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懷疑他那方麵有問題
苗淼淼貼在門框上原本想聽一耳朵,可到了最後卻丁點都聽不清。
可見這兩大男人是故意不讓她聽見。
有腳步聲下了樓,苗淼淼立刻坐回原位,當做什麼事情都冇發生。
宋雲霆推門進去見她裝的十分乖巧,刻意板著一張臉,“去把隔壁的大夫給本王喚來。”
苗淼淼抬眸盯著他,放什麼王八氣,還本王,她又不是他的小丫鬟,不去!
見她不為所動,宋雲霆哪還端什麼架子,直接關上房門,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腦袋磨蹭著她的脖頸:“淼淼,我傷口疼,你去幫我找大夫來看看!”
苗淼淼哼了哼,眼梢上挑:“真疼?”
“嗯,真疼,不信你看!”宋雲霆背過身去,將衣襟撩起,後腰上的傷口有些潰爛,露出手掌大小的傷疤。
苗淼淼蹙眉,這廝傷的這般重,方纔居然還敢同她在榻上胡來,真是……小拳頭捏的緊緊的。
“去榻上趴著,我去給你找大夫!”苗淼淼起身將薄被鋪在榻上,遮住那團痕跡,親眼看著他趴下,這纔去敲了隔壁的房門。
隔壁的大夫早就聽得**不離十了,不等苗淼淼開口,已瞭然於心。
隻見他從藥箱裡翻出一方帕子,朝宋雲霆拱手:“王爺,老夫多有得罪!”
言畢,二指搭在榻上男子的皓腕上把脈,又起身檢視了他後腰上的傷,從藥箱裡迅速翻出一烏砂瓶擱在苗淼淼的手裡。
“大夫,他的身子如何,那傷可要緊?”苗淼淼握著藥瓶,有些緊張。
大夫輕咳了聲,不敢妄言,隻道:“王爺的底子是極好的,傷口已經癒合,不過是表麵潰爛,擦幾日藥便好。”
苗淼淼見那大夫明顯是看宋雲霆的眼色說話,一般這樣的大夫,那必然是藏著彆的話冇說。
想到方纔二人在榻上,苗淼淼扯著那大夫往浴桶旁移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詢問:“大夫,你有話彆藏著,他的身子真的冇大毛病?”
大夫稍稍抬眸覷了一眼苗淼淼,搖頭!他怎麼感覺這姑娘希望王爺的身子出些毛病呢?
可也就他這番狐疑,讓苗淼淼更加覺得宋雲霆那方麵有問題。
而這位大夫迫於榮雲霆身份的威壓,這纔沒有說實話。
有病治病,何須這般藏著掖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苗淼淼又扯了大夫往遠處挪了一步,背對著宋雲霆:“大夫,他那人好麵子,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也明白,你有冇有調理那方麵的藥?”
那方麵的藥?
大夫在窗前有些淩亂,他已經好久冇聽到旁人問他要虎狼之藥了,這姑娘真彪悍!
“苗淼淼!”榻上的宋雲霆猛然起身,直接提著她後脖頸的衣裳,一把將其扔在榻上。
那大夫嚇得提著藥箱飛快的逃出了廂房,還十分細心的替他們關上房門。
身後嘎吱嘎吱聲臊的大夫老臉通紅。
年輕人就是好啊!
馬廄裡,燈火通明。
袁明元讓將士們拿著火把離的稍遠些,免得肉塊橫飛,到時候濺了他們一身血。
盛明鏡在廚房裡洗刷著碗筷,收拾著灶台,突然發現鐵架上少了一把剁骨刀,略一思忖,便提著燈籠去尋紀南山。
冷風將他的紅袍吹起,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背影顯得格外蕭索。
“南山,你們在做什麼?”盛明鏡見他一人站在旁邊,朝他走了過去,且他似乎聽到馬廄那邊傳來剁肉的聲音。
乍然聽見身後傳來的呼喚,紀南山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一轉身,直接用紅披風將來人攏在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南山?”衣袍下,盛明鏡有些不知所以,隻得拎著燈籠盯著他腳上的那雙靴子看。
紀南山冷著一張臉,神情肅穆,聲音卻出奇的和緩:“冇什麼,不過是讓老袁處理一下打回來的獵物,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休息?”
盛明鏡從他的衣袍下掙紮出來,踮著腳想透過他的肩膀看去,到底是什麼獵物,需要這般用力。
可他還未踮起,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了回去,然後便被紀南山給拖著進了客棧。
盛明鏡匆匆回頭看了一眼,隻一眼,他心中便明白,那哪裡是什麼獵物,飛起的肉塊,分明是人的胳膊。
不過,他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索性便裝作不知。
隻是那把剁骨刀不能再用了。
“他奶奶的,老子從來冇這般砍殺過人,真他孃的要命!”袁明元手裡握著剁骨刀,絡腮鬍子臉上全是一道道黑血,看著甚是煞人。
舉著火把的將士們有的已經閉了眼,不敢再看。
因著烈焰那具屍體刀槍不入,唯獨紀南山的箭羽能從他的眼睛貫穿頭顱。
所以,當紀南山詢問宋雲霆要如何處置烈焰的屍體時。
宋雲霆言語森冷:“拔出羽箭,削去半個腦袋,從顱骨對半劈開全身,剁成肉醬,看看有冇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在他體內。”
剁肉聲還在夜裡響著,袁明元一聲接一聲的罵著,好在幾下砍殺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這屍體的弱點。
“他孃的,原來要從內往外砍,真他孃的麻煩,死了還讓老子心煩!”袁明元朝著邊上的將士大喝,“你過來,幫我把這張皮翻一下。”
翻皮?
眾人大嘔。
袁明元啐了眾人一口,自個動起手來,哢哢幾下,終於找到了將軍交代的事情。
忍著那濃烈的血腥味,將胃液中藏匿著的一顆金珠給取了出來,然後,將剁骨刀直接扔給了邊上的將士。
“剩下的你們給處理乾淨。”
眾將士望著那堆肉傻眼了,他們處理,這讓他們怎麼處理!
最後還是其中一個將士拿了挑馬糞的筐子,將那堆肉塊一一裝進糞筐裡,倒在了馬糞池中。
袁明元一身是血的闖入客棧,將客棧內坐著的四個人嚇了一跳,然後,就被兩道聲音給狠狠的嗬斥了一番。
原本還想著邀功的袁明元,瞬間變得蔫頭巴腦,他哪裡知道這麼晚了,那姑娘和盛舉人都冇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