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帝天鈞和韓畫雪二人來到南城戰區,李天明親自接待。
在見到帝天鈞的那一刻,饒是已經達到校官的李天明,也不禁深吸一口氣,被帝天鈞身上所散發的強大氣場所折服。
這就是夏國至高無上的護國戰王!
“領導好!”
李天明原地敬禮,卻遲遲不敢把手放下來。
“禮畢。”
“是,領導!”
帝天鈞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慰問道:“這次辛苦你了,家母腿部有疾,想到戰區的醫院治療效率能比普通醫院高很多,所以來打擾一下,不必聲張,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
“明白,貴母正在修養,我帶您去看看。”
“有勞天明同誌。”
帝天鈞和韓畫雪跟在李天明身後,韓畫雪雖不認識李天明,但看到李天明身上的金黃色肩章,想必身份應該不低,可他為什麼要對帝天鈞這麼客氣?
甚至還有些緊張。
在來到一間獨立的小型軍用樓外,李天明原地彙報:“報告領導,貴母就在裡麵休息,由華地領導看守,手術已進行完畢,僅需修養半月即可全麵恢複。”
帝天鈞點了點頭,帶著韓畫雪推門走了進去,韓天明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門外。
此時,華地正在和帝母嘮著家常,帝天鈞的母親,在華地的心中便猶如自己的親生母親。
“老大!”
“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
韓畫雪在果盤上拿起一個蘋果,給帝母削了起來,而帝天鈞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已有鬢角白髮的母親,心中有些酸楚。
臨行之前,母親還是意氣風發之年,一彆十三載,卻已是年近五十的婦人。
時間,真是不等人。
還冇等著帝天鈞說話,帝母倒是先開口問道:“天鈞,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部隊上立功了?”
帝天鈞一愣,隨即便聯想到大概是李天明等人的態度,讓自己的母親產生了懷疑,而這種事,也不需要隱瞞:“媽,您就放心吧,你的兒子不光是立功了,還全是頭等功!”
堂堂戰王,護國之師,震懾八方無人造次,換取天下子民安生,說是頭等功根本不足以彰顯戰王之功。
可說多了,帝母又接觸不到,完全聽不懂。
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在部隊立了頭等功,帝母的眼眶中閃爍著淚花:“天鈞,你可得好好乾啊,保家衛國,衝往前線是軍人的職責!”
三人陪著帝母聊到深夜,剛做完手術不方便移動,便讓帝母在這裡休養幾天。
次日,帝家老宅,一大早便迎來了不速之客。
趙家家主趙無限,帶著自己的孫女趙芳坐在了大堂之中,表情陰騭,目光冷冽,使得整個帝家之人都不敢抬頭對視。
在南城,趙家屬於當之無愧的一線世家,而帝家不過是二線末流,屬實架不住趙家的打壓,十分鐘後,帝家老爺子,帶著帝不凡等帝家核心一脈姍姍趕來。
“趙兄,不知是何事,竟來到我這裡,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趙無限坐在椅子上,傳出一聲冷笑:“帝青山,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有資格跟我稱兄道弟?”
此言一出,絲毫冇有給帝青山麵子,當著眾人著實讓帝青山有些臉紅,沉聲道:“趙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帝家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這得好好問問你們帝家人了!”
帝青山麵色一沉,轉身朝著眾人問道:“是誰不長眼得罪了趙家人?”
眾人紛紛搖頭,彆說得罪了,根本連接觸得機會都冇有,何來得得罪?
此時站在一旁得何婷有些氣不過,帝家雖然比不上趙家,但也不能這麼任人打壓吧?
平日裡一向傲慢慣了,被人牽著鼻子走得感覺十分不爽,質問道:“喂,我說你們到底有事冇事?有的話能不能直接說,彆在這裝神弄鬼!”
何婷的話一說完,趙芳直接站起身,上去一巴掌打在何婷得臉上:“這有你說話得份嗎?閉上你的嘴!”
當眾被打,何婷氣的渾身顫抖,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你敢打我?”
趙芳一陣不屑,居高臨下:“打你又怎麼樣?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一句話,震懾得何婷不敢在說話,此刻她也覺得自己衝動了,在怎麼看不下去,這也是趙家得人,十個帝家也比不上人家!
“婷婷,還不快給趙家客人倒茶賠罪!”
這是帝青山再給何婷台階下,何婷趕緊走上前,給趙家老爺子和趙芳一人倒了一杯茶,低聲道:“客人請慢用。”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帝家得帝天鈞,最近屬實太猖狂了,彆以為當了幾年兵就覺得自己行了,轉告他,再敢得罪我們趙家,立馬讓你們帝家在南城消失!”
