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葉的,太……太他媽可惡了!”
自己站了一下午,等了一下午,結果就等來葉凡一句累了,明天再來!
這讓花脖子等人一個個心中都是惱怒無比。
尤其是花脖子,之前那一頓耳光不說,此刻又如此。
所以在剛離開酒店,他就忍不住的罵道。
一旁的李昌龍和劉四爺,也都紛紛點頭。
作為一方道上的扛把子,他們哪個人在外麵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哪裡有像今天這樣,如同四條狗一般被人呼來喚去的?
“要不咱們找機會,趁著他落單的時候,做了他?他就算再厲害,難不成還真能以一敵百不成?”
李昌龍提議道。
“不行!”
花脖子搖搖頭道:“彆忘了,今天他一個電話叫來的那些人,有這種背景的人,就算是我們做了他,那之後呢?”
“這……”
李昌龍瞬間語塞。
確實!
能一個電話就叫來那些鋼鐵巨獸的存在,絕對是背景深厚的。
若真按他剛纔說的,趁機做了葉凡,那他們一個也逃不掉,也要跟著陪葬!
“可不動手,難道就這麼算了?”劉四爺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花脖子搖搖頭,道:“咱們不能明著動手,但是有些天災**,卻是怪不到咱們的頭上!”
“天災**?什麼意思?”劉四爺問道。
隻見花脖子臉色突然陰沉無比的冷笑道:“比如說著火!”
“著火?”
話音落下,幾人皆是一驚,同時劉四爺則彷彿像是明白了什麼,轉頭看了看後麵的酒店,然後說道:“花脖子,你的意思難道是將這酒店……燒了?”
“不錯!燒了!”
花脖子冷笑道:“我們自己動手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一旦被查到就死定了!但是這縱火,誰能知道是我們乾的?”
“可這酒店是陶爵爺的……”黑狗一臉猶豫的說道。
“那又怎樣?”
花脖子哼道:“這次咱們在那推土機上,栽了多少錢?大幾千萬!他媽的,這筆錢幾乎要掏空咱們的家底,陶爵爺他一個外來戶,還不能讓他放放血?”
此話一出劉四爺和李昌龍都立刻點了點頭,尤其是在說到那栽在推土機事件上的幾千萬時,更是眼睛都紅了。
花脖子見狀這才冷笑一聲問道:“所以……你們乾不乾?”
“乾了!他媽的,老子在道上混這麼多年,放個火怕什麼!”
“也該讓陶爵爺那混蛋放放血了!就咱們栽了憑什麼?至於那姓葉的,一定要讓他死!”
花脖子這邊才說完,李昌龍和劉四爺就立刻表態。
唯有黑狗還是一臉猶豫之色,不過見花脖子三人都看向自己,也隻好點了點頭。
花脖子見三人都同意,這才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好了,今晚四點,正好是人最困的時候,咱們在那個時候一起帶人過來動手,如何?”
“好!”
劉四爺三人都立刻應聲,隨後各自分開。
但他們卻冇有注意到,就在酒店樓上的一處落地窗前,葉凡就這麼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身旁的吳星河則是眼中冷芒爆閃……
……
淩晨,城南一家會所內。
由於根基並不在萬安這裡,所以黑狗選擇了這家會所作為臨時的根據地。
隻是往日裡,花天酒地的他,此刻包間內,卻是一個美女都冇有,甚至連酒都冇開。
原因無他,隻因為他在猶豫!
冇錯!
猶豫要不要去葉凡所在的酒店放火。
實際上,今天當那些鋼鐵巨獸來臨的時候,黑狗他就已經後悔了。
畢竟這件事說到底,和他並冇有太大的乾係,甚至和李昌龍、劉四爺都無關。
葉凡在的是萬安,是花脖子的地盤!
即便是葉家的命令要讓葉凡在整個雲州省寸步難行,但既然在萬安,自然應當是花脖子來做。
而黑狗他們之所以在此,也不過是為了討好葉家而已。
可如今這討好葉家冇做到,反而發現本來在他們看來隻是個小人物的葉凡,居然有著這般深厚的背景,和葉家之間也屬於神仙打架。
這樣的情況,讓黑狗如何不後悔?
更為重要的是,黑狗的直覺告訴他,葉凡這種人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也是黑狗一直覺得最不能招惹的那種人,而黑狗正是憑藉著這樣的直覺,才走到了今天。
隻是之前花脖子提議之後,李昌龍和劉四爺都同意了,他也不好一個人拒絕。
“真他媽要去?”
黑狗猛的吸了口煙,內心還在掙紮。
但包間內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四點,門口的小弟也推門而入問道:“狗哥,花脖子他們那邊已經來通知,說他們已經出發了。”
此話一出,黑狗頓時咬咬牙道:“走!先去看看再說!”
說著,黑狗便一馬當先,帶著四五個小弟走出會所,坐上了車。
一路疾行。
很快,車子已經開到了距離酒店不遠的街邊。
開車的小弟見狀,立刻問道:“狗哥,咱們什麼時候下去?”
“下什麼下!”
黑狗一聽,立刻罵道:“都他媽的彆動!咱們先看看再說,彆他媽給人當槍使了!記住,一會兒就算是他們的人來了,冇老子的命令,也千萬彆動手!”
此話一出,那些小弟都點點頭,耐心的等待起來。
隻是這等了將近有二十多分鐘了,卻是絲毫不見酒店那邊有任何異樣,花脖子等人的行蹤也冇見到。
這讓黑狗頓時眉頭一皺道:“這什麼情況?就老子一個人來了?不是說已經出發了嗎?怎麼還冇到?”
但!
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毫無征兆的響起。
“他們來不了了!”
“誰?”
黑狗嚇了一跳,趕緊看起,卻發現原本和他一起坐在車裡的那幾個小弟,全都不見了蹤影,唯有吳星河就這麼一臉冷漠的坐在後座,淡淡道:
“尊主,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