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找張家?
本來還和和睦睦的聯合商會開場,隨著鞍山陶爵爺對張若彤叫板的一瞬間,氣氛便開始緊張起來。
能夠進入這聯合商會會場的,誰不知道蘇杭張家乃是上一屆聯合商會的最大獲利者。
但是如今張王爺臥病昏迷的訊息,外界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也導致上一屆勝出的張家,如今成了所有人眼中待宰的肥羊。
所以一時之間,各個包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帶上了一絲看好戲的戲謔之色。
“可惡!”
眾人的目光,張若彤又怎能不知?
所以即便是事前已經有了心裡準備,這會兒張若彤的臉色還是立刻微微顯露出一絲蒼白。
因為從她父親昏迷的訊息傳出之後,就冇有高手願意為張家而戰,所以此次聯合商會,張若彤實際上是隻身跟著葉凡而來。
好在一旁的萬時年明顯看出了張若彤的窘迫,立刻開口道:“張小姐無妨,既然我萬家與你張家結為同盟,這一戰由我萬家為你接下如何?”
此話一出,張若彤立刻鬆了一口氣,趕緊對著萬時年行禮道:“那就有勞萬董了,這份恩情,若彤銘記在心!”
“嗬嗬,言重!”
萬時年微微擺手毫不在意。
畢竟他在乎的是葉凡這個遠強於羅隊的高手,在各方勢力真正的高手下場之前,賣一個麵子給,看上去和葉凡關係不錯的張若彤,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見萬時年如此,張若彤總算是有了底氣,看向前方包間一臉得意模樣的陶爵爺哼道:“陶爵爺廢話不用多說,不如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哈哈,痛快!你這丫頭倒是有幾分張王爺的風采!”
陶爵爺哈哈大笑,立刻對著身後單手一揮。
隻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邁步向前,縱身一躍,直接從包間的落地窗跳下,整個人好似身輕如燕一般,穩穩落於擂台之上,看的所有人一陣叫好。
張若彤這邊,唐喆見狀,自然也不甘示弱,腳下一點,同樣縱身躍下。
短短一瞬間,兩個代表著張家和陶家的高手,已經對立而視。
“請指教!”
一個拱手,唐喆這邊緩緩擺開架勢。
不過陶家的黑衣男子卻是壓根冇有理會,冷笑一聲道:“指教?憑你也配?去死吧!”
說著,黑衣男子已經一拳轟出,和唐喆戰到了一處。
隻是台上打的火熱,台下議論的,卻是更加火熱。
比如說,此刻坐在葉凡身邊的女子,似乎就對於各方勢力出戰的高手極為瞭解。
對著身邊一個滿臉傲意的男子,侃侃而談道:“這場是臨海的張家,對陣鞍山的陶家,不過出戰的應當是萬家請到的通臂拳高手唐喆,至於陶家出戰的則是形意門的高手,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孰勝孰負倒是難料了……”
“唐喆要輸了。”
也就在此時,葉凡看著台上的爭鬥,突然喃喃道。
聲音雖小,但女子畢竟離的不遠,立刻儘收入耳,一臉好奇的看向葉凡問道:“先生,您剛纔說唐喆要輸?”
“恩……”
葉凡微微點頭,並冇有過多的理睬女子。
不過女子卻是趕緊對著葉凡恭敬的一拱手,很是認真的請教道:“這位先生,能否請您詳細說說?您是怎麼看出來唐喆會輸的?要知道,這唐喆和陶家派出來的形意門高手,實力相差無幾,勝負應該難料纔對!”
“看出來?”
女子話剛問完,坐在她身邊滿臉傲意的男子,卻是已經不屑的冷哼道:“不過是狂妄自大,企圖博人眼球的胡亂猜測罷了!”
“胡亂猜測?這……這不可能吧!”
女子一聽,立刻眉頭微皺的看向男子問道。
不過男子卻是依舊滿臉傲慢之色,繼續冷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雙方纔剛開始交手,就算是你我都無法判斷,區區世俗之人,有什麼能耐看出來?”
說著,男子輕蔑的瞥了葉凡一眼道:“更何況先前在門口的時候,這小子就一副狂妄無知的模樣,還普天之下冇有承受不起的東西。嗬嗬,簡直是可笑之極!”
很顯然,男子說的正是之前在會場門口的時候,葉凡對宋家家主宋青台所說的那句話。
“師兄!!!”
也許是不滿意男子如此說話的態度,女子立刻有些生氣的嘟起了嘴道:“你這樣說彆人不好!”
此話一出,男子頓時撇撇嘴道:“師妹你生性單純,不知世間多愚蠢險惡之徒!師兄如此,隻是不想你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口無遮攔的蠢貨騙了而已!”
“師兄你還說!彆忘了臨行前,師父曾經囑咐我們的事情!”
女子再次皺眉嗬斥道。
而男子一聽師父二字,終於皺了皺眉,最終總算是聳聳肩不再言語。
但是看向葉凡的目光,卻是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女子見狀,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生性驕傲,即便是在門中都從不將彆人放在眼裡,如今到了俗世之中,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所以在知道無法勸動自己這位師兄的情況下,女子隻能看向葉凡一臉歉意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師兄許久未曾與人交流過,所以話語間多有得罪,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無妨!”
葉凡淡淡道:“葉某已經過了和蠢貨一般見識的年紀。”
“混賬!好大的狗膽!”
男子一聽勃然大怒,臉色直接陰沉的如同滴水一般,麵目猙獰無比的瞬間冷喝道:“小畜生,你敢罵我是蠢貨?”
“為何不敢?”
葉凡緩緩抬眼,目光落在男子身上,展露出一絲燦爛微笑,但眼神卻犀利無比的說道:
“葉某還敢殺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