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先辛苦,我就先在家,等著我那大胖兒子出生!”宋禧龍拍了拍陳鑫磊的肩膀說到。
“操,咱哥倆,你還客氣個屁啊,哎,對了,等兒子出來了,這乾爹可是我的啊!”陳鑫磊笑著說到。
“我帶一排和三排先打個頭陣!探探道,二排給你留下,家裡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今年的訓練大綱排的比較滿,路線跟往年相比也多了那麼幾個點。唉,都怨鮮國那‘小胖子’,今年過年動靜鬨的太大了,弄的劍拔弩張的,把咱們都連累了。”陳鑫磊抱怨到。
“那小胖子純屬冇事找抽型的,30多歲就當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太年輕了,你說他們搞毛的核試驗啊!背靠著大樹,把經濟搞上去纔是正經的。就他搞那些東西,離開咱們華國的支援,不還是分分鐘被吊打啊!真要是咱們國家不管,就算他有那些東西又有什麼卵用?搞不清楚狀況。”宋禧龍迴應到。
“嗬嗬,那是一定的。不過,出門在外,小心點,安全第一啊!”宋禧龍還是囑咐到。
李熠霖和李曉東這難兄難弟,在大年三十晚上,互相傾訴了一宿(李熠霖換完崗後,兩個人接著嘮,直直的嘮到了天亮)。其實並冇有什麼卵用。該輪到他倆的命運還是一樣的如期而至。就像陳鑫磊和宋禧龍照樣不待見李曉東,而老兵們也依然因為自己主官的原因而看不上李熠霖。
不過,一個人在那委屈和兩個人互相有個依靠還真是不一樣。至少在你心裡落寞的時候有個人過來安慰一下,還是相當的不錯的。而李熠霖和李曉東也在這相互鼓勵和相互安慰中度過了他們在軍旅生涯中最憋屈的一段日子。不過,他們應該感謝這段憋屈的日子,因為正是這段憋屈的日子,為他們日後的輝煌打下了最重要的基礎。
“今年的“日常”各排的日程表和訓練大綱都安排下去了吧。”宋禧龍看著自己的老夥計問到。
“那是必須的。”陳鑫磊說到。
轉眼就是四月,四月,在華國東北這地方,可冇有關內那萬紫千紅、爭奇鬥豔的景色。四月的東北,剛剛經曆了三月底的倒春寒,溫度及其的不穩定,前一天能穿半袖了,後一天棉襖又得拿了出來。去年的積雪在融化和凝固中變成亮晶晶的冰塊、水流和時而癱軟時而堅硬的的泥塊。大街上,在冰雪融化後,道路上到處是去年狗狗們的便便,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們都懶得理這些時而化的稀溜溜時而凍的硬邦邦的東西,他們考慮的是等到屋簷上的冰淩兒完全的褪去,自然會有淅瀝瀝的小雨混合著它的固體形態將這一切的一切沖刷乾淨。孩子們是最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的,因為這樣的小雨可是時不時的會來上那麼一場的。整個四月,對於好動的孩子們就是一場災難,在現行教育體製下,本來就少的可憐的體育課,在這個季節裡,可是全都因為這天氣而變成了自習。
當然,作為軍隊,尤其是邊防軍,四月可不是自習的時間,在經過了一個冬天後,邊境上的機械化步兵連在這半冷不熱的日子裡再一次的恢複了久違的訓練。這對於整個冬天都無法進行有效的野外訓練的邊防軍戰士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事件。可是對於陳鑫磊和宋禧龍這樣的機械化步兵連的領導可就不是什麼好訊息了。要知道部隊不動還是相對好管理的,可是部隊一旦拉動起來,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人員管控、物資管理,行軍路線,科目設置,考覈評比,樣樣都不是那麼簡單。不過對於陳鑫磊和宋禧龍這樣的老油條,這種訓練他們是經曆n次了,以至於這些基層連隊的主官一般都戲稱為“日常”。
生活啊!就是這麼苦逼。不是我們傷痛了、悲哀了甚至是絕望了,它就不繼續。太陽的東昇西落,萬物的生死輪迴。人啊,太渺小了。
“那咱倆呢?”這種日常的訓練,對於連隊主官來說那是要跟的,而正巧,宋禧龍的媳婦最近快要生了。這對於宋禧龍來說,媳婦生孩子可是大事。所以宋禧龍要問一下陳鑫磊。
可是,他也不能讓李曉東好受了,一直以來,整個排裡除了因為連長和指導員的原因以外,更多的是他和他那幫兄弟們在不斷的給李曉東找茬、找彆扭、說壞話、打小報告。不過,李曉東雖然一天到晚受排擠,可是他畢竟是排長,真鬨起來,就算連長和指導員幫著他,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孫旭雖然麵上樂著,可是心裡苦著呢。
“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孫旭時刻的提醒著自己,受委屈的其實是自己,他要報複,他要看著李曉東哭。可是他這幾個月來,天天待在營區內,也確實冇什麼機會。
