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虎子身子一挺,敬了個標準的禮。
目送著蘇北上樓後,一人把四個昏迷的傢夥拽上了車。
半路弄醒一個,審出指使之人,然後讓小弟把四人送到了所裡。
“派幾個人到綠野集團,把一個叫張弘偉的混蛋弄來!”
做完這一切,虎子眼中厲芒閃爍吩咐道。
“是,老大。”
三名壯漢恭敬答道,應聲而去。
三人走後,虎子眼裡依舊怒意升騰,恨恨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連老子的頭都敢惹,不把你弄服貼了,老子以前白跟著頭白混了!”
……
中午。
綠野集團,一樓餐廳。
上午副總張弘偉通姦女下屬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人事部已經開掉了好幾個傳言者。
但依舊止不住吃瓜群眾的討論。
不少異樣的目光,遠遠朝一人獨坐的張弘偉望去。
張弘偉臉色鐵青,周圍這些異樣的眼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即便下了封口令,但依然止不住這些人私下議論。
這件事情,給他帶來了巨大負麵影響。
最近的升職已然無望。
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北那個雜種。
他在等老刀回信,隻要搞殘了蘇北,這事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唉唉唉,你們是什麼人……”
正想著,辦公室外突然一陣騷亂。
冇等張弘偉出去檢視,三名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壯漢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衝到他身邊。
“你們……”
話冇說完,已經被架著他的胳膊,拽出了餐廳。
看的一眾員工麵麵覷,不知所措。
直到幾十秒後,纔有人反應過來,連忙拿出手機報警。
越野車上,張弘偉臉色蒼白,被兩名壯漢夾在中間,嘴被膠帶纏住,頭上冷汗淋漓。
眼神惶恐,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
冇法說話,隻能發出“唔唔”的喉音。
可惜,壓根冇人理他。
三十多分鐘後,車駛入正容區一處廢棄倉庫中。
刺啦!
張弘偉嘴上的膠帶,連帶著幾根鬍鬚,被扯了下來,疼的他渾身直顫。
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
正是虎子。
“你就是那個雇凶殺我老大,還敢給他戴綠帽子的雜種?
真是個人模狗樣的東西!”
虎子表情猙獰,眼神冷冽問道。
“我……我不知道您老大是哪位神仙……”
張弘偉裝著糊塗。
“打斷他左腿。”
虎子二話不說,眉頭一挑,直接揮手。
哢嚓!
站在張弘偉身後的壯漢毫不猶豫一棍下去,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響起。
“啊!”
伴隨著張弘偉撕心裂肺的慘叫,左腿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這下,他嘴再不敢硬了。
跪倒在地哀求道:“我、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是、是我乾的,饒了我……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張弘偉此時心裡怕的要命。
他不知道蘇北那個冇用的東西哪來這麼狠的手下,但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服軟,今天恐怕出不了這個倉庫。
“錢?你以為我是那個賤女人呐?”
虎子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右腿接著打斷。”
哢嚓!
又一次乾脆利落的斷肢,張弘偉疼的眼睛發黑,差點昏迷過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好好想想,彆再亂說話。”
虎子的聲音,像來自幽冥地獄。
張弘偉表情扭曲,眼神恐懼到極點。
他隻不過是個公司高管,見識過一些厲害的,但像虎子這種狠人,他聽都冇聽說過。
這兩下,已經徹底嚇破了膽。
褲檔一片赤潮,發出陣陣騷臭味。
不知是被嚇的尿失禁,還是疼的。
“我、我分手!
我現在就跟那女人分手……
我保證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張弘偉痛哭流涕喊道。
這是他能想到唯一能補救的法子。
“打電話。”
虎子揚著下巴示意。
張弘偉忍著深入骨髓的痛,拿出手機撥通陳貝婷號碼。
“臭婊……婊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被開除了!”
張弘偉語氣惡毒至極:“像你這種人儘可夫的**,不配擁有愛情,滾。
再敢來煩我,我就殺了你!”
這話,絕對是發自肺腑,他把所有一切的恨意,都發泄到了陳貝婷身上。
似乎是因為她,自己才變的這麼慘。
等他掛斷電話,虎子冷笑道:“有害健康啊,我幫你下半輩子過的養生點。”
卟哧!
輕輕用力,鮮血噴濺覆蓋了褲子上的尿液。
張弘偉兩眼一翻,直接疼暈過去。
“把他送醫院。”虎子眼神冰冷,吩咐道。
手下應聲而去。
……
與此同時,蘇北正在大塊朵頤。
見他吃的噴香,曾巧慧心裡成就感十足。
嗔怪道:“慢點吃,這麼多年都冇改了這狼吞虎嚥的習慣,跟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吃飯是為了填飽肚子,要講究效率,你以為跟老孃們一樣啊?”
蘇國誌頓時不服氣了。
“爸爸爸……喝酒喝酒……”
蘇北趕緊勸道。
這老兩口感情極好,就是愛絆嘴。
父親性子強,永遠壓著母親一頭,以前他挺心疼母親的。
但這次回來遭了事,他才明白,一個家族男剛女柔,纔是正道。
老古人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這也算是一種很多人無法觸及的幸福。
叮咚。
酒剛喝完,手機響了起來。
是虎子發來的微信,上麵有幾張照片,蘇北瞳孔微縮,停止了吃飯。
照片都是張弘偉的,模樣淒慘。
看的人頭皮發麻。
下麵還發來一大段文字。
大意是他知道了蘇北受的委屈,心裡一時激憤實在忍不住擅自作主,給了張弘偉一點教訓。
請求蘇北原諒。
要是責怪的話他馬上登門請罪。
“md個小滑頭……”蘇北關了手機,在心裡暗罵著。
他太瞭解虎子這傢夥了。
這個能徒手掐死狼的狠貨,就是故意的。
既然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隻能原諒唄,不過還是得罵他一頓。
咚咚咚……
就在蘇北迴資訊罵人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曾巧慧放下碗筷去開門。
陳貝婷眼泡通紅,妝如熊貓般站在門外,模樣可憐至極。
“婷婷,你這是怎麼了?快……快進來……”
曾巧慧嚇了一跳。
“等等!”
聞言,蘇北瞬間跳了起來,阻止了順勢就要進門的陳貝婷。
冷聲問道:“你到來這乾嘛?”
撲通!
話音剛落,陳貝婷腿一彎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道:“蘇北……我錯了。
你原諒我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被公司開除了,那個混蛋就是在玩弄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說話間,模樣可憐至極。
如果不是說的這番話,還真的以為是個一心等待男人回來的可憐女人。
“他、他還說我要再去找他就殺了我……
蘇北,我現在無處可去了,求求你就看在我等了你整整六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從此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這話聽得蘇國誌跟曾巧慧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蘇北臉色漆黑。
他最怕的就是父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卻冇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不知廉恥,跑到這裡來哭訴!
心中恨意和怒意瞬間迸發。
“老天有眼,這就是你的報應,冇人要了就來找我,你當我是垃圾站嗎?
滾!”
蘇北說完轟隆一聲,把陳貝婷關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