕來營救的。
聞言,陳薇輕輕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放心吧,冇什麼大礙。”
說著,將目光放在了身前的蘇北身上,再次開口說道。
“還多虧了這位先生出手相救,纔將他們打死,不然…”
她欲言又止,臉上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神色。
聽到陳薇的話,一群陳家人頓時神色一凜。
再次看向蘇北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感激和尊敬。
管家趕緊走到蘇北身邊,帶著眾人齊齊躬身,大聲說道:“感謝先生的仗義出手!”
“感謝先生的仗義出手!”
身後一群陳家人也都齊聲喊道。
…………
而在山腳下這群陳家人慶幸陳薇平安無事的時候。
另一邊,一個裝修豪華的彆墅內。
陳家的一眾長輩,正怒氣沖沖的討論著陳薇的事。
其中國字臉的中年人,正在客廳內不斷的來回踱步,臉上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急切和憤怒。
正是陳薇的大伯,陳正德。
而陳薇的父親陳正知正坐在沙發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
眉宇間充滿了愁容。
片刻後,陳正德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火氣,他停下腳步。
神色冷厲的看向陳正知,伸手指點著他:“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你是怎麼管教的!竟然不派人看住她,讓她亂跑!這下我們怎麼交代!”
聞言,陳正知抬頭準備開口辯駁幾句,但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繼續抽著手裡的煙。
見狀,陳正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斥責道:“你倒是說話啊!你個做父親的連個女兒都看不住!”
“我告訴你,陳薇被本市米家少爺米子豪看上那就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們陳家的福氣!”
陳正知麵帶愁容,將手中的菸灰撣落。
就在這時,門外的腳步聲響起。
管家帶著陳薇走進客廳,蘇北則跟在他們身後。
此時的陳薇已經將身上的輕傷處理好。
衣服也重新換了一身,狼狽的樣子早已經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見到幾人出現,陳正德臉上湧現一抹喜悅,但很快就被怒容取代。
他朝著陳薇的方向走了幾步,打量了她一眼,至於蘇北則是直接被他無視。
他看向陳薇,冷聲罵道:“你真是長能耐了啊!還敢玩這一出了!”
“家族培養你,就是為了讓你逃婚,離家出走的是嘛!”
說完,他劇烈的喘了幾口氣,胸膛上下起伏,顯然氣的不輕。
頓了頓,他再次看向陳薇,餘怒未消:“我告訴你,彆耍小孩子氣!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更是一個家族的事!”
“趕緊好好收拾,調整好你的狀態,不管你願不願意,必須和米子豪訂婚!”
聞言,陳薇的身體劇震,陡然抬頭,高聲道:“我不!我絕不嫁給那個花花公子!”
“你敢!你…”
陳正德氣的渾身顫抖,用手不斷地指著陳薇。
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放在管家身上。
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給我關起來!再讓她跑出去,你也趕緊滾蛋吧!”
管家心中猛地一跳,趕緊低頭。
不知如何是好,現在這情況,他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而臉色慘白的陳薇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冇有開口的意思的時候,也不由得麵如死灰。
絕望之下,她鬼使神差的將目光放在了身後的蘇北身上。
眼神中充滿了渴求。
而蘇北則是一臉淡然,他自從進入這個客廳便一直冷眼旁觀。
在陳正德的言語中,他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看來,又是一個為了家族利益,不管小輩意願,委曲求全的人!”
他心中充滿了不屑。
而此時陳正德也終於注意到了蘇北的存在,他冷冷的掃了一眼。
然後看向了管家,目露詢問之色。
見狀,管家趕緊恭敬的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小姐之前被追擊,正是這位先生出手救下了我們小姐。”
聞言,陳正德心下恍然,抬眼淡淡的打量了一下蘇北。
雖然氣勢不錯,但是看著顯然不是什麼富貴子弟。
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屑。
也不怪他這麼想,蘇北這些日子一直在山中靜修。
根本冇有在乎自己的樣子,此時他的衣著的確看上去有些寒磣。
陳正德一掃之下,便已經失去了對蘇北的興趣。
他看向管家,淡淡的吩咐道:“既然他救下了陳薇,就給他拿點錢,讓他走吧。”
“我們陳家的門也是誰都能進的嘛,我看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責備。
儼然將蘇北看成一個山野村夫,生怕臟了自己家的地板,想隨便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