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動扒了他的衣裳
大雪傾灑在天地之間,給這片廣袤的森林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傅山放得那把火也漸漸有滅了的趨勢。
洞內。
傅海鼻頭髮酸,雙手使勁兒敲擊著打火石,想要將火堆給點燃。
明明是往日常做的事情,可今夜卻怎麼也不行。
苗淼淼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從自己的草堆下摸出了打火機,噗嗤一聲,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
“大哥!”傅海丟了手裡的打火石帶著哭腔撲到了傅山的跟前。
傅山的膚色本就白,如今流血過多看上去更像是死人。
苗淼淼一把將他扯開,麵色冷峻:“他還冇死,你哭什麼,去將他平日裡摘的草藥拿來,還有那蛇膽。”
傅海跌坐在地上,心裡早就慌了神,如今聽到苗淼淼的吩咐,馬上尋了她要的東西過來。
“這麼多草藥,你怎麼知道哪個是治傷的?”
那草藥怎麼也有五六種,她確實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心中暗罵傅山平日裡寡言少語,也不同她們解釋。
胡亂抓了一把嚼碎後命令傅海將傅山的黑熊皮給扒開。
“你,你這是在亂來。”傅海望著她鼓著的小臉斥責。
苗淼淼隻覺得口裡的草藥有些上頭,吐在了手心裡,一把推開傅海想強製性將草藥抹在傅山後背的傷口上。
隻是當她看見那三道血痕以及傅山背上深深淺淺的疤痕印子時,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洞外的冷風吹了進來,苗淼淼瞬間清醒了許多。
傅海眼眶通紅的望著這個隻會欺負自己的女人,眼裡滿是對她的憎惡,大哥當初就不該留下她。
“帶上匕首和手電筒,你去打些水回來。”苗淼淼取出保溫杯和鍋子扔向傅海,又動手拆了狼皮。
“我不去,我要守著大哥。”傅海性子也倔,生怕苗淼淼會對傅山下毒手。
苗淼淼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不去,那咱們就一塊兒守著他等死,趕緊去。”
“你——”傅海站起身,這世上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重。
苗淼淼懶得與他多費唇舌,搬出了醫藥箱,拿出裡麵的繃帶和各種藥品。
傅海一擦眼角,轉身奔出了山洞。
苗淼淼鬆了一口氣,側首看著昏迷的傅山,起身替他褪下了滿身血跡的黑熊皮,好在如同她方纔看見的一樣,有貼身的衣服。
傅山赤身躺在乾草堆上,隻覺背部如同火燒般疼痛難忍,周身卻一片涼意,又恍若墜入了冰冷的臨忘川中。
與人拚搏廝殺,帶著傅海逃至黑風山的場景在腦海裡一次一次的閃現。
“嗯——哼——”傅山有些難受的哼出聲來。
苗淼淼將準備好的止痛藥拿了過來,輕拍著傅山的臉頰希望喚醒他服下,隻是她的手剛一觸碰,就如同貼上了火爐子。
“傅山,你醒醒!”這人不是說自個從小習武嗎,怎麼還發起燒來了?
苗淼淼正要抽回手,卻忽的被他給抓住,緊緊貼在那發燙的臉頰上,感受著那灼熱的溫度。
“傅山——”苗淼淼想要努力抽回,卻不料傅山一把將她拽入了懷中,整個壓在身下,堅挺的鼻梁憑著本能朝她的脖頸間嗅去,感受著她的溫度。
苗淼淼腦海裡緊繃的弦在這一瞬間斷裂開來。
開什麼玩笑,她居然被這個野男人給非禮了,還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情況下。
幾乎是想都不想,直接甩手一巴掌打在傅山的臉上,另外一隻手撫上他寬闊的後背,按在傷口附近好讓他趕緊清醒些。
“嘶——”傅山緊蹙著眉頭,微微睜開雙眼,略有些迷濛。
苗淼淼推搡著他的肩膀,這般赤身壓著自己,著實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流血過多暈了,有些發熱,趕緊起來把藥吃了。”苗淼淼對上他黝黑深邃的雙眸,一時手足無措。
傅山同樣心中詫異,自己怎麼會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微微側身坐在乾草堆上,一轉眼便瞧見地上淩亂的黑熊皮以及被嚼爛的草藥。
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身子徹底在風中淩亂了,這個女人居然扒了他的衣裳。
“你——”傅山動了怒,剛要斥責她,卻發現自己的臉頰痛的厲害,很明顯是被人打過。
這個山洞裡除了她對自己動手,還能有誰!
眼看著男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苗淼淼識相的掰開幾片藥雙手奉上前去。
“這是什麼?”傅山冷眼瞧著那白色黃色的不明物。
苗淼淼怕他不信,親自吃了一顆:“這是止痛藥和退燒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傅山會醫術,自然知道自己現如今身體的狀況,隻是她說這是藥,但裡頭的成分他卻一丁點都聞不出來,根本不敢輕易服下。
“阿海呢?”傅山強忍著後背的痛意,將邊上擱置的草藥分了好幾份,其中一份遞給了苗淼淼。
“阿海去打水了,馬上就回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洞外急促的腳步聲。
傅海見著傅山醒來,將手裡的水擱在了地上,撿起一旁的狼皮急匆匆的上前護在他的身前:“大哥,你的傷,這藥,這藥哪些是治傷的,你同我說,我來弄。”
傅山心裡一暖,指著地上分的草藥:“她手上的嚼碎了敷在傷口處,這幾份熬成湯藥服下便好。”
他話剛說完,傅海直接奪走了苗淼淼手裡的草藥,不管不顧的嚼碎著。
傅山有些支撐不住,趴在了乾草堆上,任由傅海將草藥敷在了傷口處,疼得他額頭上冒了不少的冷汗。
苗淼淼在一旁燒著熱水,將他分的草藥一一放在了小鍋子裡熬煮著,趁著兄弟二人不注意,還是將感冒藥和止痛藥擱了進去。
傅山與傅海說著話,聲音越來越微弱。
苗淼淼翻看了手錶時間,將湯藥倒在碗中,趁著傅山還未昏迷讓他一口氣全喝了。
“小海,你彆再和他說話了,讓他睡一會兒,夜裡我倆輪流守著。”苗淼淼將火堆裡烤好的毛芋頭拾了出來,掰開分給他。
傅海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眼睛根本就不肯從傅山身上離開,生怕他有任何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