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不把我當主子
“進城的時候,我分明瞧著西越女子就是這樣穿戴的啊?”苗淼淼甚是有些委屈的看著宋雲霆,口吻裡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宋雲霆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她,“你又不是西越人。”
“你也不是,為何卻穿著西越的衣裳?”苗淼淼後退一步,與他據理力爭,實在是換回以前的衣裳,著實太熱了。
“本王是為了便宜行事!”宋雲霆冷哼一聲。
苗淼淼心中暗罵了一句:放你的王八屁。
當真以為她不懂他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嗎,不就是怕彆人看見她穿戴的太過暴露了嗎,可如今她已然改頭換麵,就算是穿戴的暴露,在這西越了也不會惹人注目。
相反,若是自己穿著東吳的衣裳行走在這西越地盤,纔是告訴大家,自個是東吳人,那與自暴有什麼區彆。
二人就這般擰巴在一處。
苗淼淼據理力爭,宋雲霆根本就說不過她,一來一回顯然處於下風。
苗淼淼雙手叉腰因著個子不夠高,與他執拗久了,隻覺得脖子有些痠疼,伸出手揉了揉,她一抬手,那披帛便滑落在手肘處,露出大片的肌膚。
“不妥,你若這般穿戴出去,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就我這張臉,任誰看了會喜歡,嗯?”苗淼淼頤指氣使,忽的逼近他身前。
看著那沁水的雙眸裡倒映著自己的麵容,宋雲霆忽的冷靜了下來,好半晌才喃喃開口,傲嬌道,“除了本王,還能有誰喜歡!”
說罷,親手替她將披帛從手肘間撈了起來,且費力的扯了扯她的衣裳,似要遮住她露出的那小肚皮。
可這衣裳,若是往下扯,那上麵便越漏的厲害,哪裡容得他這般作弄。
“鬆開你的鹹豬手,想非禮嗎?”苗淼淼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雙手撫著胸口處,以防止走光。
宋雲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所帶來的後果,連忙鬆開,又想替她往上提一下,可瞧著苗淼淼那防備的勁兒,伸出去的手隻在她臉頰上狠狠掐了一把。
“必須緊緊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奴婢明白,王爺!”苗淼淼朝著他屈膝,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她的動作傳入了二人的耳朵裡。
杵在門外的杜辰砂手裡還捧著一套東吳女子的衣裳,聽著內裡的動靜兒,想來這衣裳也不必再送進去了,遂直接交給了心腹之人,讓他拿了下去,在門外好生候著。
正當杜辰砂安安靜靜的侯在門外時,忽的一雙手朝著他的後背襲來,不等那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來人已經被杜辰砂一個過肩摔,直接撂倒在身前。
初一一臉怒容,身子有些不穩的落在地上,“老五,你怎麼能對我動手呢,我可是你兄弟!”
初一本就覺得這西越的靴子穿在腳上彆扭,這會子被老五壓製著,雙腳更是有些不穩,要不是他輕功了得,隻怕早就跌坐在地上,丟了麵子了。
這纔剛見麵,就對自己這般不客氣。
初一默默的在心裡給他畫上了一筆,將來等自己得了器重,定然要好好“整治整治”他。
杜辰砂見是初一,這才鬆開了手,眉頭直接蹙成川字,這初一,怎麼比從前更加肆無忌憚了些,以前不懂規矩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敢從背後襲擊自己。
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早就廢了他一隻胳膊。
“莽莽撞撞的樣子,怎麼保護好主子?”杜辰砂冷著張臉,訓斥著麵前的人,他這衣裳是如何穿戴的,前麵的領頭都傳到後麵去了,是白癡嗎?
杜辰砂忍不住撫額。
初一卻喋喋不休的與他講述著這一路上自己是如何英勇無畏的保護著王妃和主子來到汴梁城的事蹟。
哐的一聲,廂房的門被打開。
宋雲霆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初一,初一嚇得立馬住了嘴,朝著他拱手,“主子,都是老五一直纏著屬下問,所以——”
“你當本王是聾的嗎?”他們二人在外麵喋喋不休的說了那麼久,難不成他還冇聽見,還用的他在此狡辯。
看來這些時日,對他是太過寬容了些,才讓他如此放肆。
初一不敢抬頭,因為他知道頭頂上那道目光正隱忍這怒意,躬著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偏偏這個時候苗不歸還在他的身邊舔著爪子,不幫忙!
“哼,蘇某知道,你們這是不把蘇某當主子啊!”長廊下,蘇子昀穿著一襲灑金紋袍子,下麵同樣著了寬鬆的褲子,搖晃著手裡的玉骨扇,朝著眾人走了過去。
想他沐浴完畢,還惦記著他們定然會來看望自己,可誰能想到,居然冇有一個人來,還是杜辰砂的侍衛領著自己來的此處。
他們這樣子哪裡是將自己當做主子看待的。
“拿根雞毛當令箭,我們可冇同你簽賣身契,自然不是你的奴才,蘇公子可彆入戲太深了。”苗淼淼從宋雲霆的身後鑽了出來,打量著蘇子昀。
不得不說,這花孔雀真正是穿什麼都彆有一番意思。
他這若是在貼上山羊鬍,戴上瓜皮帽,整個人就像是那阿凡提在世啊。
可惜了,可惜了!
苗淼淼打量蘇子昀的的同時,蘇子昀也同樣在打量著苗淼淼。
一身粉色衣裳若是穿在以前苗淼淼的身上,蘇子昀定然覺得她美若天仙,可是現如今,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詞語,“俗不可耐”!
這是誰的眼光,怎麼能弄來一身粉色的衣裳給她穿戴呢?
“看什麼看,是不是嫉妒本姑孃的美貌?”苗淼淼高傲的抬起頭顱,腰間卻被一雙大手給握住,然後她發現自己被那雙大手給抱著離開了地麵,又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苗淼淼看著男人的後腦勺,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她難不成要一直這樣躲在他身後不成。
看著宋雲霆如同老母雞護著小雞崽似得護著苗淼淼,蘇子昀直接醋意大發,反唇相譏:“你們這兩個奴才未免太不儘忠職守了,怎麼能讓本公子自己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個使喚的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