趙芳一番話說完,直接把手中的一杯熱氣騰騰的白茶潑在了何婷的臉上,隨即轉身離開。
“啊!”
此刻的何婷尖叫一聲,臉色拉的很難看,雙眼通紅,自從嫁到了帝家,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把這都“歸功”到帝天鈞身上!
“帝天鈞,我讓你不得好死!”
說著,何婷的眼淚已經成水滴流了下來,整個帝家人死氣沉沉,遭受到了這樣的侮辱與打壓,彷彿活生生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帝不凡咬著牙道:“爺爺,帝天鈞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連趙家人都敢惹,害的我們遭受了這麼大的淩辱,一定要讓帝天鈞付出代價!”
“是啊爺爺,帝天鈞在外鬨事,憑什麼要讓我們買單擦屁股,我不服!”
“可憐婷婷站出來維護帝家顏麵,卻受了這麼大的苦!”
帝青山坐在椅子上,也扭曲著臉,狠狠拍了下桌子:“打電話把帝天鈞叫來,讓他滾出帝家!”
帝家人冇有帝天鈞的聯絡方式,便把這通電話打到了韓畫雪那裡,此刻韓畫雪還在醫院裡給帝母喂粥,當看到何婷來電的時候,便接了起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韓畫雪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難聽,能不能好好說話?”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帝天鈞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看著窗外操場上士兵訓練的場景,正緬懷於此,在聽到韓畫雪接電話語氣不對的時候,便猜到了什麼,不過還是問道:“畫雪,什麼事?”
“是何婷,說讓我們馬上去帝家一趟,好像有要緊的事情。”
“也罷,也就走一趟,看看帝家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帝母離得最近,自然也聽到了電話裡的咆哮與些許難聽的話,擔心道:“天鈞,可要看護好畫雪,不能讓畫雪受一絲委屈啊!”
帝天鈞轉過身,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媽,你放心吧,這些年我不在,讓你們受委屈了,現在你兒子回來了,無論對方是誰,我絕對不會讓你們二人受得半分委屈!”
“華地,你在這看著我媽,我去去就回。”
“令命!”華地身子微微躬身。
走在路上,韓畫雪有些擔心道:“天鈞,剛何婷在電話裡得語氣不對,好像有很大得怨氣,我們還是小心一點。”
帝天鈞緊握韓畫雪得手:“莫說一個小小的帝家,就算南城幾大家族都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放在眼裡,且去看看帝家到底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在到達帝家老宅之後,帝天鈞剛推開大門,便發現帝家核心都在,正圍著一張桌子落座,每個人得臉上都帶著怒火。
見帝天鈞來了,帝不凡第一個喝斥道:“帝天鈞,還不跪下!”
“跪下?”帝天鈞神色淡然:“帝青山可承受不起帝某這一跪。”
莫說一跪,整個夏國能承受得起戰王一彎腰得人都屈指可數。
見帝天鈞絲毫不以為然,何婷走上前,指著帝天鈞罵道:“帝天鈞,都他媽怪你,你要作死彆帶上帝家,今天你必須滾出帝家!”
帝天鈞臉色平靜,眼底寒芒一閃而逝,伸手抓住了何婷指著自己的手,平靜道:“你還冇資格用手指指著帝某,念在你是女孩子得份上,饒你一次,再有下次掰斷你的手!”
帝天鈞淡淡的一句話,讓何婷身體接連顫抖。
她發現帝天鈞身上不經意間的殺意,便比趙芳與趙無限強上百倍。
她絲毫不懷疑,帝天鈞真的會掰斷自己的手指。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看你們得臉上,想必是發生了不愉快?”
“今天就是因為你得罪了趙家人,趙家得人來報複了,指責了老爺子,還破了我一臉熱茶!”此刻何婷的半邊臉還被熱茶燙的通紅,屬實有些狼狽。
“帝家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廢物,一點價值冇有,還拖累家族,拜托你趁早滾出去!”
聞言,韓畫雪得身子一顫,趙家,這可是南城惹不起得存在。
一聽說趙家人今日來帝家鬨事,還給帝家人臉上潑熱茶,帝天鈞眼神深處精芒爆閃。
“我帝家雖暫時在南城排不上名號,但也不是隨意任人淩辱的!”
“原本趙家與我無瓜葛,冇打算動他們,現在看來他們是真的急著送死了,既然如此,帝某就親自去一趟趙家,讓他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