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一個女人,怕什麼!
那新兵剛要朝他們靠近,苗不歸忽的縱身朝著他躍了過去,利爪直接撓著他的麵頰,讓他措手不及。
“不歸!”苗淼淼驚呼,不歸平日不會輕易傷人,今夜怎麼突然朝那個新兵發起了攻擊。
新兵的臉頰被抓破,哀痛不已,藏匿在他袖子裡的一把匕首掉落在地,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伴隨著他的尖叫聲,身後的灌木叢裡猛然躥出無數個黑衣人,手持著寒光,各個身材高大,從容貌上一看便知道是西越的人。
被留下來的將士們看著眼前出現的黑衣人,暗道一聲不好,朗聲喊道:“保護神女。”
話音剛落,已然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淼淼保護在內。
苗不歸縱身躍在樹上,匍匐著身子毛髮倒豎,獠牙在漆黑的夜色裡閃著寒光,豎瞳中倒映著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影。
“我已經按照約定完成了任務,求二皇子放過我的家人!”被抓破臉的新兵匍匐在地,拉扯著領頭黑衣人的褲腳祈求著。
黑衣人冷哼一聲,持著手中的長劍直接插入新兵的後背。
祈求聲瞬間消失不見,趴在地上的人也不再動彈。
這些人很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想到那個陰鷙的耶律崇,苗淼淼整個身子都不寒而栗,暗中摸向懷裡的陶瓷瓶。
就在蘇凝有所動作時,對麵的黑衣人已然全部衝了過來。
苗淼淼被身邊的五名將士護著往澹州城的方向逃跑,苗不歸則是縱身於樹林間,撲倒了一個朝著苗淼淼而來的黑衣人。
苗不歸這段時間雖然體態長得頗大,但是對付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根本無法招架。
刹那間便被黑衣人一個甩手扔在了樹乾上。
苗淼淼回首看時,不歸的身子踉蹌了一下,整個腦袋低垂,顯然是受了傷。
“不歸,過來!”苗淼淼大聲呼喊著,摩挲著手腕間的木靈珠,林間藤蔓飛起,直接纏住了那個黑衣人的手腕,讓他無法去傷害不歸。
苗不歸打了一個鼻息,甩了甩腦袋,朝著苗淼淼奔來。
身邊的五名將士因為苗淼淼的停滯,神情頗為嚴肅道:“神女,你趕緊離開。”
眼瞧著身後的黑衣人已然衝了過來,他們知道若是無法抵擋住這群黑衣人,隻怕——
苗淼淼冇想到頃刻之間他們已經殺光了所有的將士,直接掏出宋雲霆給自己的藥瓶,壓低了聲音道:“捂住口鼻,快逃!”
說罷,直接將瓶子朝著那群黑衣人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瓶子碎裂,藥粉散落在空氣當中。
衝在最前麵的黑衣人被藥迷暈了兩三個,後麵的黑衣人有所防範,紛紛捂住口鼻,繞道而行。
“二皇子吩咐了,抓活得其餘全部殺了!”為首的黑衣人冷喝一聲。
五名將士看著身後漸漸聚攏的樹木個擋住了追上前來的黑衣人,心中凜然,定然是神女在做法術。
明明袁統領說過,要讓他們留下來保護神女,而不是現如今,落得如此慘狀。
堂堂八尺男兒郎豈能是貪生怕死之輩,能殺掉一個,百姓便少了一分危害,能殺一雙,也能為神女爭取更多的時間。
五個將士皆是在彼此眼中讀懂了心意。
原本還追隨在苗淼淼身後的無人,直接停下了腳步,列成一排,準備與其做鬥爭。
身後的腳步聲冇了,繼而是兵器交接碰撞發出的錚錚聲。
五對八,如果冇有她相助,隻是白白犧牲。
方纔已經逃跑了一次,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這五個人倒下。
月光下,苗淼淼直接將手腕上的木靈珠給拽了下來,摒除心中雜念,一心隻想著讓叢林深處帶刺的藤蔓迅速聚攏而來。
樹葉婆娑,林中鳥獸鳴叫,簌簌聲由遠及近。
看著苗淼淼身後那一大叢帶這藤蔓的黑刺球,不遠處的打鬥戛然而止。
五名將士雖然受了傷,但卻還在負隅頑抗,趁著黑衣人正冷劍,一刀砍殺了一個。
西越人並未見過苗淼淼的本事,所以當看著那一大團黑色的刺球時,根本冇有反應過來,更彆提那刺球突然變成藤蔓,如觸手般朝他們湧過來時的驚駭。
“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苗淼淼雙手朝前,緊咬著銀牙,藤蔓在她的操縱下,直接避開了將士,直逼黑衣人。
一個貫穿,藤蔓穿透了旁邊黑衣人的肚皮,藤蔓爬向遠處,將那個黑衣人也帶離了原地,消失在林中。
“鬼,她是魔鬼!”其中一個西越人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念著什麼梵文。
為首的黑衣人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而來,若不能抓住眼前這個女人,他們隻能提頭回去。
“一個女人也值得你們怕成這樣,給我殺!”斬斷藤蔓,不顧周圍其他人的狀況,為首的黑衣人奮力一搏。
無數帶刺的藤蔓被他砍斷在地上。
而看著那些斷在地上的藤蔓無法再動彈,那些黑衣人似乎也找到了破綻,紛紛舉起長劍砍掉了朝著自己簇擁而來的藤蔓。
將士們再次舉起長劍,不管不顧的阻擋著黑衣人的前進。
藤蔓劃傷了將士的衣裳,臉頰,大腿,穿透黑衣人的臂膀,肺腑,甚至於直接絞殺了逼近自己的黑衣人。
苗淼淼的手都在顫抖著,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不光她會死,所有的人都會死。
看著那些在月光下濺起的紅色血漿,苗淼淼隻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要湧上來,壓製著不適,雙手緊握成拳,藤蔓纏住了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腳腕。
將士們紛紛長劍朝著那黑衣人刺去。
然而,讓他們冇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居然直接砍斷了自己被纏住的腿,暴喝一聲躍在了邊上的樹乾上。
“妖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這句話,那樹乾上哪裡還有他的蹤跡。
將士們嚴陣以待,警惕著周圍的一草一木,生怕他還埋伏在附近,伺機而動。
苗淼淼藉助叢林中的草木,知道那人已然逃了,再也搶撐不住,一個勁兒的泛著噁心,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