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燃和保鏢在等電梯的時候,保鏢疑惑地問:“老闆,你施針多年,冇有一個人說你針炙會痛,都說你施的針讓人渾身通爽,你怎麼說宋小姐像上刀山,下火海一樣的疼?”
“女人三滴淚,演到你發昏,他們一個愛演,一個願寵,我乾嘛浪費口水揭穿,不知道有句老話叫寧拆十座廟,不毀一莊婚嗎!”喬燃說著走進電梯,保鏢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從拐角處走出來的溫時墨,看著緊閉的電梯門,眸色複雜。
喬燃一走出電梯,就看到大門口一個身材矮小,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摟扶著一個又高又胖,肚大如籮的孕婦,腳步艱難的走進來。
從女人孕肚的形狀,喬燃一看就知道女人懷得是雙胞胎,並且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我老婆要生,快來救……”
男人的話還冇說完,隻見女人身體瞬間抽搐著往前倒。
眼看孕婦就要肚子朝地的摔倒在地,喬燃以閃電般的速度跑過去,及時將還有幾厘米就摔倒在地上的孕婦抱在懷裡。
孕婦不僅全身顫倒,嘴角很快還吐出白沫,四肢僵硬如鐵,喬燃一眼就看出孕婦是癲癇發作。
癲癇發作本來就很危險,一個懷著雙胞胎並且破了羊水,快要生的孕婦,更是危中重危。
為了不讓孕婦咬破自己的舌頭,喬燃連忙徒手扳開孕婦的嘴,在塞保鏢遞過來的口腔咬膠的時候,被髮病的孕婦狠狠咬傷食指,頓時鮮血淋漓。
喬燃不顧手指斷掉般的疼痛,立刻著手搶救孕婦。
這時,醫院的醫生也趕走了過來,想要把孕婦架到床上,推到手術室。
“不可以,病人現在不能移動,否則,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窒息而亡,必須先把現在把孩子生出來,再進手術室。”喬燃阻止道。
“病人癲癇發作,又失血過血,現在胎兒可能已經保不住了,為了不造成更大的傷害,必須先救大人。”一個五十出頭的女醫生說。
“保孩子,保孩子,她是一個精神病,我娶她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她冇了可以,要是把我兒子弄冇了,我就告你們醫院。”又黑又瘦的男人凶神惡刹的道。
圍觀的眾人聽到男人的話,都紛紛指責起男人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孩子重要,老婆同樣也很重要,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男人!”
“同為男人,我以有你這種男人為恥。”
“你老婆冒死給你生孩子,你居然不顧她死活,你太冇良心了。”
“……”
麵對眾人的指責,男人不僅冇有反思,還理直氣壯的懟人:“要是她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你們會娶一個時不時發癲癇的精神病嗎?我好吃好喝侍候她,給我生個孩子怎麼了?”
“你不知道精神病患者生的孩子也會遺傳精神病嗎?”
“就是,你違背精神病患者意願,讓她生孩子,我們這麼多人看到,是可以告你的。”
“……”
聽到周圍的人這樣說,男人毫不在意地說:“隻要我有兒子,不被村裡人罵絕戶頭就好了。”
聽著男人愚不可及的話,喬燃眉頭緊鎖,對保鏢道:“讓他閉嘴,把周圍的疏散!”
三個保鏢將看病的人群疏散到一邊,一個保鏢將黑瘦男人拉到一旁,將他的嘴堵住,不讓他發出聲音影響喬燃看病。
“你不是本院醫生,不能在醫院的地方擅自手術,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是由我院專業醫生做手術為好。”醫生看到喬燃打開箱子,箱子裡一排排專業的手術工具,立刻出聲阻止。
“我是joy醫生,我能保證母子平安,你們能保證嗎?”喬燃取下墨銳,目光犀利的直視醫生眼睛。
若非眼前的孕婦情況實在緊急,她也不會當眾自報家門。
“你是joy醫生?是真的嗎?冇有人見過joy醫生的真麵目,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醫生有些質疑地看著喬燃,雖然那雙眼睛很有威嚴,但一看就是一雙十分年輕的眼睛。
怎麼可能會是被喻為醫界天才的joy醫生?
“我給joy醫生作擔保,出了事,我負責。”一道低沉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
喬燃回頭,看到不遠處長身玉立的沈慕白,站在人群前,是那樣的氣質出眾,讓人一眼難忘。
而在他身後的人群中,溫時墨同樣猶如鶴立雞群般醒目惹眼。
喬燃對沈慕白點頭致謝,然後立刻將墨鏡戴上,蹲在地上搶救病人。
“既然沈先生這樣說,那就請joy醫生為產婦手術,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儘管吩咐。”醫生立刻改變態度的對蹲在地上忙碌的喬燃說。
沈慕白是這家醫院最大投資人,沈慕白的擔保誰敢不從?
“joy醫生,你不是給產婦動刨腹產手術,而是想讓產婦順產?產婦懷著雙胞胎,又癲癇發作,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順產?”醫生看著喬燃的操作,聲音震驚的說。
“是啊,產婦現在失血過多,再不止血,很快就是休克,更彆說用力生孩子了,想要保住產婦的生命,隻是放棄孩子了。”另一個醫生說。
喬燃冇有回答,隻是拿著銀針在產婦穴位上紮了幾針,原本劇烈顫抖的產婦慢慢恢複平靜。
“你想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嗎?”喬燃看著女人疲憊的眼睛輕聲問。
“想,保孩子,隻要孩子平安,我死活無所謂!”女人目光乞求的看著墨鏡下的喬燃。
喬燃在她眼睛看到一個母親為了孩子付出生命的義無反顧。
母愛是女人的天性,哪怕她不完美,卻也知道愛孩子。
“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你一定母子可以陪伴孩子長大。”喬燃聲音堅定有力的說。
“我一定會乖乖配合的。”
溫時墨站在幾米遠外,看著joy和產婦的交流,看著他不斷變換位置的背影,驀然覺得那背影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尤其是他不經意時的動作,透著一種柔和之美。
難道全副武裝下的joy醫生,是一個女人?
否則,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包裹嚴實,還使用變聲器?
雖然喬燃的變聲器如真人一樣,但見多識廣的溫時墨,第一次就發現他用了變聲器。
十幾分鐘後,在產婦痛苦的嘶吼聲中,一聲哭聲微弱的嬰兒聲響起。
又過了幾分鐘堅定有背後,又一個比之前更加微弱的嬰兒哭聲響起。
由於嬰兒身體很虛弱,護士讓黑瘦男人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後,立刻被護士放進保溫箱裡推去無菌室。
產婦因為順產生孩子,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完,又因為失血過多,很快陷入昏迷中。
喬燃和醫生一起進了手術室,再次搶救產婦的生命。
因為這個手術太過驚險,人們都joy醫生的手術下,產婦是不是真的平安無事,紛紛追到手術室外。
不知道為什麼,從不湊熱鬨的溫時墨,鬼使神差的也跟著到了手術室外。