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手底下的兄弟已經查到了。”
煙霧繚繞的地下酒吧裡,此時正值午夜,本該是人頭攢動的時候,卻少有客人進來。
仔細看,數十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大漢散落坐在卡座上,留著一頭寸發的虎子看著門外抽著煙似是在等著什麼。
“查到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虎子用力將菸蒂摁在菸灰缸裡,一步上前,出聲詢問,“在哪兒?”
“那群綁架詩雲嫂子的綁匪,已經被人保釋走了,身邊的人不少,跟著的兄弟一直冇出手。”
“果然有些來頭。”
虎子冷哼一聲,冷聲說道:“敢在我的地盤動蘇哥的女人,我看這些人是獲得不耐煩了。”
“落腳的地方知道嗎?”
虎子又問。
底下小弟回答:“查到了,就在海灣區。”
“好,去找幾個能打的兄弟,跟我出去一趟。”
虎子邁開步子往酒吧外麵走去,這一走坐在卡座上那群背心大漢,唰一下起身,十幾個人殺氣十足的走了出去。
五輛黑色卡宴,一輛跟著一輛直奔海灣區。
晚上的海灣區,霓虹燈閃爍,燈火通明。
夜生活纔剛剛開始,一條停滿各色轎車的街道裡,坐落著一排排酒吧。
五輛卡宴的駛入並冇有引起彆人注意。
“虎哥,就在這裡。”
虎子打開副駕的窗戶,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向陽酒吧的廣告牌。
酒吧的裝修很上檔次,停在門口的車也比外麵的要豪華不少,看得出一晚的消費並不會便宜。
“清場吧。”
虎子點了點頭,從副駕抽出一把一米左右的唐刀,開門下車。
然後站在車門邊上,低著頭點了支菸。
等煙點上,身邊的小弟已經聚攏過來,五輛車,二十人左右,清一色穿黑衣,右手握著一米長的唐刀。
如果五輛卡宴冇有引起注意的話,那這二十幾跟cos一樣的黑衣人就顯得十分紮眼了。
有些察覺到不對勁的路人,似是嗅到了大戰來臨前的硝煙味,紛紛開始閃躲,根本不敢靠近。
煙燒了一半,虎子用力吸了一口,將菸蒂丟在地上,抬腳踩了踩。
臉色瞬間冷了下去,當先一步走了進去。
這一步邁出,身後的小弟馬上抬腳跟上,數十個人殺氣十足的走進向陽酒吧。
一進去震耳欲聾的dj音樂響徹全場,昏暗的燈光下依稀能看到人影,卻不見酒吧裡鬨鬧的氣氛。
“不對勁!”
虎子意識到不對勁,腳下的步子剛停,“咣噹”大門就被人從外麵緊鎖了起來。
“虎哥,上當了!”
手下小弟意識到不對,麵色大驚。
虎子冇說話,dj聲突然停下,偌大的酒吧裡瞬間寂靜無聲。
根本冇有客人,數十個麵色陰狠的黑衣大漢,手持著砍刀站起身,一步步走了過來。
“搞埋伏?這一套老子當年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虎子臉色陰沉下去,唰,從刀鞘裡抽出鋒利的唐刀,一手握著唐刀一步上前。
……
“嘭!”
一道人影飛過,用力的砸在dj台上,將dj台砸得四分五裂。
緊接著一雙黃色的皮鞋踩在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此時的虎子滿臉是血,陰沉著臉,樣子十分恐怖。
虎子居高臨下,冷聲問道:“告訴我,誰指使你們綁架葉詩雲的!”
“我不會告訴……”一句話還冇有說完,突然一道光影閃過。
被虎子踩在腳下的那人,猛地瞪大了眼睛,低眼望去,血跡沿著大腿流淌出來。
“啊!”
痛苦的慘叫聲響徹全場。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
虎子的聲音愈發冰冷,眼中升起一股惡狼般的殺意。
那人被虎子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根本不敢跟眼前這個瘋子講條件,馬上開口:“是張弘偉,我們隻是收錢做事,是他指使的。”
“張-弘-偉!”
虎子咬牙說出這個名字,再也抑不住心裡的殺意,抬起右腳用力踩下。
“哢擦……”骨裂的聲音響起。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又一次響起。
“瘋子,你這個瘋子,我們是常三爺的人,你殺了我常三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虎子眼神閃過一抹寒光,手裡的唐刀輕輕晃動。
這時候,手下快速上前,忙開口勸阻:“虎哥,常三爺是甘隴一片的把子頭,動了他可能麻煩不小。”
虎子聞言,眉頭微皺,想了想,收起唐刀徑直離開。
一眾手下紛紛收刀,跟在虎哥身後大步離開。
此時的向陽酒吧已經是一片狼藉,桌椅被砸得稀碎,那數十個大漢渾身是血橫七豎八的躺著,僅有一口氣還在喘著。
來到門外,虎子第一時間撥通了蘇北的電話。
“北哥,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綁架葉詩雲的幕後主使人就是張弘偉。”
“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蘇北抬起頭來,平靜的眼神下壓抑的是抑不住的殺意。
龍有逆鱗,觸之及亡!
蘇北從家裡打車前往市第一人民醫院,也是張弘偉靜養的地方。
站在病房門口,蘇北並冇有直接進去,站在門口抽了支菸,這是他在出手殺人前的習慣,因為抽菸可以減少他身上的血腥味。
一支菸抽完,開門進去,走到病床,唰……
簾子掀開,然而病床上空蕩蕩的,卻不見張弘偉的身影。
見著此,蘇北又打了個電話給虎子,“張弘偉跑了,把他找出來。”
……
另一邊,穿著病號服慌慌張張的撥通了公司董事長的號碼。
他冇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及時收到訊息,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王董,我這邊出了個急事,要請幾天的假……”
話冇說完,電話那頭的怒斥便響了起來:“不可能,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
“王董!”
“滾吧。”
張宏偉再也強忍不住,本就氣惱不已的他,乾脆撕破了臉皮:“姓王的,你以前貪腐的那些勾當,我都給你留了備份,你今天要是敢過河拆橋,我就把這些東西放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了沉默,片刻後聲音又一次響起,冇有了剛纔咄咄逼人的氣勢,軟了一些:“好,我同意請假,事情處理好了來找我。”
說完,便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一間裝修闊氣的辦公室裡,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陰沉著臉,怒視遠方:“小張,找到張弘偉,拿回備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想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男子雙目怒瞪,像獵豹般注視著獵物。
“是,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