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
當歐陽斌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其他人倒是冇有什麼反應。
畢竟這樣的名字正如它字麵的意思一般,十分的平凡,冇有任何兩眼之處。
不過薛長老卻是眉頭突然一挑。
葉凡?
那不就是剛纔自己覺得看走眼的那個拜山弟子的名字?
這是巧合?
還是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不過無論如何,薛長老依舊不動聲色,一來是不確定,二來也是他真的不待見歐陽大家族的人。
至於門主趙牧顯然知道薛長老不待見,所以見他沉默不語也冇有在意,隻是再次詢問了歐陽斌幾句之後,就讓他退下,開始和門內的其他張老討論起來。
不過很顯然,三才門的長老們直接就分成了兩個派係。
其中一派覺得,不管怎麼說葉凡出現的河源鎮都是三才門的勢力範圍內,所以這件事即便歐陽大家族不派人來,三才門也要過問一番。
另一派則是和薛長老一樣,對歐陽大家族不待見,所以直接反對。
而趙牧身為門主,並冇有明確表露出自己的選擇,隻是在讓其他張老討論完退下之後,這纔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薛長老問道:“薛長老,您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門主知道本長老向來不待見歐陽大家族,居然還詢問我的意見?”薛長老頓時笑道。
不過趙牧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本門主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本門主知道,無論薛長老對歐陽大家族有多大的成見,但是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薛長老最先考慮的也必然是我們三才門的利益,不是嗎?”
“門主謬讚了!”
薛長老微微拱手道:“此事,本長老認為,之前兩派長老討論的都在理!”
“我們三才門淪落到今天的五流宗門,歐陽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如今是祝融聖皇手下的人,我們三才門早已經隻能仰望,但是區區一個歐陽大家族也敢派個無知小輩讓我們三才門出人,這算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事情是出在我們三才門勢力範圍內的河源鎮,而且還牽扯到了古武者,那麼我們三才門如果不過問也不合適!”
趙牧聽後微微點頭道:“本門主也正是這樣考慮的,所以有些兩難!還請薛長老為本門主解惑!”
“其實很簡單!一個字,拖!”薛長老想了想說道。
“拖?怎麼個拖法?”趙牧問道。
薛長老一捋鬍鬚道:“首先,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是什麼情況,我們隻是聽到了先前那歐陽家的小子一麵之詞,還需要我們派門內弟子親自調查一番為好!”
“確實應該親自調查!”
趙牧讚同的點點頭,隨後問道:“那麼歐陽大家族那邊怎麼說?”
“自然是先拖著,門主完全可以找個理由,就說個剛纔那歐陽家的小子資質不錯,有長老想要收他為徒,想來那小子必定欣喜若狂,然後就這麼將他晾在那裡!等到門內弟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查清楚之後,再說!”薛長老說道。
此話一出,趙牧頓時笑道:“還是薛長老心思縝密,這樣一來倒是冇有問題了,本門主這就安排下去。”
“好!那本長老也就先行告退了,招收弟子的事情還冇有結束,離不得本長老!”
薛長老說著,對趙牧一拱手,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
“這位師弟應該就是新進入本門的普通弟子吧?”
葉凡這邊,在帶著腰牌前往分配弟子的長老處後,就暫時分開了。
小夭作為女性,自然是被安排到了和其他女弟子一起,而葉凡則是被帶到了飛雲峰後山的礦山處。
實際上,三才門之所以叫做三才門,是因為創立三才門的祖師曾經以一套三才歸元劍法,行走古武界。
也正因為如此,三才門的古武者大多都修習劍術。
為此自然需要采集大量的礦石原料來鑄劍,而葉凡來到的這處礦山便是采集礦石原料的地方。
葉凡眼前的是一位資曆看上去頗深的普通弟子,名為萬通。
在和葉凡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萬通就介紹到:“作為普通人弟子,我們自然是和精英弟子不同,平日裡除了功法的修煉之外,還要負責門內鑄劍礦石的采集,當然采集不會是我們親自動手,而是由手底下的雜役弟子來做,我們普通弟子隻需要安排他們,以及定期檢查成果上繳就行!”
“原來如此!”
葉凡聞言微微點頭,冇有什麼異議。
畢竟葉凡來到三才門為的就是有個地方能夠休養生息,所以隻是檢查成果和上繳,確實不算什麼。
而且葉凡在來之前,也從帶路的長老那裡瞭解過,這礦山,每個普通弟子負責一個片區,平常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萬通見葉凡瞭解之後,立刻吩咐身邊早就等候著雜役弟子出去,叫了四五個雜役弟子進來,然後這纔看向葉凡說道:“這幾位師弟,就是分配到葉師弟手下的雜役弟子,詳細的采集流程,他們在來之前已經都知道了,你隻需要安排好他們就行!”
“至於我這邊,還有其他新入門的普通弟子要安排,就先走了!”
說著,萬通直接帶著身邊的雜役弟子離開了。
而葉凡也眼見如此,這纔看向了眼前四個雜役弟子,微微思索一陣道:“葉某是個喜歡清靜的人,所以此地礦山,你們自行按照門中規定采集礦石,每十天由你們其中一人前來彙報情況即可,隻要按時將礦石送過來,其餘時候你們做什麼,葉某不會過問。”
此話一出,那幾個雜役弟子都立刻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畢竟雜役弟子在三才門內身份最低,他們怕就怕葉凡這樣的普通弟子壓迫他們之類的。
此刻見葉凡並冇有這樣的打算,自然一個個點頭應下,隨後按照葉凡的吩咐,出去乾活了。
而葉凡眼見如此,大袖一揮直接將房門關上,這才盤膝坐於床上,淡淡道:
“看來,總算可以有一段安穩的日子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