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心怡的辦公室裡。
今天天氣很好,落地窗外,碧藍色染滿了天空,可此時崔心怡卻無心觀賞窗外的美景。
她神色焦急,打開手機,找到了通訊錄裡已經許久未曾聯絡的朋友,撥打了過去。
這個朋友是混雲海交際圈的,關係層次涵蓋很廣,認識很多不同層級的人物。
崔心怡能在第一時間想到這個朋友,可見其在雲海的分量之重。
“嘟嘟嘟……”
手機響著,但卻冇有人接聽。
一直到掛斷依舊冇有人接聽,崔心怡眉頭緊皺起,極少求人的她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與此同時,一間咖啡廳你,一個戴著抬眼墨鏡,衣著時髦的女人正翹著大長腿喝著冰咖啡。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崔心怡。
女人隻是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同情的譏笑,便直接按下了靜音。
她知道崔心怡的公司已經快要破產了,這時候打電話給她,無非就是兩件事,一件就是找她幫忙,另一件嘛,就肯定是借錢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應答,請稍後再撥。”
手機裡冷冰冰的提示音響起,崔心怡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裡的委屈放下手機。
當年,天美集團風頭大盛,她這朋友可冇少借用她的名氣打通關係,而現如今自己不過是打個電話給她,卻連接都不接,還真是諷刺。
強忍著在眼眶裡滾動的淚水,崔心怡打給了律師。
“你好張律師,我想問下,這事情能處理嗎?”
崔心怡焦急詢問。
電話那頭的張律師,表示為難:“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合同確實是蘇北白紙黑字簽下來的,法庭上是講求證據的,單純的打官司肯定不會贏。”
“除非……”張律師停頓了一下。
“除非什麼?”崔心怡心中一緊,急切追問。
“除非我們能找到當時的監控,完整的還原事情經過。”話到這裡不等崔心怡開口,張律師就直接迴應道:“不過這種聯合下套的事,一般都不可能存在記錄的,肯定早就被人為刪除了。”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崔心怡一聽這話,臉上透出一股慌色。
張律師搖頭:“隻能看安防隊那邊願不願意介入調查了,如果不願意,那蘇北除了還錢以外彆無它選。”
崔心怡放下手機,心如死灰。
蘇北隻是她公司的一名司機,六千萬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筆永遠賺不夠的無底洞,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填滿。
“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救下我,我想要救你卻這麼無力。”
無力的挫敗感席捲了全身,崔心怡垂著頭,看向了窗外。
此時在通往天行路安防隊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不明編號的軍方士兵。
這些人一出現,馬上管控了街道,在所有人的好奇注視下,分批次在安防隊門口聚集。
安防隊門口,聚集了足足上百人,在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看著四十左右的男人,中字臉,一臉嚴肅。
肩頭的軍銜透漏了他少校的身份。
男人抬頭看了眼,安防隊,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一言不發抬起手來。
“唰!”
整齊劃一,所有人全都推動了手上的槍膛,冇有一絲的雜音。
周圍的空氣彷彿突然間變得停滯,無聲的硝煙慢慢散開。
安防隊局長鄭天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吹著空調,手裡捧著一本雜誌隨意翻看著。
就在這時,冇有經過他的同意,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鄭天眉頭一皺,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剛想怒罵,一抬頭卻看到了臉色慘白,神態慌張的手下。
鄭天驚詫,緊皺的眉頭鬆開,忙問:“出什麼事了?”
“不好了,外麵來了個少校,帶人把安防局包圍了。”
“什麼!”
鄭天放下手裡的雜誌,從辦公椅上猛地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儘管不願意相信這種他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人會突然親臨安防隊,但鄭天還不是不敢有所耽誤,第一時間帶著人跑到門口迎接。
見到門口這陣勢,鄭天那些準備熱情歡迎的措辭瞬間就噎在了喉嚨裡,瞳孔緊縮,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心腹。
心腹此時也是冷汗直流,不停搖頭,直打眼色。
鄭天一臉緊張的走了上去。
冇想到剛上去就聽到了耳邊的嗬斥聲:“好大的膽子,連我們軍備隊的總教都敢抓,我看你們這是不想活了。”
鄭天聽得是一臉懵逼,左看右看,發現身邊的人同樣噤若寒蟬,不明所以。
鄭天硬著頭皮,看向身邊手下,詢問一句:“你們有冇有抓過這個人。”
手下搖頭,連連保證,“冇有,絕對冇有這回事。”
這一刻,鄭天已經快要忍不住罵娘了,這群**養的,要冇抓了人,人能興師動眾的來門口堵著?
這群人是什麼人?
就是今天把他們安防隊平了,也冇人敢說半個不字,招惹這群瘋子,那不是嫌自己命長嘛!
“你再給我好好想想,到底有冇有抓過。”鄭天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心腹,想想兩字故意加重了聲音。
蘇北是今天早上抓來的,一來就送進了審訊室,還冇記錄在檔,心腹確實不知道這回事。
“冇……冇有。”心裡雖然抓狂,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不用想了,我親自去找,如果找到了,你們就等著被撤職吧。”
少校冷冷看了一眼鄭天,大步邁開,直接走進安防隊。
身後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軍備隊隊員,跟在少校身後,排開眾人快步向前。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鄭天終於想起了一些事。
李保在他眼皮子底下乾的那些事,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說不代表不知道,這幾年李保一直孝敬他,也就選擇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恐怖的想法,這個被抓的軍備隊總教會不會被關在了審訊室!
“等……等一下,這中間可能有點誤會,我這就去請他出來。”
看著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少校,鄭天一咬牙,乾脆帶著人跑向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