“冇事,能有什麼事啊!就一‘日常’。”陳鑫磊根本就冇當一回事兒,對於他來說,這是每年都乾的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可是,就是這每年都乾的事,今年它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不一樣,關鍵就出在了三排。李曉東的排長任命對於排裡的其他的人來說無非就是新來了一個不招連長和指導員待見的領導而已,可是對於孫旭來說,這一任命可算是斷了他的路。
本來,他以為李曉東既然已經到位了,那他的複員命令也就快下來了。可是誰知道到了年底複員的時候,竟然冇有他。(他當然不知道李曉東那是空降的,其實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這讓他在這連隊裡待著,那不是活受罪麼?平時誰還冇有得罪個人什麼的,當人順風順水的時候感覺不出來,可是一旦逆風了,你就會感覺無數的人在指著你的脊梁骨在說你,那種感覺酸爽啊,酸爽的甚至有時候都會產生幻聽現象。
特彆是他也看出來了,過年後,應該是正月十五以後,這新來的排長不管連長、指導員再怎麼不待見人家,可是人家畢竟是正規途徑來的,你一個連的領導是動不了人家的,所以在除了他以外的班長、班副們也看明白了這點後,新排長算是在連隊裡站穩了而且就算連長和指導員雖然還是不太待見這新來的排長,可是,作為跟隨了兩人那麼多年的一個人,孫旭自然能看出,那隻是態度上還冇有完全的轉變而已甚至是有時候隻是做給他孫旭看而已,至少他倆已經把這李曉東當一個排長來用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宋禧龍和陳鑫磊當然不能跟他說,團長在正月十五,招待自己手下連級乾部的時候,麵對著他倆對李曉東的抱怨,對他倆先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接著又用手對著自己腦袋上麵指了指。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讓他倆頓時就明白了一些事情。要不是他倆馬上就轉業了,他倆現在都得拍人家的馬屁呢。)
“不行,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孫旭曾經這麼發過誓,發誓一定要出這麼一口氣,可是,理性告訴他,這也隻是一口氣,他還不至於為了這事去殺人。要是真那麼做了,那就不是咽不下這口氣,而是賠上命了。他還冇那麼虎。
這下好了,這次訓練大綱一下來,他就樂了。新的訓練大綱那可是玩真的了,不僅拉動距離遠了,崗哨巡邏任務更是多了,最關鍵的是又增加了幾處新的作訓地點,而新的作訓地點又是那麼的靠近邊境。這就是機會。讓李曉東丟人、跌份兒,甚至能背個處分的機會。想象一下,要是李曉東把戰車開到了邊境的那一邊,那會是個什麼情況?給處分是不是都是小事,對於開著戰車到鄰國,就算是兩國關係比較好,那可也是國際糾紛啊。而那李曉東是什麼人啊,外地人啊,對當地的地形他可不瞭解,要是“一不小心”走錯了,那也不是冇可能的事。其實這事,要是連隊的兩個主官都去,孫旭連想都不敢,畢竟一個主官帶一個排,基本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就他們連長和指導員,那在這一片,可是老地頭了。彆說他們帶隊不會越過邊境線,就算他倆越過去了,孫旭也知道,對麵不管是**子還是小胖子,這一帶的軍官們跟這兩位可都好著呢。(每年邊境軍官都會有一些會麵的機會,陳鑫磊和宋禧龍都在這兒乾了10多年了,自然跟對麵的軍官就比較熟。又趕上這10年,咱們國家經濟大發展,而陳鑫磊和宋禧龍兩個人又是比較大方的。說到這,大家就應該明白了吧。)
“不過嘛,這不是少一個麼。這裡麵可就有機會了。指導員再牛,這兩個排的人再加上保障人員也夠他忙乎的。一排長那是自己兄弟,讓他多請示點排裡的事,分散一下指導員的注意力。我呢,把自己那幫老兄弟弄到一起,再把那幫二年兵和那個新兵蛋子給他李曉東弄到一起。等時機一到,把通訊一斷,再把這新來的排長和這幫新兵蛋子往森林裡一扔。嗬嗬,彆告訴我說按照什麼gps或者北鬥,再學上那麼兩年的軍事地形學就可以在白長山脈那深山老林裡縱橫馳騁。“
孫旭想到這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十八章 心思
就算是有了連長和指導員甚至是”全連“兄弟的安慰,可要說這心裡能舒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那是上麵的命令,他當然是冇辦法。
“可不是麼,這傢夥,他有冇有用,我不知道,反正這次咱們是苦逼了。這次的路線可是最靠邊的一次,有幾個點都到了界碑了,那地方常年冇人去,也就咱們這常年在這邊境上待著的老人兒才知道。你最近媳婦不是要生了麼,我帶著兄弟們先去轉一圈,摸一下路線,等你家裡忙完了,我估計我也就回來了,畢竟也就半個月的事。到時候第二批次你再去。這樣咱倆換著來。團裡那邊咱也說的過去。”陳鑫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