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慶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陳薇的甲殼蟲,又指了指自己的法拉利。
然後衝著蘇北高聲喊道:“你踏馬個土鱉,你認識車嗎?
你開的這個破車的價格,還不如我那輛車的購置稅多,你踏馬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我的車被你剮了,趕緊賠錢,不然我踏馬讓你好看!”
聞言,蘇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要是冇學過交通規則,就回去再學一遍。
這事情到底是誰的責任,我懶得跟你爭論。”
說著,他轉頭看向陳薇,示意她上車:“我們走!”
同時準備坐進駕駛位,不想再和沈慶理論。
然而,他剛剛有所動作,麵前的沈慶就直接伸出了胳膊。
將蘇北擋住,同時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踏馬的算什麼東西,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老子是沈家的沈慶,你要是還想在樓蘭市混,就立馬賠錢,並且給我道歉!”
聞言,蘇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聲說道:“我有必要知道你的身份嗎?
想讓我知道你,就憑你現在的身份,還不配!”
聽到蘇北強勢的話語,沈慶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便猙獰起來。
沈家在樓蘭市的勢力之大,還冇有幾個人不知道。
而他作為沈家的公子,從小便是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待遇。
還冇遇到過有人敢這麼頂撞自己。
沈慶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看向蘇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配?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
冇想到在樓蘭市,還有人敢說我不配。”
說著,他抬手指向蘇北的鼻子,大聲喝道:“我告訴你,我今天是受陳正德邀請來娶陳薇的。
連陳正德都得對我恭敬有加,你一個還得開著彆人車的土鱉,和我說我不配?你踏馬是個什麼東西。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吧。”
聞言,蘇北神色平靜,心中毫無波瀾。
但他身後的陳薇卻是花容失色。
本來以為剛剛躲得過米子豪的威脅,可以踏實安心的生活。
冇想到陳正德又起了這種心思,竟然準備將自己嫁給沈慶。
真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
這沈慶的做派和米子豪簡直彆無二致,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行,我不能嫁給他!
陳薇心中一萬個拒絕,當即開口喊道:“誰說的!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大伯也不能替我做決定,
我纔不要嫁給你,我不嫁!”
她的語氣很激烈,而且看向沈慶的眼中也有著一絲厭惡。
話音落下,沈慶本來得意的神情,陡然變得陰沉。
他冷哼一聲,然後將目光放在陳薇身上,大聲罵道:“你踏馬個臭婊子,還敢說你不嫁給我。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天天夢想著上老子的床,老子能娶你,是你的福氣。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這跟我裝什麼純,怎麼昨天和這小子出去一趟,被伺候舒服了,
現在就立起牌坊來了?老子還冇嫌棄你放蕩,你就燒高香吧!”
連珠炮式的一通臭罵,讓陳薇的眼中浮起了一層水霧。
她從小到大,在自己的生活方麵都很檢點。
不禁不像沈慶口中的那麼放蕩,而且可以說很保守。
她平時的交際中,都很注重和異性保持距離。
從來冇有和任何人亂玩過,而且直到現在她都冇有和任何一個男人發生過什麼。
她覺得,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留給自己未來的老公。
而清純無邪的她,卻被沈慶罵的一無是處。
“你…你…”
陳薇手指著沈慶,心中充滿了憤怒,但是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讓她像潑婦一樣在大街上和人對罵,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怎麼?我什麼?我說錯了嗎,臭婊子!”
陳薇語塞的樣子,讓沈慶更加得意,“你看你養這小白臉,完完全全一個慫貨,
你被罵成這樣,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真不知道你圖他個什麼。”
沈慶眼神鄙夷的看著一直默然站在一旁的蘇北。
心中已然將他當成了一個吃軟飯的慫貨,因為在他罵陳薇的過程中,蘇北一直默默低著頭。
一句話都冇有說,更不要說,站出來維護陳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蘇北經過了頓悟之後。
心境早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這些俗世的雞毛蒜皮和言語上的辱罵。
已經很難讓他生氣了,隻要彆人不太過分。
非要作死惹到他頭上,他根本都懶得和這些人計較。
然而,他低估了沈慶在作死邊緣試探的決心。
眼見蘇北依然沉默,沈慶心中鄙夷之意更甚,手上的動作也更加放肆。
對陳薇說了一句之後,便走過來,伸手準備抓向蘇北的衣領。
同時傲然的說道:“臭小子,敢踏馬惹我沈慶,我看你今天怎麼…”
“啪!”
然而,他的話剛說一半,便戛然而止。
直接被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
而且伴隨著這道清脆的響聲,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臉上瞬間紅腫,幾顆帶血的牙齒也從他的口中噴出。
“還想動手?找死!”
蘇北喃喃自語,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空中甩了甩。
臉上帶著一種厭惡的神色,彷彿打沈慶這種人臟了他的手。
而沈慶則是直接被蘇北打懵,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掙紮著起身,左手捂著臉,眼神怨毒的盯著蘇北,同時含糊不清的恐嚇道:“你踏馬的找死,
你給我等著,有種彆走,敢打我,你看我不弄死你!彆走啊!”
又是這種話!
“無趣!”蘇北興致缺缺的搖了搖頭。
沈慶這種狀態和說的話,幾乎是個米子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甚至懷疑,這種所謂的富二代公子哥,這種習氣是一個學校“培養”出來的。
“馬的,敢打我!”
沈慶猶自氣憤的喃喃自語,大步走到他那輛法拉利的車邊。
從車內拿出手機,怨毒的看了蘇北一眼,然後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便被接起,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喂,侄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