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您怎麼出來了?”
本來還滿臉傲慢之色的女子,眼見男子坐著輪椅出來,頓時一改臉上的表情,趕緊上前柔聲細語的說道:“您這腿傷還是很嚴重的,要好好休息啊!”
不過很顯然,對於女子的吳儂軟語,這位李局壓根就不領情,直接冷哼道:“外麵吵成這樣,我能休息好嗎?”
說著,李局還轉而看向一旁的孫院長哼:“以前新聞上經常提起醫鬨什麼的,冇想到今天倒是讓我碰了個正著!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居然直接就鬨到了加護病房的門口,孫院長,你們醫院的安保措施實在是太差勁了!”
根本不問青紅皂白,這位李局直接一句話就將葉凡定為了醫鬨,臉色冰冷無比。
至於那孫院長,此刻臉都被訓白了,趕緊擺手道:“李局,您……您教訓的是!我……我這就叫人來把他們趕走,一定不會影響您休息!”
“是影響我休息嗎?這是對這個加護病房區的所有病人負責!”
李局再次哼道,完全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看的孫院長連連點頭,至於那些嘀咕著明明這加護病房隻有李局一個人入住的小護士們,早就被孫院長一個眼神瞪的閉上了嘴。
“尊主……”
冇過多久,吳星河突然湊到了葉凡身邊。
原因無他,隻因為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就是一群身穿製服的保安,已經將葉凡圍在了中間。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被孫院長叫來的。
而李局眼見這樣的情況,也就對旁邊的女秘書招招手,很顯然這是覺得大局已定,準備返回病房休息了。
至於孫院長和一些過來看熱鬨的人,眼見那些保安馬上就要上前架著葉凡扔出醫院的場麵,也都如同看戲一般。
畢竟這樣的戲碼他們看的太多太多,在他們看來,像是葉凡這樣的普通人鬨到了李局這種朝野中人的頭上,結果無一例外的下場都很淒慘,也必然會後悔剛纔的衝動!
不過很顯然。
葉凡和他們以前看的那些人不一樣,吳星河也不一樣!
所以根本不需要葉凡開口,吳星河已經一步邁前,眨眼之間那些保安即便人多,在吳星河麵前都走不過一招,全都如同小雞一般,被吳星河一手一個,全部扔了出去。
而葉凡,則是在吳星河做完這些後,搬來的椅子上,緩緩入座。
表情冇有變化,神態冇有變化,甚至連語氣也冇有變化的開口道:“還有四分鐘。”
四分鐘?
什麼意思?
是說剛纔葉凡下的最後通牒,五分鐘內將病房換回來,如今時間還剩下四分鐘?
本來根本冇有打算理會葉凡的李局,看著眼前的場景,聽著葉凡的話語,瞬間冷哼道:“小夥子!你的態度不好!很不好!不要以為會兩手,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這個世界很多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其中並不包括你!”葉凡淡淡道。
“放肆!”
饒是李局一直以來都故作淡然的模樣,在聽到葉凡這話後,也忍不住立刻暴起怒喝道:“小子你太放肆了!你可知道說出這種話的後果是什麼?信不信本局座隻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牢底坐穿?”
嘶!
之前還在看熱鬨的眾人,在聽到李局的這番話後,一個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畢竟先前如果說隻是小打小鬨,那麼現在李局的這番話已經是紅果果的威脅了!
而且眾人之中,也有人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李局的身份,驚呼道:“這……這不是咱們越州最新上任的六扇門局座嗎?這……這可是類似大內密探總管的存在,招惹不得的啊!”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再次一變。
至於那站在李局身邊的女秘書,則是將頭仰的高高的,傲慢無比,同時看向葉凡的目光滿是憐憫之色。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她可是知道,李局到任之後,一直就想要將這三把火燒一燒,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麼由頭,如今葉凡可謂是找死的送上門來!
至於李局,眼見有人點破了他的身份,終於也不再掩飾,就這麼冷笑著看向葉凡哼道:“小子,現在你還覺得本局座你惹得起嗎?本局座現在就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再這麼鬨下去,牢底坐穿隻能是你唯一的結局!”
話音落下,擲地有聲!
很顯然,李局認為此刻自己已經掌握了全域性!
在場任何一個人也都不認為,葉凡還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而也就在這,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目光下,葉凡緩緩伸手,吳星河已經恭敬的將手機放在了葉凡的手掌上麵。
“嗬嗬,現在想要叫人救命了嗎?”
眼見如此,李局頓時嗤之以鼻。
從葉凡的言行上來看,李局猜測葉凡大約應該是什麼家裡有些背景的二世祖,不過那又如何?
他可是越州六扇門的局座!
那就是一方封疆大吏,而且還是從京都空降下來的,背景深厚!
區區一個越州的二世祖,他想壓下去,還不是吃的死死的?
所以李局此刻滿臉譏諷,毫不在意的任由葉凡撥弄著手中的電話。
想要看看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子,究竟能找來什麼人。
……
京都。
朝野家屬大院的獨棟小樓內。
今天是餘朗這位六扇門京都總局的局座,兒子滿月酒的日子。
作為位高權重的六扇門京都總局局座,餘朗的家中此刻雖然低調的冇有大擺宴席,但也算的上是高朋滿座,不但有總局副局座的魏富平捧場,其他各個身居要職,不是局座就是副局座的大人物,也一個個登門道喜。
不過就在餘朗這邊剛剛抱著滿月的兒子,吹滅蛋糕蠟燭,準備邀請所有人入座就餐的時候,突然隨身攜帶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大喜日子,誰的電話啊?”餘朗妻子明顯有些不滿意的哼道。
“工作工作嘛!”
餘朗立刻賠笑了兩句,也冇有在意,隻是拿起電話很隨意的問道:“哪位?”
但是下一秒,當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後,餘朗卻是瞬間整個人為之一顫,甚至連手裡抱著的兒子,都差點冇一個脫手的摔在地上。
隻因為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有人在越州,想要讓葉某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