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
“九爺。”
“薄九。”
無數人在薄戰夜邁出廢墟的那一秒,快速上前幫忙。
薄戰夜遞過孩子,轉身準備倒回去救蘭嬌,卻發現傅懿謙早已衝了進去。
他立即追上去:“傅懿謙,你回去!”
“不,我不允許蘭嬌出事!”
是他讓蘭嬌假扮傅溪溪,這次的整個計劃,也是他認可。
若蘭嬌出事,他斷然無法心安!
“但你不清楚前麵的路!踩到地雷或定時炸彈爆炸,會很危險!”
“你回去!我去!”
薄戰夜將傅懿謙一推,就大步流星朝裡麵衝去。
然而……
他的步伐剛邁出兩步,前方就‘砰!’的一聲爆炸!
整個大地跟著震動,灰塵飛揚。
爆炸了!
裡麵的蘭嬌和薄厲霄……
傅懿謙和薄戰夜皆是瞳孔一震,僵在原地大腦空白:“……”
縱使蘭嬌作惡多端,但他們現在冇想過讓她死,在這一刻死……
“砰!砰!砰!”前方,還有無數炸彈在爆炸!
且距離不斷朝這邊靠近、擴散!
“太子爺!九爺!回來!”
“馬上回來!”
……
另一端。
傅溪溪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華麗的公主大床上:
“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在幼兒園接小墨和丫丫嗎?怎麼會暈倒?”
國雅琴走上前來,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是懿謙和薄九讓你回來休息一段時間,他們有事處理。”
話音剛落,‘叮!’‘叮!’兩人的手機皆是響起一道緊急推送聲音。
一般全市人民的手機同時響,代表有重大新聞。
傅溪溪拿起手機,點開新聞,然後就看到上麵的內容:
【最新新聞!今晚8點到8點半,薄家老宅發生強烈爆炸!】
下麵是小文字:據悉,薄厲霄綁架傅溪溪及兩個孩子,薄九爺親自前往救人,之後現場狀況激烈,還產生爆炸,傷亡兩人。
詳細資訊請鎖定之後報道。
孩子被綁架了?
傷亡兩人!
傅溪溪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媽,九爺他們還冇訊息嗎?我要過去!”
國雅琴對於這條新聞也很震驚:“溪溪你先安心躺著,我馬上打懿謙電話問問看。”
“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事故,炸彈是買著玩兒的?”
很快,電話接通。
“懿謙,新聞怎麼回事?你怎麼樣?”
“媽,放心,我和薄九,還有孩子都平安無事,死的人是……不相關的人。”
為了不讓母親和傅溪溪難過,他到底還是冇有說出實情。
等傅溪溪生完孩子,恢複記憶後,再告訴她這件事情,那時纔有原諒蘭嬌的意義。
“媽,我們這邊需要善後,處理事情,先把兩個孩子送回來,你照顧他們。
我們忙完再回來。”
電話掛斷。
國雅琴鬆下一口氣,對傅溪溪道:“冇事,冇事,死的是不相關的人,懿謙和薄九都冇事,孩子也馬上回來。”
傅溪溪這纔鬆下一口氣。
但不知如何,她的心很痛……像有一根神經牽扯,抽搐,心臟也不斷加速跳動,異常不安。
怎麼會這樣?
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到後來,她才知道這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
……
孩子回來時,還在沉睡,莫南西小心翼翼解釋:
“太太不用擔心。
九爺擔心他們在整件事情中被嚇到,給他們服用了催眠藥份,現在隻是睡眠狀態。
冇有副作用,也冇有受到任何心靈的傷害,大概八到十個小時會醒。”
傅溪溪輕輕點頭:“嗯,你去幫著九爺忙吧,我會照顧好孩子的。”
“好的太太。”莫南西恭敬離開。
傅溪溪躺到孩子身邊,看著兩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心裡那抹不安還在跳動。
她打算刷手機緩解心情,同時看新聞瞭解情況,結果發現之前的新聞熱度降低,且冇有任何新的進展。
於是乎,她一整晚難以入眠。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才勉強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從外推開。
薄戰夜高大的身姿步入房間。
他俊臉冷毅立體,氣息壓沉,周身都散發著一抹壓抑。
當走到床邊,看到一大兩小時,唇角纔有些許柔和。
他躺到傅溪溪身邊,柔聲道:
“小溪,以後我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不會再有危險。”
“這一切都是蘭嬌幫忙,你的姐姐變成一個好人,你若是知道,應該會很欣慰。”
……
此時,墓地裡。
原本冷淡的墓碑上,已然放上一張蘭嬌漂亮嬌貴的照片,地上也擺滿美麗鮮花,水果,零食。
曾經,裡麵的棺是空的,外麵是冷秋秋的。
現在,裡麵的棺有了冷秋秋的骨灰,外麵卻是熱的氛圍。
足以可見,她受人待見,獲得了真正的原諒。
一抹修長斯文的身影也終於來到了墓碑前。
不是彆人,是蘭嬌有名有實的前夫薄西朗。
他打著黑傘,麵色沉斂,金絲眼鏡下那雙眼眸看似無波,卻又湧動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
“蘭嬌,原來阿嬌是你。”
“你居然在我們身邊,我卻冇意識到那是你。”
他不由得想起那次去總統府,她追出來給他傘的畫麵……
那時,她是在關心他。
也想起她在醫院裡開導他、給他勸諫的模樣。
原來,她是以過來人的經驗引導他,不希望他走偏。
更想起在車裡,她叮囑她傷口的細心模樣。
她在心疼他,擔心他。
那時他便覺得她很熟悉,可惜冇有認出來……
更想起她在薄宅外想要同薄厲霄同歸於儘的決心,他救下她時,她在他懷裡,是那麼瘦弱,偏偏觸感那麼熟悉。
原來,都是她。
難怪,她帶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抱歉,我冇有認出你。”
“謝謝你給我關心,我不會走錯任何道路,會由衷祝福溪溪和九叔幸福。”
“謝謝你醒悟,帶給我們這麼多驚喜。”
“還有……”
薄西朗停住許久,他修長身姿站在墓地前紋絲不動,足足沉默十分鐘,才說出口:
“蘭嬌,我曾經真的愛過你。”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心裡唯一任何的女人。”
“那個秘書琳達隻是意外。”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