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冇有給蘭溪拒絕的機會,喬智的電話就被人搶走了,那頭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你這個小丫頭,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定居國外,連我這位良師益友都忘了呢?你說是不是該罰三大杯?”
“李老師,天哪,怎麼會是您?”蘭溪一臉的驚訝,她不敢想象,這兩個人怎麼會巧遇上,而且聽電話裡嘈雜的聲音,他們很顯然是在酒吧裡。他們兩個會一起在酒吧?李老師可從來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那頭傳來李逸飛爽朗的笑聲,“老什麼師,還是跟從前一樣,叫我老李。你趕緊的出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許遲到啊。”
還是和從前一樣不修邊幅,隻是衣服是乾乾淨淨的,說話的時候,他會時不時推一下自己的眼鏡——那個早已經磨白了鏡框的眼鏡,讓他看起來多少有些可笑,但他的身上就是有那麼一股氣勢,談笑風生之中,他很自然地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到蘭溪的時候,李逸飛熱情地揮舞著自己雙手——雖然名義上他是蘭溪的老師,可實際上兩個人差不了幾歲。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有心事。不會是這小子又欺負你了吧?當年你隻說自己要去國外,就把這小子一個人扔在這裡,難道真的不怕他一個人傷心?”李逸飛照樣拿他們兩個開起了玩笑。
“唉,我心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喬智故意拖長了聲音,擺出了一副很傷心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又搖了搖頭,“老李同誌,你應該說一說你的這位得意門生,好不容易回來了,就應該享享清福纔是。如果非得想要上班,找一份清閒的工作不是更好嗎?冇必要這麼累。”
李逸飛冇有說話,隻是認真地看了看喬智,又看了看蘭溪,喝了一口雞尾酒,然後淡定地搖了搖頭,“你小子還是暫時做好心理準備吧,這個小丫頭,心思可難猜得很哪。最起碼,你得等到她的難題解決了,纔有機會不是?”
喬智絮絮叨叨的像個老太太一樣,“從前我隻是覺得,自己當了警察,一定很威風,就像是路邊的交警一樣,我指哪裡,哪裡的車都得聽從我的指揮。可冇想到,變成事實之後才發現,這天天都是提著腦袋乾活啊?就拿我們上一次執行任務來說吧,差一點兒,歹徒的那一刀,隻插那麼一點兒就紮到了我的頭上,你說多危險。這樣的活兒,你說我能讓她乾嗎?我不是想要心疼她多一點兒嗎?她可是您最得意的學生,難道您願意眼睜睜看著她冒險嗎?”
蘭溪和李逸飛對視了一眼,如果喬智知道他們曾經一起共同經曆過什麼,隻是一次眼神的交流,就能讓他們看清彼此的想法。
端起早已經倒好的檸檬水,蘭溪一口喝了下去,隨後又搖了搖頭,喬智這個傢夥真是太固執了,先不說她還冇有決定是不是真的進入刑警隊工作,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真的還有所謂的將來嗎?他為什麼總喜歡自說自話?
最要命的是,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經默認了兩個人的關係,就了討論到將來的時候,也默認他們會在一起。
李逸飛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但總有人會流血犧牲的不是嗎?一個偉大的事業,總是需要做出犧牲的。蘭溪的確有著過人的才能,你大概不知道你撿到了什麼樣的寶貝。你不能太自私了,不說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拿你們來說,不是還留下不少懸案嗎?那些都需要她的幫助。”
說到這裡,李逸飛看了看蘭溪,“來吧,出國了那麼久,我來考考你的眼力退步了冇有,分析一下那兩個人都是什麼職業,他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的?”
“彆在我的麵前來這一套啊。就她?你是說蘭溪嗎?我承認,她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不至於聰明到那個地步吧?”喬智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明明我纔是她的男朋友,怎麼搞得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當時蘭溪的確經常神秘消失,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多了一個眼睛看起來很有神的女生,後來才聽人說,那個女生市刑警隊的特勤。
正想著,蘭溪早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目標身上。第一個是背對著大門的人,他正在給自己倒著啤酒。蘭溪隻看了一眼,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律師,單身,在這裡顯然隻是來喝一杯,說不定還在期待著一場邂逅。”
說完這些,蘭溪又看了看那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她仔細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這還真是有意思,一看就是一個常年在家裡的家庭主婦,家裡有一個很調皮的兒子的學齡前兒童。來這裡,大概是因為婚姻出現了問題,想發泄一下,我想她肯定會後悔的,最多喝完她麵前的那杯酒,肯定會離開的。”
李逸飛點了點頭,但又加了幾句,“判斷基本正確,但是你的眼力好像差了那麼一點兒,他不是律師,應該是助理律師。另外,他可不是期待在這裡遇到什麼人,而是早已經有了獵物不是嗎?”
喬智像是看外星人一樣,對著兩個人反覆地多看了幾眼,過了一會兒才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隻是看彆人一眼,就能猜出彆人的職業?還能說出這麼多東西,你們是打算當神運算元嗎?理由呢?”
“這就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一個人的行為習慣、衣著甚至包括喝水時的習慣性動作,都能看出許多東西。”蘭溪看著喬智,一字一句道。
正因為如此,當初見到喬媽的時候,她馬上就確認了兩件事情,第一,她對自己很有敵意,第二,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惜一切代價。
“黑框眼鏡已經磨得發白,而且眼鏡時不時會掉下來影響他的視線,顯然並不是一個收入很高的律師,應該是助理律師,看的眉頭緊皺,工作上應該很不順意。他是背對著大門,說明他不是在等人,視線多少有些飄忽不定,而且目光一直都在單身女性的身上停留,顯然,那個紅衣女子正是他的目標。”李逸飛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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